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喜欢微笑着说声
我爱你而拥你入怀
听你心跳声”
我从歌声里抓住他两根手指,晃了晃,再指指音响,以口型询问这是什么歌。
他看了我一会儿,黑发蓬松的脑袋又往枕头里沉,猫一样眯缝着眼,刚睡醒时的声音有种我无力抵抗的低柔,喃喃地说,《恋人》。
“爱护你如宇宙赐我的本领
准我为了爱恋生存先璀璨
纵是成就有限
都可全情奉献
叫你绝不会孤单
倘我没法搏得万人盛赞
我亦能活到最浪漫
只需虔诚地挽着你手
热情从未减
爱到海枯石烂”
似乎在这种时刻,心动和亲密都发生得顺理成章,当他反握住我的手、嘴唇离我的嘴唇只有一公分那么近的时候,两只猫被挤得发出不满的低吼,小爪子分别从两个方向蹬踹我和他的肚子,让我俩再也没法接近。辗转了好几个角度,都是鼻子蹭着鼻子,终于忍不住笑开。
这是失去声音的第四天,我依然无法对他说我想说的话,但已经不像一切刚发生时那么无助和恐慌。
说不出来的话就让它扎根在心里,总有一天能开出花来,让我捧去他眼前。
——你会的。你会遇见这么一个人,跟你养猫,陪你赖床,同你说听不腻的情话,把你空了的杯子斟满,让你毫不犹豫,痛饮下所有诛心刻骨的刁难。
你说可以啊,我愿为他既往不咎,大赦天下,对不起的都原谅,得不到的都释怀。
你知道世界永远公平无欺,这就是拥有他的代价。
所以呢?
去他妈的。你不知哪来的愚勇,想起他的时候比太阳都骄狂。放马过来吧,这点儿代价算得了什么。
就算我们俩都发自内心的想把这一天大好时光荒废在床上,眼看着磨蹭到了晌午,俩人才装模作样的意思意思起了床。他披上睡衣去洗漱,我在蛋糕一样松软的床被上打了个滚,一开手机,就被我们大学室友四个人的聊天室消息刷了满满一屏幕。
于灿:我们息息没来啊?
黎兴:请假了,导员那边刚告诉我的。
贺一凉:生病了?
黎兴:这会儿不一定在线。
于灿:嗨,过个年就是糟心,我连家都没回,在外地旅行过的,凉凉我记得你是早就回去了。
贺一凉:你才凉凉。
于灿:……
黎兴:我也没回啊,住我一兄弟家了。爹妈吵架我当炮灰,做人没意思。
贺一凉:毛概课也没意思。
于灿:坐一排还用手机聊天真是神他妈有意思。
我:你们真有意思。
黎兴:……
贺一凉:诈尸了。
我毅然加入了男大学生的日常无聊对话,不过没提自己的病,只用“家里出了点事”这种一听就让明眼人不会再刨根问底的托辞代过。他们不像李谦蓝和乔心馨一样对我的家庭情况了解得那么透彻,本身也不是什么说出来能够博取关注和同情的话题,眼下又爆出这种年度大戏一样的猛料,我实在没有八卦的闲情。
刚刚谢过他们的关心,拜托班长黎兴帮我跟寝管和社团那边解释,忽然听见宫隽夜在浴室里叫我,“宝宝,今天下午司峻跟你学长过来,晚上留这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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