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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瑞还是怏怏的,使著性道:“朱先生,你不知晓,我还不曾怎样他,他到自己先背地里与奴才勾搭了!”

朱绍说:“怎就见得他与奴才勾搭了?哪个奴才?料想这王府上下还不至於有这等忘恩负义的奴才。我看这事就交给下头慢慢细查,别因此累及王爷金安。”

宗瑞仍是不悦。朱绍本为许多正事而来,见他如此,知道这会儿没办法说事儿,只好劝了又劝。

宗瑞说:“也不知怎地,只是愈瞧他就愈爱他,那麽些姣娘豔童,就是蛮汉也不知玩过多少,可怪,偏只爱他,想要得紧。”

朱绍心里觉得可乐,可面上不好乐,绷著乐说:“王爷既然有意要幸他,只管宣便是,何须为自己兜里的东西苦坏了自己心里的念想。”

宗瑞说:“我虽不及西楚霸王,但凡铜梢铁背精钢弦的硬弓也不知拉开过多少,要强上一发箭去又有何难?只是,你不知,我有心仔细赏玩他,想要好好品味一番,这奴才却好不领情,若用强了,料他那个性子必定死命推拒挣扎,就得不著乖乖顺顺容我细致慢来的那些妙处了。我又不想使药拿住他,想见他真本色,所以为难,故此郁郁不乐。”

朱绍笑道:“少千岁怎就忘了自家有件隋炀任意车般的好东西。”於是上前附耳对宗瑞如此这般言语了一番。

宗瑞听了只是抿著嘴的乐,点头欢喜了。

朱绍见他终於顺了心气,这才提起来意,说道:“少千岁,我有一言不得不说,凡成大事者,切忌玩物丧志,须知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王爷还需张弛有度,万万不可因此荒废,耽误正事。”

宗瑞笑道:“就知你来是有事的。哪一个是在这里只顾‘凯歌换却後庭花,箫鼓番成羯鼓挝’,终日不思进取了?我自得这人,也才不过两日,难道你们就要一个一个来说?怎就见我贪恋起被窝里那点欢娱了?你有事,说便是,一一讲来与我听吧。”

朱绍也笑道:“我的少千岁,你可不知,只这两日,公文虽不能说是雪片告急,也积得厚厚一桌了。”

说笑间便陪伴翼王起身,摆驾书房,让内侍把公文一一呈来,宗瑞认真批阅,审时度势,细致入微,这一忙,便就忙得点灯熬油,直到花鼓谯楼上响起来三更梆子声。

宗瑞将诸事择选合适的人选去办,逐一料理妥当,只余下三桩事必须由他亲自料理。

头一件,倒好办,是宫里来的一通作表,和贵妃娘娘的一则小书。宗瑞展开扫视一遍,也不多看,叫内侍伺候笔墨纸砚,铺开纸卷,挥毫泼墨,笔锋到处就如同龙腾蛇舞一般,风行云动,笔不停辍,文不加点,写就一手好书法,又差人去将沿途大小官员孝敬的那些拜礼拣几件精巧珍品,命人一并送进宫里饰一个孝顺名节。

歇了一盏茶的工夫,复又起身回到案前,仔细琢磨许久,写下一封密函,差一个心腹侍卫乔装改扮快马加鞭送去二皇子唐王手中。又将朱绍叫到近前,吩咐他一件事情,使他将所有收受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统统装箱贴封,连礼单一起,尽数想个妥当的办法送去二皇兄府中,用作皇兄通达笼络之手段。

只有最後这一桩事,却难办,惹得他烦心。原来太子虽懦弱,可却有一位大靠山,正是当朝太宰,权相周正祥,周丞相一力支持太子,因为他的一个女儿周妍正是太子生母,数年前薨逝的德贞皇後。翼王受封王爵,择址燕州首府泰都城盖起王府,各有司礼仪服饰,俱备完善,他自带了亲随,并许多御林军,浩浩荡荡赶赴,为的是日後与皇兄共图大事。皇上、太子被他们两兄弟欺瞒,周丞相却不是糊涂人,泰都府尹姜轩是经由周丞相一个得意门生一手提携到如今,又有两个武功侯,周魁,周亮两兄弟,都是周丞相亲信,执掌泰都城大半军马,早经心做了一番安排。宗瑞怎会不知他这些算盘,分明是暗中监视之意,明里暗里要束缚住他的手脚。宗瑞心中早已万般恼恨了。

