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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瞥见江城,一招‘杏花春雨’堪堪止住,脸色一黯,剑回剑鞘,转身便要走,江城连忙上前抓住他,赔笑道:“好墨白,我做错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也好改,别跟师哥赌气了,啊?”墨白看着他那只紧抓着自己的手,心中更是酸涩愤懑。大前天,也是这只爪子,抓住朝暮楼新来的花魁的手,一双贼亮亮的眼观赏来观赏去,还酸了吧唧的说什么‘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会两三句诗经了,再什么‘用这样一双美丽的手弹出来的曲子,真是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涕露香兰笑’马屁拍得响亮,他在窗外也听见了,还没有自己弹得一半好听,却从没听过那个小贼夸过自己半句。哼,下次去青楼就不听你的话易什么容的,端看那花魁还与你亲热不亲?

墨白话本就不多,这样赌起气来话就更少,在师父面前也还好,问什么答什么看不出是在赌气,可只要师父一不在,那张小白脸就立马黑得跟那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似的,弄得江城这几天饭量大减,练功也没了劲儿,猜又猜不出,问又不肯说,有时候气闷得想抽他一顿,树立一下大师兄的威严,却又舍不得更不敢抽他一顿。

去年初春的时候,终于舍得教训他一顿了,那时是在他房间,他也是这般暗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也不瞧自己。不过是花灯会一起去看烟花的时候,两人挨得过近,江城一个回头两人便唇挨唇,不小心而为之,原本也没什么,可那时江城不知发了什么迷,舍不得放开他,就深吻下去了,直到一束烟花冲云霄,绽放时的一声炸响才惊醒过来,连忙放开他,惊慌的连连道歉,说不是故意的......墨白愣了愣,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接下来的几天便是赌气,任凭江城如何赔不是说好话,始终黑着一张脸,多不待见江城的样子。

不过是亲个嘴,你不乐意就当是被狗咬了吧!江城多年养成的好耐性终于被磨尽,火气上来,想都没想就把他给甩到床上,扑过去用巧力制住他,任凭他挣扎,过了一会儿终于不挣了,才抬眼倔强地瞧着自己,眼睛红红的,嘴也红红的,只有那张脸白净白净的。想咬他,白净的脸红润的唇,可真下口了,却咬的是他纤细的脖颈,墨白身子猛地抖了抖,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城松开了口,定定的看着墨白,墨白眼角有一滴泪,不知是不是给他咬疼了,江城除愧疚以外还掺杂了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后挫败的翻下去与他并排躺着,喃喃道:“墨白,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后来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两人都心有灵犀般的从不提及,只是江城从那以后就彻底不敢对他发脾气了。他不知该拿墨白怎么办了,他让他宠他都成了习惯了,见不得他黯然的样子,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又隐约的害怕知道了他想要的自己又给不了。他更不知道,自己对墨白是怎样的感情,他再对他好再喜欢他,又能是什么程度什么关系?除了师兄对师弟的关爱、情义之外还能是什么?

不知道归不知道了,日子还照常的过,吃饭、睡觉、习武、偷窃、赌气、解气......只是近日来,墨白赌气的次数似乎愈来愈多,神经粗得可以用来绑人的江城对他那细如牛毛、九曲十八弯的小心思隐隐约约知道些,却又看不大明白,可心里总归是高兴的,他的师弟待他是不同的,所以犯贱似的受他脾气,哄他宠他...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肉的,可jj和谐的太厉害了,不能贴上去~啊啊啊啊,那可是第一次练手写肉,想看看效果呢,舍不得弃呢~~~

☆、猜不透

墨白其实是心里着急,六年了,他对江城的感情渐渐明晰、深刻入骨髓。可江城待他的态度永远是存在于兄弟情之间,又超然于兄弟情之上的暧昧,让他绝不了意死不了心,让他哑巴吃黄连,让他打落了牙往肚里吞......

见他一脸悲绝,江城认输的放开手,苦闷疑惑道:“默白,你到底想让我怎样,他们说我有一颗玲珑心,可怎么就猜不透你呢?你明白说出来,好不好?只要我有,没有也想法设法给你抢过来”

“他要你一颗真心。”冷冰冰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江城厌烦的皱皱眉,转过身看着嘴角永远微微翘起,带着一丝讥诮几分孤傲些许冷的男子,笑得格外谄媚:“胡大哥怎么又来了,上次的巴豆还没吃够么?”胡不归的脸色一黯,冷冷道;“你信不信我再打折你一只手。”江城正压着火呢,当即抽出腰间的长鞭,叫道:“那你倒是试一试啊!”胡不归冷哼一声,也抽出了刀,墨白怕江城再吃亏,连忙拉着他道:“江城,我,我......突然想吃你做的红枣糕了。”江城愣了一下,见墨白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高兴的嘴都快裂到耳朵根儿了,当即收回鞭子:“等着啊,我现在就给你做去。”一道烟的跑之前还不忘甩给胡不归几个大白眼。

