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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瑞神色阴狠,也不言语,寒著面孔踱步绕著张显勇走了一圈,在他面前站定,张显勇又磕头直呼冤枉,求王爷容禀。宗瑞一阵冷笑,说道:“张侍卫,你还要说什麽?我替你说了吧!想是那日阵前他对你手下留情,你便也有心投桃报李,惺惺相惜,也早对他有意了,对不对?这可真是,他人前留情,你人後有意,你们两个有情有意好到一处了!”这般一说,自己心里又酸又怒,只觉自己一颗心都似泡到苦水里白费了满腔心意,百般不是滋味,火气翻腾再三,正好都撒到张显勇身上,上去又一脚,踢得张显勇翻倒在地,吩咐道:“拖了出去,只管打!我不说停,就不准停!将这狗奴才一身贱骨头臭肉乱棍打成烂泥!”

左右不敢不从,上前两个侍卫来拖张显勇出去,忽然一人抢身上前跪倒,含泪拜道:“王爷!此事真正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张显勇真个冤枉!万望王爷容卑职细禀!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宗瑞一看跪倒的这名侍卫,是平日很能得自己几分信任的张彦庆,知道此人和张显勇颇有手足情义,见他求情,一并迁怒起来,生气道:“你要替他说什麽?小心我将你一块儿罚了!”

张彦庆叩首道:“王爷,实是天大的误会!张显勇实是冤枉!求王爷容禀!”

又有几个平素和张显勇要好的侍卫出来跪倒,求翼王开恩容禀。

宗瑞怒道:“我亲眼看见他在这屋子里,我又不曾吩咐他到此处当值!他无缘无故跑到这屋子来只同我那人俩个在一处腻著!你们还都道他有冤枉?有什麽冤枉?罢!与我拖那奴才回来,我要他亲口说一说是不是我冤了他!”

叫左右又将张显勇拖回来搡在地上跪著,听他能说什麽出来。

张显勇急中生智,编了一套说辞,对宗瑞道:“王爷,卑职何德何能承蒙王爷盛恩提携做了近侍,终日只思尽忠职守,断无半点异心,对王爷绝无二志!今日之事实在是天大的误会,卑职是来此处寻我哥哥说话的,不想哥哥不在,恰好听见屋内大乱,两位当值的内侍公公应付不来,卑职便进来相助,王爷进来时,两位公公才将打碎的茶盏摆设收拾下去,安顿那汉子在床上歇了,卑职怕出意外,就在帷幔外守著,等公公回来替换,不想王爷驾临,只见卑职一个在这里暂时替职。”

张彦庆也连忙与他周全,连连道:“王爷,此事七分八分都应怪在卑职头上才是,只因卑职昨晚贪口腹,吃一锅腌鱼,闹起腹泻,我这弟弟著急我,怕我误了王爷差使,与我送药来,偏偏赶著我被腹泻拖累,没寻著我,自在这等,恰恰屋里闹起事,他来帮手,阴差阳错就全撞上了!真正只是误会,绝不可能有半点私情苟且在里面!”

宗瑞又问两个当值的太监。这两个当值太监原是被张彦庆支开了,勾他们与几个侍卫聚赌,如何敢说实话出来,只做推波助澜的,咬定和张显勇同样说辞。

宗瑞听他们说得一致,众侍卫又都跪著不住求情,他也不言语,只是脸色阴冷得吓人,瞳仁黑漆漆深不见底,人望一眼,只觉魂儿都要飞进去了,也没人猜得出他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谁也不敢迎著他目光,都低头跪著大气也不敢出。宗瑞看一看张显勇,眼神瞧得人骨缝里都冷,说了句:“原来你倒是个会殷勤的奴才。”又瞧了瞧跪了满屋子的人,说道:“行了,都先起来下去吧。”

张显勇正准备随众人一起告退,宗瑞伸手指住他,不轻不重的说:“你留下,跪这伺候著。”

张显勇心中一惊,可怎敢不从,刚直起一半的膝盖重又跪下去,在帷幔後垂首跪著,不敢作声。

宗瑞也不看他,踱步朝床上彭天虎去了。

内侍见他适才一番大怒,此时脸色依然阴冷如寒森森腊月天,那模样就跟饿了半个月的狼可算闻著了肉味,径直走到床边站住脚,低头只管把床帏里那大汉看了一遍又一遍,瞳仁都放光。这些个内侍都心知他还在气头上,喘气声大了都怕指不定又触著他哪根弦惹祸上身,俱都战战兢兢,在一旁屏息垂首站得泥雕木塑一般。

