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着总回家偷懒!交了几个朋友入了几个会,拿了几个学分把了几个妹?你说说你!”
她觉得我成人了,早晚要脱离她的庇佑独立,不愿再霸占着我的生活重心。我自然懂得她的用意,转身投奔了宫隽夜。
有天晚上俩人一齐发神经,觉得一天时间还不够腻乎的,睡觉都浪费,大半夜驱车去了环山路,在当初看烟火的地方,两人裹一条毯子,熬了一宿看日出。
我极少熬通宵,也可能是两个人都在心血来潮里兴奋过头,也不觉得困倦,我们带了瓶装鸡尾酒和黑巧克力,吃得嘴里都没味儿了。
把耳机给他塞了一只,唱的总比说的好听。
“Being with you is not a waste和你在一起并非虚度光阴happily ever after is a… faith从此之后,幸福便是信仰you’ve been the one ive been looking for us你是我一直找寻的人so glad that I found you庆幸我找到了你cliché but I love you虽是陈词滥调,但我想说爱你”
日出时云霭散去,山风吹得我眼睛都眯起来,收到一封李谦蓝发来的彩信,文字后面附着一张照片。
画面里是朱红色的天安门,清冷的街道和朝阳,他们俩站在广场上,乔馨心拿着手机,李谦蓝微微俯低了身体,和她脸颊相贴,双手环抱着她的腰。
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笑,对着镜头呵出温暖的白气。
——我们在一起啦。
第82章
秋辞冬来万事休,我身边的人却好似集体在这个脖子一样短的时节里迸发出了恋爱的激情。
听闻有人给夏皆介绍了个相亲对象。
得知这个劲爆消息时的我还在图书馆里爬高上低的理货,把新进的图书贴上标签,扫码分类,按序列将那些被人乱摆乱放的书归回原位。
活儿干完了,我拍去手上的灰尘,闲闲地坐在梯子上。一侧是被摇曳树影掩映着的玻璃窗,另一侧是一排排书架,它们有些空格还没被书填满,像缺了牙齿的嘴巴。
我强迫症似的又把收到的信息看了一遍,跳下去就跑。
费了一番周折回到家,我发现栗子阿姨也在,她正帮夏皆挑选合适的衣服,手包扔在茶几上,回头都回不及地喊我,“小息你回来啦!你妈要去约会哎你知道嘛!”
“……刚知道。”
我扶着门把气儿喘匀了,一只手在空中挥舞,试图吸引夏皆的注意,“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能怎样啊。”
与栗子阿姨的干劲十足相反,我妈兴趣缺缺的站在旁边凹造型,黑发毛糙,一条腿迈得老长,指间夹着一支烧到一半的烟,谐笑道,“栗女士,究竟是你相还是我相?”
“不是你还能有谁?”
栗子阿姨把搭好的两身衣服摔到她身上让她选,见她这副事不关己的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快别作了,啊,且不说人家专程来我这儿要你的联系方式,也没丑到让人多看一眼就折寿吧,今儿周末,你去见一面怎么了?少你块儿肉?”
夏皆嘀咕着:“……浪费我的大好青春。”
“呸,还青春,这位大姐我希望你做人诚实一点。”
“你才大姐!”
我连忙闪身横插在这两位大姐中间,制止了一场女人间关于年龄的战争,说,“我陪你去。”
她不正眼看我,回房间里换了衣服,在衣橱半开的门后扬声说,“嗯,就是让你陪我去。”
栗子阿姨直跳脚,“你带小息去干吗?!”
“告诉人家我有儿子啊。”我妈说,“省得到时候又说我带着个大件不动产骗婚。”
她成心的。
我知道她从根儿就不指望能相亲成功,答应前去往往是不想拂了人的好意,像她这样三十多岁还带个非亲生子的女人,没有谁能心无芥蒂全然接纳的。因为和她在一起就意味着要跟她共同承担抚养我这个儿子的所有责任,包括经济和婚姻上的难题。
想碰上各方面都不离谱的男人,除非她走在大街上与命定的真爱狭路相逢——其概率大于等于被骑白马的王子咣当一声跪地求婚。
没人规定一个青春不再的女人不许浪漫。可她多年来对爱情的企盼都被懊糟的生活给耗空了,如今再跟她提恋爱结婚相夫教子,都像是镜花水月一般不切实际的东西。
她会说结婚干吗,我当个富婆多实在啊!
说完还要寻求共鸣似的看我一眼。我点头称是。
殊不知我更不愿看到的,是她被情势所逼,听信好心“奉劝”,将就嫁给一个踏实却不爱的人,这比单身还可怕。
然而迫于舆论压力,形式还是要走的。我跟夏皆到了对方选定好的地点,一家意大利菜很有名的餐厅,环境雅致,服务生是清一色的黑裙女仆,走路婀娜无声,在餐桌的中央摆好了白色的餐具和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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