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知道自己找错人,反应才会这么强烈。
“我需要点时间缓冲,”何惧见Andy还不走,又补上一句,“一个人。”
Andy想了想,点点头,走之前又折回来,告诉何惧:“我不管你搞什么情情爱的,总之明天下午的录音,你不要给我出乱子。”
何惧抱住一个枕头,乖巧地眨眼应道:“知道啦。”
Andy对他摇摇头,终于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何惧,他变得有些迷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打开电视机,看了一会儿体育频道,把手机的推送开了,一堆群消息和私聊信息跳了出来,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找到了联系人里的新朋友,赵之昂的名字在已通过申请的最上方,他点进赵之昂的头像里看,赵之昂连朋友圈都没有发过。
社交工具对他来说只是联络工具。
何惧切到了聊天页面,手在键盘上点来点去,也不知道想和赵之昂说什么,突然,赵之昂的姓名栏变成了正在输入。
十秒后,对话框里多了一条消息,是赵之昂发来的:“睡了吗?”
“没有。”两个字,打了何惧两分钟。
赵之昂过了一会儿才回:“我一小时后下来找你,可以吗?”
何惧想来想去,还是答应了,给了赵之昂他的房号。
他心里有些别扭,正巧看见餐单,便叫客房服务送来了些点心,还叫了两瓶酒。
一小时后,赵之昂敲开何惧的门,迎接他的是一名微醺的醉鬼。
何惧斜倚着门,脸颊酡红,眼角眉梢都是水汽,还拿着酒瓶朝他晃:“我有酒,你喝吗?”
赵之昂都想关门走人了,他可能是被酒吸引了,才留下来的。
何惧给赵之昂倒了一杯酒,里边几块冰块,被酒液浸润,发出细微的破碎声。
“你想说什么?”何惧先问他。
赵之昂不确定何惧能不能理智思考,但他还是跟何惧探讨:“我在想,这件事会不会再次发生。”
何惧靠在沙发上,叉了块蜜瓜吃:“反正现在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何必想那么多,等发生了再想不迟。”
“发生了再想就迟了。”赵之昂心烦意乱,不知怎么说服何惧时,何惧起了另一个话题。
他托着腮看赵之昂:“既然你来了,和我说说你弟弟吧,他叫什么名字呀?”
“……他叫赵之舜,”赵之昂道,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对着何惧冷嘲热讽,“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你连他名字也不知道就打算投怀送抱,是不是太可笑了?”
何惧喝的半醉,也不在意赵之昂说的话,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我说了呀,他是我的大英雄。”
“什么样的英雄?”赵之昂低声问他。
何惧从头到脚都写满“我对赵之舜很感兴趣”几个大字,他眯着眼说:“反正你就是我大舅子了,告诉你也无妨。”
“最早碰到你弟弟,是在我十来岁,我和我妈在公园划船,我掉进河里溺水了,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他把我救起来,我妈问他名字,他说他叫雷锋,”何惧笑了笑,“那时候他的扳指还挂在脖子里,对不对?”
“是他。”赵之昂说。赵之舜跟他不同,赵之舜很有些侠气,脑回路不同常人,他们的师父,一个易经大师说赵之舜会有大难,外婆就给他求了一枚玉器挡灾“第二次碰到他,是一两个月以后,我们一起捡了只猫,后来我们给它起名叫三圆,”何惧看着落地窗外的北京夜景慢慢回忆,赵之昂看着他的侧脸,何惧的眼睛因为醉酒有些湿润,像古镇白墙上映着的潋滟水光,“是我跟你弟弟一起从几个大孩子手里抢来的,我看见他们拿着棍子打它,你弟弟也从那里经过,看我在一旁,就问我要不要一起抢猫。我说好,我们就跑过去,他拦着人,我抓起猫就跑,结果我们跑着跑着,下起雨来。”
“我们抱着猫在公交站台躲雨,可是雨太大了雨把我和三圆都淋得透湿,赵之舜把上衣脱掉了,罩在我跟三圆头上。”
赵之昂没想到是这么乏味的故事,他毫不留情地开口评价:“恶俗。”
何惧点头:“后来雨停了,我们都不敢把猫带回家,就一起找了个地方养猫,在我学校旁边的一个旧厂房里。”
“他还是没告诉你他叫什么?”
“唉……我从小读的国际学校,我妈也没告诉我,就真的以为他叫雷锋。”
赵之昂笑了,何惧也没有不好意思,正色道:“我们一起养了三圆一个多月,他突然不见了,没过多久我家也因为我爸工作调动,搬离上海。等我知道雷锋是谁的时候,三圆都胖到十八斤了。”
“你把三圆也带走了?”赵之昂问他。
“我在搬走前和我妈说了三圆的事儿,她同意让我养猫了。我当时在那个厂房等了好几天,雷锋也不来,不是,赵之舜也不来,就还是把三圆抱走了,我给他留了个纸条,写着我的新地址和电话,”何惧停了一会儿,道,“可是他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
“十多年前,是不是秋天?”赵之昂突然问。
何惧仔细想了想:“是,他那时出事了吗?”
“打篮球摔断了肋骨,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赵之昂道,“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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