今日又见兵部著令周氏两兄弟帮办翼王军机要事,宗瑞一见之下心头火起,翻涌再三,杀机已经是过了好几过。

宗瑞叫来朱绍商议此事。

朱绍笑道:“王爷,你要是说什麽鸡毛蒜皮人情里短这些,你找我便算找对了人选,这样的谋略计策上,我可没主意。但我保举一人,此人定有翻天覆地的韬略。”

宗瑞道:“我知你说的是谁。王陵他今日哪里去了?怎的一天不见人影?”

朱绍拿假话当真话说:“他一大清早出门喝花酒去了,此时不知道在哪里孟浪,哪里寻他去。”

宗瑞笑道:“你便蒙我。王陵那样的人,怎会去吃什麽花酒!便是我去那烟花柳巷,他也不会去。再说但凡勾栏去处,哪有清晨早早就开门的,你玩笑我。”

朱绍笑道:“王爷倒分晓哩,他不走得早早的,远远的,怕搅扰风月,讨人嫌。”

宗瑞何等聪明,早已知道自己这位大管家是在巧言相劝,脸上一红,说道:“老先生,我知道我那位好尊兄恼我了。我自做的事儿,我知道,我不是那只知玩乐不思进取之人,只是我确实心爱那人了。我知道,我不该同王仁兄那般,枉负我哥哥嘱咐。王仁兄那里,还得有劳先生去说,这个……”

朱绍说:“王爷您放心,王陵他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他不会管那没边的闲事。只是有些事情,看著二王爷面上,您还是得多顾忌著点。”

宗瑞道:“我自有分寸。”

两个人又在灯下聊了一会儿,朱绍告退,内侍过来伺候宗瑞歇息。宗瑞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起身叫来去宣太医给彭天虎治伤的小内侍,详细问了一番,方才睡了。

☆、09昼定计偷天换日,夜宣淫覆雨翻云

到了第二天早上,朱绍先来寻王陵,让一个小内侍头前领路,穿游廊过庭院,不多一会儿来到正宅东面的一套小跨院,正对院门是三间青砖瓦房,有两个仆人在院子里面听候,抬头远远的望见朱绍朝这边过来,挺大嗓门的就喊了一声:“朱大管事,您来了,给您问安呐。”

王陵在屋里听见,就知道了。他坐著想了想,把手头正看的书放下,出来把朱绍迎进门,请他落座,仆人过来献茶,两个人彼此客套了几句。

朱绍揣著明白装糊涂,挑起话头,对王陵说:“王贤弟,你怎麽放著大宅里的好屋子不住,跑到这东跨院来了,让我一通好找。”

王陵说:“老哥哥,这王爷跟前大事小情有什麽是您不知道的吗?我也用不著瞒你,我觉得这跨院清净,住著正好,有些事儿呀,我眼不见为净!”

朱绍就是一笑,说:“兄弟,你这人明白大发了,这几天那出戏还能有你瞧不出来的事?你呀,咸吃萝卜淡操心,跟这惹那闲气干嘛。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甭说兄弟你这等贤士英雄,就算是大街上闲逛的老百姓,这事儿他也得吐唾沫翻眼皮。我跟您实说吧,咱们这位千岁爷小祖宗不爱别的,就偏好这一口了,为这儿,二王爷揍过他多少回了,抽折的皮鞭论筐装,可又能怎麽样?他这毛病是由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就这样,没个治!二王爷都管不好,你跟著较什麽劲儿呐。而且,再怎麽说,他总归是二王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不看僧面也看些佛面罢。”

王陵沈默不语,但听见朱绍把二皇子宗瑭提出来,仔细想了想,毕竟大事为重,眉头也不死拧在一起了。

朱绍见他虽不言语,但脸色却好看了许多,又说道:“贤弟,不是我这个人不辨是非黑白,昧良心,可真论起来,少千岁也就这麽一条说不出口的,论别的,文才武艺,策略经韬,哪一样不是顶好?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喜好?我看呐,只要他不因此耽误正事,也没什麽太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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