宗瑞来在床边,紧盯眼前这人,心里也不知道到底在恼恨个什麽劲儿,反正只要他和别人说句话自己都觉得生气,真恨不得就一碗水把这人儿吞进肚里算了,让旁人想看一眼都没门,一天到晚只准同他腻在一起,两个人如胶似漆黏成只有一个影儿才好,眼里只能看他心里只能有他,旁的都不准想。宗瑞愈看就越把这人爱在心尖上了,可他又气这人眼里实在没有自己,也不知怎的,只要一对上这人怒冲冲狠歹歹不服不忿瞪视自己的目光,就觉得心里乱跳的撒开欢,下腹激凌凌麻酥酥一股一股的火苗往上烧,想要这人儿实在是想要得太难熬。

宗瑞在床边坐下,内侍赶紧过来伺候他脱靴宽衣,奉茶给他,他也不喝,伸手就往被窝里摸,隔著裤裆一层薄薄的布先把那又热又粗还垂软著的大长条家夥攥了一把又一把,摸著龟头使手指头勾勾抠抠,立时激得彭天虎双腿猛地一绷紧急急想把裆夹拢,後脊梁一溜一溜往上飕飕窜激灵,满满堵著绢的嘴里憋出一声吼。宗瑞瞧著他著急上火干瞪眼的羞愤模样,怒吼都被堵在嗓子眼里听著就像闷声闷气的呻吟,明明恨得发狂也挣不脱自己掌控,只能任由自己肆意摆弄,简直要爱死了,兴致一起,索性一把掀起绣被,拽下彭天虎亵裤,把那惹火的苗头露在眼跟前,趁著晌午正亮的天光,要仔细瞧著好好玩耍这人。

彭天虎只觉身上一凉,紧接著凉风直往裤裆里灌,冷不防就被人拽下半截裤子去,自己老大一根鸡巴屌青天白日里就让人眨巴著眼睛兴冲冲看了个清清楚楚,瞧对方眼冒火瞳仁放光的劲头怕是连阴毛都有心用手指头一根一根挑著点查分明,就算彭天虎再是个野惯了的糙爷们,这时候也唬得怔怔的,一身铁牛似的黑皮肤腱子肉都涨得跟秋风扫了的紫茄子似的,脸膛都羞得没个色了,口里呜呜呜乱吼,手脚绷得梆梆的想豁出命挣脱,给宗瑞趁著正亮天光一分一毫都瞧在眼里,彭天虎挣一挣,吼一声,他一颗心都跟著跳三跳,胯下那话儿打从马眼里窜起一股火,火烧火燎的就撩拨得他心里欲火腾腾往外冒,一手撩起彭天虎那根雄硕大屌,探手指往叶底花下玩弄起偷桃伎俩,百般逗扯他两个紧绷绷沈甸甸的大卵蛋,捏了又捏,又轻轻掐掐,揉揉弄弄,不眨眼的往彭天虎脸上专心瞧,细看他拧著眉鼓著腮帮眼瞪得老大,使劲吸气,脸膛红了又红,熟透了一般,连耳朵後边都染上了春色。悄悄腾出一只手,自家偷摸松了裤腰带,胯下那话儿早就硬翘翘,好似一条大长虫,胀鼓鼓裂瓜头瞪著凹槽里一只马眼,惦记起上回心窝里都爽透了的销魂滋味,龟头一阵舒颤,茎身挺得竿直,点头颤身要往前蹿。

宗瑞用手撸两把自家那话儿,本想先止止渴,谁知倒成了一瓢热油泼在火苗上,自从尝到了那般登天极乐滋味,这孽障怎肯再依手指头上告消乏,龟头胀胀,茎身上青筋根根暴起,一心只要去寻那两丘间的幽径通桃源。

宗瑞心里是真喜爱他,醉了一般倒在他身上,将自家那话儿同人家那话儿贴在一起套话儿,磨蹭得马眼里直渗水,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心里到底有多恨他,硬是把嘴唇贴到人家耳朵上吹气似的说:“好心肝,你是小五哥的心头儿肉,五哥哥做梦都把你搂怀里疼了一遭又再干一遭,心尖儿,心尖儿,爷爱你穴里面软得热得要人命裹著爷的大屌紧紧咂,肏到你得著好处了,你两瓣健实实的屁股蛋还直抖抖,屄心里都把爷的龟头吸得直舒颤,到後来你昏悠悠,淌得地上一滩浆,可真把你五哥哥活活美死了!心尖,小五哥真心疼你,瞧你堵著嘴憋屈,爷心疼,与你松了吧。可你要乖,过来与你五哥哥乖乖亲个嘴儿,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咱俩仔细咂舌头做耍子吧!”

说得心动不已,真个解开了彭天虎嘴里塞的绢,吐著舌尖要来同他亲嘴儿,被彭天虎得空一口啐个满脸,暴怒臭骂:“滚逼犊子!入娘没鸡巴毯的狗杂种!有种你来!你来!老子权当拿你这杂碎口条下酒!”