胡不归鄙夷地看着一蹦一跳还不时在空中来个翻转的某人,心想,他怎么不一头撞在树干上撞死?一回头瞧见墨白白梨花般浅浅的笑,想了想道;“你师哥是个是块不开窍的木头,要不你就从了我吧。”墨白皱着眉看怪物似的看着胡不归,怎么有人可以把这种话说的寒意料峭、杀气腾腾呢?他说道:“木头有木头的好,他若像宁家公子那样夜夜留恋勾栏,我岂不要像胡大哥这般夜夜寻人寻得辛苦”师哥是他一人的师哥,好不好除了他之外只有师父才能说。被他一语戳中软肋,胡不归面上寒意更甚,可偏偏又做不到像对待江城一般,将他提起来细细训上一番,他这人即使是骂你,都是嘴边带笑,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夸你,柔以克刚的,胡不归挨了他的软刀子却拿他无法。

庭院四周多是枫树,经了浓霜,一望朱红,很是好看,一阵清风吹过,红蝶似的枫叶旋转飞舞。江聪轻轻扇开落在茶桌的红叶,拿起盘子里一块红枣糕,细细品尝道:“城儿的手艺愈发的好了,刀王不尝尝吗?不比奇香阁做的差。”只有在江城不在的时候,他才会称江城为城儿。胡不归瞥瞥不远处,墨白拿着一块枣糕尝了尝,露出个美味的表情,对江城说了什么,大概是什么表扬的话,江城居然不好意思挠挠头。墨白把枣糕递到江城嘴边,江城小小地咬了一口,笑得像个傻瓜,墨白微红着脸嗔了江城一眼,于是江城笑得愈发傻了,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精明。

“城儿从来不爱吃甜食的,却偏偏做糕点最拿手。”看见那二人的小儿女情态,江聪脸色阴沉道。胡不归在江聪那面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尝,心想,这小贼即使以后要是不做贼了倒可以做个糕点师傅,拿眼看了看墨白,对江聪道:“那是因为有值得他去学做糕点的人。”江聪不置可否,一个是他爱徒,一个视为亲子,怎么着都难以取舍,可也不能就这样任他二人胡闹,还好那个贼小子还懵懂着不甚明了,倒也不难解决。看出江聪眼里的决意,胡不归颇有感触劝解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缘是孽,不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江聪道:“他们还年轻,见识也少,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改变、会不会后悔。如果这样,我宁愿他们保留最初的美好,恨我也罢,怨我也好,也强过以后两看两相厌。”胡不归见多说无益,便切入正题道:“我已向慕容玉下了战书,下个月的初五,一决生死。”

江聪的不可察觉的颤了一下道:“你决你的生死,干我何事?”胡不归眉梢一挑,嗤笑道:“朱掌门,可真是超脱绝情之人。”江聪皱眉道:“他囚我禁我自由,我不找他算账就很是仁慈了?”胡不归嘲弄地勾勾唇角,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宁家势力广大,你当我在那里只作个看家护卫吗?据我所知,慕容玉...对你不一般...”

江聪磨磨牙,还待反唇相讥,胡不归却不给他机会了,站起来朝江城墨白走去,理所应当道:“小贼,我要的蛐蛐呢?”江城翻个白眼,拉着墨白走开:“你看那人脸皮厚的,墨白咱以后少理他,别忘了他还把你打得吐血过,坏的很。”声音小小的偏又能让胡不归听到。

“......”

眼角瞥见一抹寒光,江城连忙松开墨白的手,侧身躲开圆月弯刀,墨白提掌隔开胡不归向江城袭去的另一刀,急声道:“胡大哥,你要杀了他么?!你要的蛐蛐,前一天他就给你备好了。”只见胡不归神色痛苦苍白,深吸一口气,纵身想茅房奔去......墨白愣了愣,吃吃的笑起来,道:“江城,你又给他下巴豆了?”江城疑惑的眨了眨眼,道:“没有啊。”

不远处的江聪阴测测的笑,一箭双雕,姜还是老的辣。

☆、窥探

连绵了几日的秋雨终于停歇,天色却依旧阴沉,就像江聪的心情一样,于是江城的一句,‘慕容玉这回凶多吉少,胡不归可比他师父更狠绝。’便让他着了恼,掀了一桌的饭菜,砸碎三个古董花瓶,给了江城四个爆栗,吓得旁边的墨白大气不敢出一个。

江城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飞来的第五只信鸽,再想想自胡不归离谷之后师父的反常,眉头紧锁,这里面铁定有猫腻。“江城?”墨白轻声道。“在这儿呢。”墨白磕了磕鞋上的泥巴,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轻轻揉了揉他的头,柔声道:“午饭没吃饿不饿?”江城心中温暖,将头枕在他腿上,笑嘻嘻道:“怎么?许大公子要亲自下厨么?”墨白笑道:“只要你想吃,我就马上给你做。”江城猛然想起,前几天墨白心血来潮整出的那一团团黑糊糊东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也就自己傻,体贴他难得下厨一次,梗着脖子把那所谓的煎蛋给吞了,个乖乖!差点没像吃了巴豆的胡不归,把自己的肠子给拉出来。想想姜还是老的辣,指使墨白去地窖取酒的空挡,江聪飞快端起那盘煎蛋隔窗给撂了出去,好巧不巧砸在不知从哪窜出来野兔子身上,那兔子当场毙命,江聪回过头,万分敬佩的看着江城。连这么厉害的凶器都敢吞,看来这小子横行江湖,指日可待......

“你饿了么?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弄来吃。”江城坐起身道。墨白摇摇头微笑道:“我吃了点胡大哥从城中带来的龙须糕,不太饿。不过”墨白指了指门外:“我打了两只野鸡。”江城转了转眼珠,穿上鞋子,道:“走,去练武场,砍两根竹子,做竹筒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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