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急忙应道:“是,是,旻姑娘现在正是年纪最好的时候。”柴宁宇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是旻蕴儿的笛子,是顾天成第二次回去看的时候找回来的。柴宁宇用手细细拂拭着笛子,那根笛子翠色欲滴,温润如旻蕴儿的身体一样,她一边拂拭着笛子,一边道:“却不想就这么去了,蕴儿,你地下有知,还想我么?记得奈何桥头多等我几年,下辈子我与你一起投胎转世,把这辈子欠你的全部还你。”
亲兵听着她自言自语一般,也不敢插话,看柴宁宇把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一抹哀婉清丽的笛声从她唇边传出,透进悠悠的夜色中。
格玛现在是焦头烂额,她在柴宁宇逃走之后就立刻派人传信给哈德桑,但是差之毫厘,积石山已经是柴宁宇的地盘了,战报传来,格玛看着战报久久不语,现在朝中还不曾平稳,柴宁宇又向她开战,她真有一种顾头不顾尾的感觉,所以这边的战事,她暂时还想先放一放。
但是积石山失利的消息传来不久之后,阿柴麻部的首领又传来战报,柴宁宇数次侵犯,抢掠无数,杀死他们部族的壮丁上万人。
在西藏这片地方有许多部族,吐蕃只是这些部族中最为强盛的部族,其余的部族都有自己的王,自成一体,不过长久以来都以吐蕃马首是瞻,吐蕃王相当于是众王之王,格玛打破成规自拥为王,还不曾立稳脚跟,她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看她如何处理眼下事情,能不能树立起威信,就看眼下了。
她输不起,就像她曾对李月影说过的,输了便是血的代价。
柴宁宇却很狡猾,她侵吞一部分土地之后,就在积石山外围停步了,她清楚自己的实力,以她现在的实力,一边一直在跟南宋的军队作战,一边又跟吐蕃开展,她毫无优势可言,而且在这个地方,她也才站住脚跟不久,毕竟无法跟一国之力相抗衡,她现在唯一可依仗的仅仅是自己那些才能。
她停步积石山,因为这里有险可依,依仗险势守牢这个地方,她的军队就可以随时侵入吐蕃,抢掠马匹粮食,以致格玛无法再忽视下去了。
裴伟匆匆走进了格玛的书房,格玛坐在矮桌后的榻上,裴伟低首跪下道:“陛下匆匆召唤,不知所谓何事?”格玛轻轻摆手,屏退左右,这才道:“你去安排一下,我想秘密见一见柴宁宇。”裴伟闻言,急忙言道:“陛下,这可不妥,柴宁宇现在对陛下。。。。”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倘若她包藏祸心,危及陛下性命可怎么办?”
格玛轻轻叹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可是问题总要解决,朝政大局现在还不平稳,此时不宜举兵,若是能与她和谈是最好不过,你照我的意思安排就是。”裴伟点了点头,起身告退,格玛却一转念,突然说道:“你等等,我不见她了,我要见柴德成。”
柴家家教一直非常严,柴宁宇几乎是从小被打到大的,礼仪行至,谈吐用语都要讲究,柴德成一直把她当男孩子来养,对她的教导更是用心,但是父女两个从未交过心,柴德成一方面尽心尽力的教导柴宁宇,一方面又给她一个能够完全施展手脚的天地,借以锻炼她,柴德成很疼她,柴宁宇也很尊重柴德成,但是父女两个从来不曾交过心。
柴德成不知道柴宁宇在想什么,柴宁宇也不知道柴德成的心思。
赵铭止在外面晃晃悠悠,拉住一个卫兵问道:“你们将军不是回来了么?怎么到现在不见人?”卫兵答道:“将军被王爷罚跪,到现在还在书房里跪着。”赵铭止不禁道:“怎么又罚跪,这个柴王爷,还真把她当儿子看,动不动就又打又跪的,我看看去。”
赵铭止小心翼翼推开了书房的门,探头看到柴宁宇还在书桌前跪着,轻声叫道:“柴兄,柴兄。”柴宁宇也不回头,说道:“你来做什么?”赵铭止急忙凑过来说道:“我闻人说你要送我走?”柴宁宇点了点头,赵铭止急忙道:“为什么?”
柴宁宇道:“朝廷愿意退兵百里,给我良马千匹,铸铁万斤来换你,你爹娘又私下托人送了纹银百万两,我也赚够了,是该放你走了。“赵铭止却急忙道:”不成不成,我不回去,若是回去又少不了被爹娘逼着生小孩,哪有这里自在。”
柴宁宇冷笑道:“你是家中独子,你爹娘无论如何也得把你赎回去,我再不放人,他们该恼羞成怒了。”赵铭止道:“是他们把我塞到这来的,若不是把我塞来这里,怎会这样?”柴宁宇随口道:“我也奇了,就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非把你送来军营做什么?”
赵铭止道:“他们是想让我学学男儿气概。”
这句话出口,柴宁宇扑哧笑了出来,赵铭止不禁道:“你可笑了。”柴宁宇却道:“有什么样的心胸就有什么样的气概,那是能学得来的?”赵铭止笑道:“我就图个安闲自在,衣食无忧足以。”
柴宁宇道:“堂堂七尺男儿,却胸无大志,我是你爹娘也要愁死。”
赵铭止笑道:“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嘛,你先别急着送我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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