彭天虎实在是被逼得过急,真给他激起一股蛮劲儿,狂牛顶架般使脑袋狠往前一撞,亏得宗瑞反应机敏,急急偏头一闪,又仗著彭天虎双手被绑在床头,没冲起多高,只磕著嘴角一点点。就这一点点,彭天虎还是又被绑著又被下了药,千斤神力也只使出来半分,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还是自作自受伤著了细皮嫩肉,嘴角磕青了手指盖那麽一小块儿的地方,豁开个还没手指肚宽的一条小口子,滴答下来一道细细的血。宗瑞当时就一愣,好像都没觉出疼来,伸手指往嘴边一抿,眼前看著指尖沾上了一块红,这才反应过味来。

宗瑞立刻就急眼了,活这麽大还真没谁敢让他见过自己的血,反手就给了彭天虎一个大嘴巴子,怒道:“贱人!你好大胆!你竟敢伤我!”

彭天虎说:“少他娘放没味的狗臭屁!老子凭啥不敢伤你这鸟人!有种你伸脖过来,老子上前一伸胳膊拧下你的脑袋!”

宗瑞气极,狠狠道:“贱人!你!你敢伤我!本王要你的命!”劈头盖脸就往彭天虎身上打。

周围的内侍一看王爷竟然受了伤,甭管多大的伤,那也是见了血了,都惊吓得魂飞魄散,轰的一下全拥过来了,喊什麽的都有,有喊“我的个天奶奶!护驾护驾!”又喊“老天爷,可不好了,千岁爷受伤了!有刺客!快抓刺客啊!可了不得了!!”,还都是太监尖嗓门,这个吵,这一通乱,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彻底炸了庙了。

外面那些把守值岗的侍卫一听屋里喊有刺客,呼呼啦啦又冲进来几十人,呛啷啷刀剑出鞘各持兵刃前来保驾护主。一进屋,这些人抬眼一看,个个脸色是变了又变,唰,全都跪倒在地,不敢抬头。这一出可太现眼了,就他们那位少千岁小祖宗,浑身上下就一套贴肉的小衣小裤,裤裆还往下掉半截,好大一根跳头露脑的鸡巴屌在胯下晃荡著,屁股蛋露外面半边,衣襟也扯开著,酥团雪练似一身白花花的肉,都在外面露著了,春光一片大好。正骑在一名壮汉身上,摆腰晃臀钆悠著身子和那床上的汉子对骂。

这个说:“小杂种!你他娘的没个鸡巴毯!卵蛋子让狗咬去半截!乌龟王八蛋!”

那个道:“我有鸡巴没鸡巴上回肏你时你还不知道!贱货骚屄就是欠肏!”

这个说:“老子肏你老娘!”

那个又说:“小爷的娘在皇宫大内正跟皇帝一块儿睡呢,你肏个鸡巴!你就是个躺我跟前叉开腿露著屄等我随便肏的骚货!”

周围这些人听得顺脑门子淌汗,大汗珠子掉地上都摔八瓣,这像话吗!这还像话吗!这都成什麽了!赶紧先把王爷劝住再说别的吧!这位小祖宗今儿可算是遇著真冤家,俩人彻底杠上了。

内侍手忙脚乱先赶紧给王爷的千金之体捂上件衣服,遮遮羞,宗瑞把这帮跟著进来添乱的侍卫都给轰出去,坐在椅子上摸著自家见血的嘴角,气闷得直肝疼。

☆、16淫具催情散,猛虎也筋软(上)

宗瑞气得鼓鼓的闷坐在椅子上,拧眉瞪眼气得直咬牙,自己就觉得长这麽大从没吃过这样的亏,敢情倒成了自己上杆子让人家撅了个从天上到地下,心里这个窝火憋气就别提了。自家伸手来回摸摸嘀嗒血的嘴角,直勾勾瞪著彭天虎的眼神就像锥子要往人家肉里扎。

早有内侍把太医找来给王爷看伤,还没近身,被宗瑞兜脸一个大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声脆响,满屋子人都心惊肉跳,个个都伏地跪倒,没人敢吭声,都怕小王爷拿自己开刀。

宗瑞本来天生就面皮白嫩,这一气得急了,更是脸上白得胜过白玉霜,脸颊恼出了粉嘟嘟的两朵桃花,一口白牙紧咬红馥馥的下嘴唇,眉梢挑起,黑眼仁照得出人影儿来,一抿嘴角这鲜红的血珠,就跟天上掉下来个花骨朵变就的精怪,不止吃人不吐骨头连人的魂儿也要勾走。

彭天虎一瞅见他就不烦别人,梗著脖子继续叫板:“小白脸,瞅你长得那副鸟模样,跟擦胭脂抹粉儿了似的。有胆你再过来,二爷一伸手指头,结果你就似打死个绿豆蝇!”成心是要把宗瑞气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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