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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廷呀!依我的经验,僧道妇女不可临敌,一但临敌,必有特殊手段,小心她扔暗器。”胡海山咳嗽了两声,别有深意的看着银铃道:“另外,有力使力,无力使智,逢强智取,遇弱活擒。你心眼儿可活动着点儿,打仗这玩艺儿可不能光靠蛮力,还得凭智谋,知道了吗?”

“知道了老宗祖,我有分寸!”银铃被他说了个一头雾水,但也没在意,催马来会九环公主。来到阵前,二人几乎是马打对头,为什么离那么近呀?银铃她没见过黄头发,蓝眼睛的人,想看清楚点儿,说白了就是受好奇心的驱使。

这回可看的真清楚,相貌自不必说了,欧亚混血儿最漂亮,跟洋娃娃一样。再加上冠带都是异族打扮,肩头横担狐狸尾,七星花翎冠上插着两根雉翎子,手中同样操一条方天化双刃戟,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银铃不由得既羡慕又嫉妒,心道:“我什么时候要能长成这般美貌,那就死也瞑目了。”女孩子就是这种心理,老是不满足,总想变的更漂亮些,却不知天香嫉妒她嫉妒的要死。

银铃看罢,气她长的比自己漂亮,便没好气的道:“我就是陈怡廷,原来是你这个黄毛丫头指名点姓要我出战,本将军戟下不挑无名之鬼,通名再战。”

达索莉就等着银铃与自己决一死战呢!听她报名自称陈怡廷,不由得怒火满腔,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呀!达索莉黛眉高挑,眼中喷火,咬碎银牙,要替父亲报一戟之仇。不过她知道划伤自己父亲的人武功了得,但人样子她可没见过。此时一见银铃出马,她也不禁楞在当地,定定的望着眼前人,达索莉打出世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伙子。

她见银铃狮子盔、朱雀铠、素罗袍、八宝带、凤凰裙、鱼禢尾、鹿皮靴,穿戴整齐。护心镜、掩心境、精短剑、犀牛弓、梅针箭,佩带齐全。坐骑宝马‘照夜玉狮子’,浑身雪白,尤其是头上的毛发,既长且厚,遮住了马儿双眼,额头一撮红毛,像一盏红灯一般。这匹马是银铃的师父--毕云姑所赠,虽比不上绍民的汗血马,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名马,伯乐相马经上都有记载。两年前在京城时,银铃没舍得骑,这回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再看她手执画杆描金戟,相貌俊秀中透着英武,鞍前马后百步的威风。银铃的易容术也得自毕云姑的真传,简单的几笔勾勒,就可以改变整张脸的形状,用酒精漂去就能恢复原状,所以现在达索莉眼中的银铃却是既英武又伟岸,装扮起来绝对不输绍民。

其实西凉国也不乏相貌堂堂,英俊伟岸之人。但不是人品不济,就是武艺不行,九环得西域密宗降布法师真传,自然武功了得。但凡人品武艺俱佳的,又对自己卑躬屈膝,献媚讨好,一脸的贱笑,九环看着就恶心,恨不得要一巴掌将那笑打掉才解气。可眼前这少年将军居然敢对自己大呼小叫,她非但不反感,反而有一丝好感萦绕心头。

达索莉看的俏脸绯红,一汪碧蓝秋水频频闪动,心中盘算:“人人都说那古时中原的潘安、宋玉、子都、吕布漂亮,现在看来那个也赶不上陈怡廷,统统靠边站。看他年纪与我相仿,又与我同样用戟,岂不是很有缘,我俩要能结成秦晋之好,那……哎呀!羞死人了!”她不敢往下再想,自己指着自己的名字暗骂:“达索莉你胡思乱想些什么,这是两军阵,千万双眼睛都在盯着,还愣着干什么?”

九环刚要动手,就听见明军阵中传来一声喊叫:“哎~~~~~~~!你们俩相什么面呀!这是两军阵,快打呀!”原来明军众将看他俩迟迟不动手,等的不耐烦起来,有那年龄稍长的坏小子,看出了端倪,也跟着起哄:“哎~~~~!我说对面的公主,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这位小哥了。要不干脆嫁给他算了,还打什么仗呀。”

“就是,就是!嫁给他算了。噢~~~~~~~!”众家小将全部跟着哄了起来,胡海山捋着银白的胡须,眯着一双肉眼,笑道:“嘿嘿!看来有门儿。”转头又对绍民他们道:“孩子们,看见没有,那公主好像对咱们怡廷有点儿意思,看来这西安府要兵不血刃的拿下来了。”

“啊!”绍民、王廷、若廷三人同时惊呼,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胡海山胡撸这个的前心,捶打那个的后背,好一阵忙活,绍民他们才缓解下来,“哎哟!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呀!”

