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后娘娘,本宫要状告云妃娘娘残害王才人”
云初梦放下手中茶碗,用巾帕抹了抹唇角,掩不住一抹讥笑。
“苏贵妃说的哪里话,这么大的罪名,要本宫怎么担的起”
苏皖疾言厉色“皇后娘娘,这事儿是这样的,云妃与后宫众人,素无交往,可是近日却频繁出入王才人住处,本宫已觉出奇。那日本宫派人去王才人处拿新缝制的夏衫。却见一向主治云妃宫中的柳太医出入,这没过多少时日,王才人就暴毙了。皇后娘娘,这是来得蹊跷,必要严查啊”
皇后瞧了眼云初梦,思索一番“云妃娘娘喜静,不爱走动本宫是知道的,她与王才人投缘本宫也知。赠医施药也是寻常之事,苏贵妃是否杯弓蛇影,小题大做了?”
苏皖暗暗咬牙,心里暗骂这两人蛇鼠一窝,狼狈为奸。面上却笑裔如花。“本宫也不想这般怀疑云妹妹,只是这事要是不严查,怕是惹人非议,三皇子还年幼,怕是又要遭到大皇子的不测了”
“苏贵妃修得胡言乱语”皇后难得厉声,声音中却见几分哀婉,看向梁妃,梁妃却神色淡然。只是这内里心酸,又有谁人知晓。
云初梦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出声道:“皇后娘娘,苏贵妃要查便查吧,臣妾此身清明。不惧这些无谓之事”
皇后一双眼流露担忧之色“唉,你是不知,苏皖既然能说彻查,定是做了万全的打算,哪容你分辨啊”
云初梦给皇后回了个“安心”的眼神。这一屋子乱哄哄的,谁也没发现少了一人。
“既然云妃也这么说了,就有请柳太医吧”
“臣,柳成言,拜见皇后娘娘及各位娘娘”
“柳太医,王才人的病是怎么回事儿,你细细说来”“王才人虚寒入体。久病不愈。但这并非是王才人的死因”
“哦?那王才人的死因是何?”
“王才人是死于寒毒。此毒唤作水云涧,毒性凶猛。服下半个时辰见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皇后责问道“柳太医所说可是真的。竟然有人敢在后宫下毒行凶?”
“微臣不敢妄言”
这时苏皖开口道:“皇后娘娘,本宫早就说王才人死的蹊跷。只是这后宫谁与王才人结怨,谁又有机会接近王才人下毒呢?柳太医,你说呢?”“……”满堂皆静。
“依本宫看,柳太医定是监守自盗,借着给王才人看病的名义,实际上行毒杀之实”
云初梦轻笑出声“苏贵妃编故事的本是倒好生厉害,真叫本宫长见识”
“你……看你还这般牙尖嘴利,传漪云。”
皇后看到跪在殿前的宫女问道:“你是何人”
“奴才漪云,王才人的贴身宫女”
“这般,关于王才人之死,你可知道些什么”
“那日柳太医去为王才人医病, 开了些方子,奴才按方抓药,回来煎给王才人服用,谁知王才人服下这药没多时就喊难受,没多久就……就殁了……”
苏皖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皇后娘娘,你瞧见了吧,这人证都在这儿了,哪还容他们抵赖”
云初梦说“本宫确实是有让柳太医去给王才人看病,这事不假”
苏皖已面露得意神色“皇后娘娘你瞧,这人家自个儿都认了”
“苏贵妃,安静些,让本宫详细问来。”皇后说罢不去看苏皖,转头面向柳成言,轻声细语的问道“柳太医,本宫知道王才人一向身子不佳,但是一直有在服药,为何你还要再重新开方子?”
“回禀皇后,云妃见王才人久病不愈,让微臣前去诊脉,微臣发现王才人虽日日服药,服用的却并非那补气益血的滋补之药,而是降火败血的凉药,这药寻常人家服用倒是无妨,只是王才人素来体虚胃寒,服了这药,更是寒上加寒,这病自然就好不了。就拖下去,定会引发痨病。于是臣就开了张新的方子”“既有这事?为王才人问诊的是哪位太医?好生可恶,竟敢残害后妃,定要严办!”
“皇后娘娘,现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吧,王才人都走了,这缉拿真凶要紧”
云初梦忍不住出声调侃“缉拿真凶是刑部的活儿,什么时候轮到苏贵妃操心了,呦~本宫倒是忘了,刑部尚书不正是苏贵妃的哥哥吗,原来是妹代兄职,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苏娘娘替兄审案,真叫人佩服佩服”
这玩笑话一出,周遭的妃子们都笑出了声,闹得苏皖好不尴尬。
苏皖只觉得头顶都快要烧起三味真火了:“好个云妃娘娘,真是牙尖嘴利。果然是民间女子的刁钻泼辣,漪云亲口说了你是这行凶的主,你还敢狡辩”“漪云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看到什么可要如实说来”。皇后出声规劝。
“奴才确实是看到王才人服下柳太医的药才不行的……”
皇后思秤一番,“柳太医,你方才说王才人是中毒而死?”
“正是”
“来人呐,请太医院掌院前来验药”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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