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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岚坐回老板桌前，拿起咖啡呡了一小口，另一只手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无目的地翻转着。咖啡才喝了一半，林岚的手机伴着铃声剧烈地震动起来，在她看到来显的瞬间，喜悦稍纵即逝。

电话是张总的，就是那个她一直不待见的煤老板，可虽不待见，人家却是她的衣食父母之一，怠慢不得。

“张总，早啊！我说今天出门怎么遇见枝头两只喜鹊在叫呢，敢情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显然这话让电话那头的人很受用，“林小姐，你可太不好找了！”

林岚讨厌这个称呼，她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仍然甜得发腻，“我哪有？除了这二十几平的小办公室，我能上哪去呢，跟您没法比。”

“国庆我带了几个朋友去你那，本想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小吴却说你探亲去了。”

“啊……真是不巧了，我去看大姨妈了，您存心的，也不提前告诉我，我要是知道您会来，下金子都不出去捡。”

“我那些朋友都是煤老板，看我弄房地产就也想整整，想到你这受点教育吧，你还偏不在，连电话都不通啊！”

“哎呀，我大姨妈坐在山里，那地方手机没信号的。”

“我说呢，你还能躲着我？”

“哪能呢？”林岚怕电话说长了时间担搁了程寞的电话，知道这个煤老板能扯，自己可没时间陪，打算过场话到此为止，言归正传“张总，这么一大早您不是跟我聊大姨妈的事吧？”

“是这样的，我呢，在A城标了一块地，地是好地，就是位置偏了点，想让你来看看，之前董事会好多人提议营销也要竞标，我说不搞政府的那一套，咱做事说话都要讲求效率，我推荐了你，我老婆也说你办事有方法，你过来看看吧？”

“张总吩咐我还敢有什么二话，能得到袁总的认可更是不敢当，肯定要去看看啦。”

“好，那就今天来，我这人急性子，你几点钟能到，我派人去机场接你？”

“今天就去……不知道有没有航班？”林岚今天可真哪也不想去。

“叫小吴查一下，据我印象中好象中午是有一班直飞的，酒店我都订好了，就等你了。”

“张总真是贴心！”

挂了电话，林岚长唉了口气一个子靠在了椅背上，早上的精气神象是一下子全泻了。她按下内线的通话键盘，有气无力地对吴若云说“小吴，给我定一张今天去A的机票。”

“老板，谁去A城？”

“我！”

老板的口气带着极大的不情愿，吴若云没敢多嘴。

林岚怎么能情愿，她一心一意地盼着程寞的那顿饭呢，这一个电话弄着她到嘴的鸭子飞了，她能气顺吗？

吴若云很顺利地定到了中午一点起飞的航班，这让林岚最后一点奢望也没能成功，她有些恼小吴助理的能干了，可又无可奈何。抬头看钟，还有三个多小时，林岚开着车飞速返家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算上路上塞车的时间，可能也才刚刚够。

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几天，在出租车上，她先给吴若云去了个电话，叮嘱她明天程寞签房合同的事，要她务必解释清楚，又问她是一次性付款还是按揭。吴若云早就做足了功课，说她表妹已经选了家最方便业主还款的银行，叫林岚放心。

林岚一听又多心了，问她怎么方便业主还款呢？

“老板，小丽打听过了，联系的银行正好和程业主单位的工资卡绑定，她还款不用自己每月往银行跑。”

林岚爱打听，也就是昨晚才知道了程寞的单位，没想到吴小丽能在她之前，看来这姑娘确实有过人之处，林岚在心里这么评价着。

这趟差出得急，林岚只好在出租车上一个一个电话交待工作，她将给程寞的电话放在了最后。她本打算所有事办完后就可以安安心心跟程寞聊一聊，可事与愿违，机场已近在眼前。离上机时间不到半小时，林岚随便在候机餐厅对付了点午餐，还是没等来程寞对她短信的回复。

这人是怎么了？林岚随手拨通了程寞的电话，对方关机。

什么人嘛，大中午关什么机！林岚心里忿忿地念叨了一句。

直到登机，关手机，林岚都没有联系上程寞，她开始有点明白昨晚程寞为什么说等她的电话了，也只能等啊！

☆、第 22 章

二十二

林岚的短信是：因为紧急我今天出差，你的饭先欠着，等我回来还！

寥寥数字，程寞二小时后才看到，当时她正在进行一台眼角膜移植手术，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