“没……没事!老宗祖,我们只是岔气了。”绍民喘息着,心中企求:“郡主姑奶奶呀!你可别像我一样玩火呀!这世上可没有第二袋转换性别的神药。”

九环被他们这么一喊,面色更加通红,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心道:“我要是不给这小子点儿颜色看看,倒显得我别有用心。”想罢用手中银戟一点银铃道:“我是你家姑奶奶,西凉九环公主达索莉是也,就是你划伤我父王的吗?”

“正是!”银铃似笑非笑,她也听见了自己阵中众人的哄声,又见九环含羞带笑的可人模样,不禁玩心大起,想要逗她一逗。于是道:“公主,我与你只有国仇,没有家恨。至于刺伤你父亲,实在是各为其主。刀剑无眼,受伤死人在所难免,难道就准我们的人死绝,不许你们的人受伤不成。再说,是你父亲先来打我们的,我们可没追到西凉打他。”银铃轻抚马儿的头,眉梢一挑,直视她道:“刚才他们说的你想必也听到了,你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但我也是天潢贵胄的王世子,跟皇家沾亲带故,正好门当户对,也不辱没了你。不如咱们两好合一好,结为秦晋,这样仗也不用打了,你看怎么样呀?”说完忍不住心中偷笑,脸上神色却郑重非常。

九环闻听,觉得他说的有理,又见银铃直视自己,立时又羞又臊又急,其实心里一百个乐意,嘴上却骂道:“呸!好不要脸的臭男人,谁要嫁给你,竟敢划伤我父王,我也要你在我的戟下做鬼,你拿命来!”说罢分心就刺。

“嗯!臭男人,骂的好!”银铃心中一乐,暗道:“骂死那帮臭男人。”手上不敢怠慢,见九环一戟刺到,忙持戟招架。 (四十一)

银铃与九环二马盘桓,两杆大戟上下翻飞,两员小将一来一往,两人战了个难解难分。五十回合未分胜负,银铃心中暗暗佩服,达索莉可比他父亲和那些西凉的武将强多了,这杆方天化戟舞的神出鬼没,灵巧多变,看来一定受过名人的指点,高人的传授。真称的起是巾帼英雄,女中的豪杰,自己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中原不允许女子上战场,真是不公平。

这边九环公主也对银铃的武艺,佩服的更是五体投地。心中由原来的好感,逐步升华为爱慕之情,转而埋怨自己父亲,经师不道,学艺不高,被人划伤也在情理之中,怨不得旁人。九环正自寻思美事,忽觉银铃招式散乱,全无章法,于是心中一喜,手上加劲,越战越勇,逼的银铃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银铃拉个败势,拨马向本队败退。银铃并非真败,而是见九环难缠,想要用绝技赢她,以求速战速决,败中取胜。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色狼。’九环催马紧追不舍,二马渐驰渐近。银铃用眼角的余光瞟见,两匹马几乎要马头碰马尾时,就见银铃左手提戟,右手抓住马鞍前的铁横梁。先是用力向上一提,而后再使劲往下一按。‘照夜玉狮子’是宝马良驹,又跟随银铃多年,很通人性。

马儿立刻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它马上两条前腿一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银铃左脚甩镫,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一下子站到了地上。正好与九环打个照面,银铃毫不犹豫的挥戟向斜上方刺出,这招叫‘卧身回马枪’,用戟也一样,只不过比枪多了个月牙子,道理大同小异。

九环本想活捉银铃,不料她却出其不意的使出这么一招,不由得大惊失色。不过她马上镇定了下来,瞬间做出决定,就见她身子向后平躺,两脚用力向前踹镫,接着反推力,整个人顿时飞了出去。就在九环未落地时,她的坐骑闪电般冲到她下方,不偏不倚的接住了主人。

九环勉强躲过了这一招,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汗水,拍了拍马儿的头,称赞了句‘好样的’,咬牙暗叫:“好险!陈怡廷这个小没良心的,可够狠的。要不别人常说‘小白脸没有好心眼’,本公主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想到此处,九环高喊了一声:“好一个回马枪,本公主不是对手,走了!”说完拨马向西安城方向驰去。

银铃本想刺伤她,然后捉回去逼迫西凉王献关投降,不料却被九环躲过,吃惊的同时又心有不甘,于是催马就追。九环见她追来,正中下怀,于是双腿夹紧马的肚子,向上轻提铁横梁,马儿立刻会意,四蹄干踏地,跑不了多快。此时的银铃渐渐的追了上来,九环用余光偷瞄,估计距离差不多,赶忙将大戟交于单手,伸玉手戴好鹿皮挽手套,探香腕从宝袋里拽出三根半尺长,小拇指粗细的银针,针上淬毒,见血毒发,真是最毒妇人心。

