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横一眼白无常,“说你聪明你还不算笨,说你脑子缺弦儿也还真是缺弦儿。”
这不是明摆着黑无常拈酸吃醋么。
呼呼风声里,绵软丝云之下,我终于得见波光粼粼的无际海面一如离开时,无论月出月隐还是金乌升灭,它表面依旧安详如同慈爱长辈。
白无常也欢喜出声,“呀,到了。”
潜下水的路我记不清,好歹身旁有个聪明主儿。
白无常抬手召来一道仙障笼住我俩,迅速避开周遭水波朝他所知的八极宫迅疾飞去。
“小兰草,你就不怕你那喜欢的龙尊有了新欢,又或者旧爱难忘?”
“他素来旧爱难忘,新欢不断,我顶多也就算个旧时新欢。况且也没啥,毕竟现在我身边也有新欢,可巧让他瞧见吃味多好。”
白无常甚鄙视瞧我一眼,“你新欢哪儿来的?”
我撇撇唇,“可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白无常状似恍然大悟,“原来是风度翩翩,惊才绝艳又玉树临风的本无常。”
结果到了八极宫,还是灰溜溜同我一起将他那张“玉树临风”的脸给遮得彻彻底底,换了个八极宫小侍官的模样。
自然我是易容,他是幻化。
大抵守卫受到惊吓,只因见到两只身形颇为扭曲的侍官袅袅婷婷走进侧边宫门这场景太过骇人。
好歹还是放我们从容进了去。
八极宫里颇热闹,喜气腾腾。我拉住一个面目清秀的侍女问,“宫中这是在作甚?到处张灯结彩,莫不是陛下又收了什么妃子?”
那侍女首先一脸“官人你从何处来”的表情,后又脆声应道,“你是新来的罢?可叫你猜中,今儿个真是陛下大婚。”说罢她又轻抚脸面故作姿态,“可叹天女大人才是幸福,龙尊当初受伤,可谓衣不解带照应他,现下终于修成正果得以大婚。”
原来是阿玉跟老闺秀的大婚,拖了几百年,如今可算是让容泽得偿所愿了么。
身旁白无常变成的清秀小侍官皮笑肉不笑一声,“原来衣不解带照应陛下的是天女大人呀,那天女大人是不是还取了半盏心头血给龙尊疗伤啊?”
漂亮小侍女诺诺点头,“正是正是,整个八极宫都知道这事儿呢,天女大人真是太无畏了,须知这心头血可是同身家性命一般重要的东西呢。”
心头血着实重要,本兰草至今心头还疼得要死,深觉舍身救活一条白眼儿龙同一头白眼儿狼这行为异常浪费。
我干笑一声,隐在宽大袖袍中的手猛掐一把白无常的爪子,又同那小侍女和颜悦色,“如此的话,姐姐去忙罢,有何处需要帮忙,我俩稍后便至。”
小侍女点点头,指着西海极殿方向,“喏,正殿那头铺珊瑚灯盏太多,忙不过来,你俩赶紧去照应照应。”
白无常赶紧应声,待漂亮小侍女扭腰离开,这才拧巴着鞋拔子脸拉我赶紧朝极殿方向奔去。
我自然十分奇怪,他为甚么对八极宫地形恁熟悉,如同进自家后门一般熟悉。
白王八却只笑得猥琐,不言不语,心计多多。我心中轻叹,这厮瞧上去白痴得很,心里倒是跟狐狸一样。
路上途经原先我的夜央殿,我转眼瞥过,牌匾未作任何变动,甚至瞧过去殿门内一摆一设都原样未改,细眼望时,当初我养着的浸月贝还是那般丑陋,冒着泡泡休养生息。
脑中骤然想起当年同冬寒私自逃出八极宫去海面上看日落,想来那刻了名字的礁石如今经了这么多年风吹雨打,早该模糊不清了。
连凡间常说心中经久不衰的面容烙印也淡去不少。
我也只记得当时回来受罚,阿玉动怒,冬寒却依旧笑容清浅不作反驳,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却屈膝跪下求阿玉放我同他走。
冬寒宁折不屈,即使折身受伤。阿玉却喜好怀中搂着我,眼中只有我,而后将刚硬不折的他一段段儿给曲了拧断,再笑着丢弃。
来掩埋阿玉自己眼中一片长草荒芜。
白无常见我突然停驻痴眼,嬉笑问询,“这里怎么了?”
我摆出一副晚娘脸,“曾经有故人呗。”
白无常好奇,正儿八经起来,“故人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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