其实九环是想把银铃打伤,然后回去为她解毒后叙说心事。于是看准时机,向后猛一扬手,三枚毒针应声而出,直直扑奔银铃而来。银铃也早有防备,早早的就把三枚竹叶银针握在手中,她见九环肩膀微动,估计可能要打暗器,便将竹叶银针也发了出去。六枚银针迎头撞击到一起,发出‘铮铮’的响声,同时掉落到地上。

银铃趁热打铁,又连发五针。九环见五点寒光来势凶猛,忙右手扯紧缰绳,左脚甩镫,整个身子挂在半空,斜斜的贴在飞驰马儿的右侧肚皮上,来了个镫里藏身,躲过了银铃的银针后,又翻身跨上马儿。谁知刚刚坐稳,又有银针射到,九环复又挂在马儿的左侧。如此反复,直到银铃的三十六枚银针尽数打完,她才得以喘息。

银铃见银针打完,对方却毫发无损,心中不由得称赞道:“好厉害的公主!”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银铃好胜心起,岂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催马追去,想与九环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此时的九环已经累的呼呼娇喘,鼻洼鬓角热汗直淌。见银铃穷追不舍,不依不饶,禁不住心中怒火升起,心道:“姓陈的,你还得寸进尺了。本公主是没力气和你打了,干脆亮出我的王牌吧!”

九环打定主意,突然勒马回头,站住不跑了。银铃大惑不解,不知她要干什么,于是也勒马站住。两人相距不过一丈,谁都没有说话。九环轻拍自己马儿的头,在她那绝美的脸上,浮上一丝诡异的笑容,同时掺杂着得意与骄傲。银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九环的坐骑上。

一开始银铃还真没注意九环的战马,只是觉得太难看了,这马浑身上下一团灰黑,毛色暗淡无光,眼睛暗黄,没有一点神采,尤其是头顶一个大圆疙瘩,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有种想吐的感觉。银铃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绝色美人,怎么会骑如此难看的一匹马。可此时那马儿,却给银铃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惧感觉,时间似乎也凝固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两军阵上鸦雀无声,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突然,九环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伸出玉手使劲一掐马儿头上的赖疙瘩,那马儿猛然瞪大了眼,暗黄的瞳仁里射出两道凶光,四肢绷直,毛发乍起,弓起脊梁,霎时,从它嘴里发出了虎啸龙吟般的吼声。

那声音人听了倒是没事,可明军中的普通战马听了,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四蹄乱刨,疯狂的原地打转,最后前蹄高高抬起,悲惨的嘶鸣一声,口吐白沫倒地而亡。明营的骑兵纷纷落马,面现惊恐的神情。把个监军路德海也摔的背过气去,绍民和众家将军的马,基本上都是宝马良驹,虽不至于死,但也烦躁不安,原地转着圈子,长长嘶鸣。绍民他们紧拉丝缰,使劲夹住马儿的肚子,安抚了好半天才让它们安静下来。胡海山也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幸亏自己老当益壮。

不过这些马儿都退缩不前,眼露惊恐之色。战场上的银铃也是一样,任凭她怎样催促,可‘照夜玉狮子’就是只退不进。胡海山在后方一看,赶忙对绍民道:“绍民呀!这那里是马呀,整个一个怪兽,这仗没法儿打了,快鸣金收兵!”

“是!”绍民也觉得先撤为妙,于是一摇令字旗,“鸣金收兵!”一干众人随着锣声败入营中,西凉的人马在城头上摇旗呐喊,欢庆胜利,九环得意的放声大笑,也回了城中。这是明军一年来,吃的最大的败仗。 (四十二)

明军败入营中,高挂免战牌不战。主要将领全部聚集在中军大帐里商量对策,不过一个个蔫头搭脑没了精神,都在为死去的战马伤心。

“报告元帅!据初步清点,全军共死亡战马五百匹。倒地不起,浑身抽搐,丧失战斗力的有五百匹。全军共计折损战马一千匹左右。”军需官翻着手中的小册子,滔滔不绝的汇报着情况。

绍民静静的听着,待军需官汇报完毕,他起身来回踱着步子,最后在银铃面前停下道:“郡……咳咳!怡廷,你离西凉公主的马最近,你说说它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好!”银铃应了一声,就把那怪物的样子描述了一番,最后道:“我就看见她一掐那怪物脑袋上的肉瘤,那怪物就开始咆哮起来。”

“哎哟!这是个什么怪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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