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2 / 2）

「有什么好担心？」洛宸笑了笑，做事最忌婆婆妈妈，担心那么多都是多余的。

「好。」墨羽也笑，笑他的狂妄，「我的条件都达到？」

「全都安排妥当，不会有问题。那边也准备了几个人让你挑选，总之你能把他的病转移了，你就是他们的上帝。」

上帝？墨羽摇头，谁人可自大到视自己为神？她绝不会有这个想法，她不过是拥有他人没有的能力，但亦与他人一样，在世界之中那么的渺小如尘。

「说起来，你就安心你女友在我这里？」

「这是她的选择，就算我不安心又能怎样？何况，你也没有理由要伤害她。」洛宸的口吻满是不在乎。

就是这份笃定的自信，让墨羽对洛宸很反感。

「也真的没有理由。」可是，谁说伤害一个人必须有理由？墨羽笑。

通话时间也不过是短短的两分钟，却已足够摸清一个人。

很快，洛宸就要为他的聪明与狂妄付出代价。

伸了个懒腰，浴室的水声也停止了，墨羽看看时间，萧沐雨才进去二十分钟，算快了。

萧沐雨喜欢半躺在沙发上抱着手提电脑敲文字，草草用毛巾包裹湿漉漉的头发，快速在脸上涂上好几款什么保湿美白收毛孔的护肤品，便霸占墨羽的沙发去。

说来，墨羽房间那原本只放了一盒纸巾和一块小镜子的梳妆台上，出现了愈来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萧沐雨像是蚂蚁搬家一样，逐渐占领墨羽的据点。

墨羽并不介意，空间放着不用也是这样，用了也没差，只要不是什么监视器材便可。

墨羽其实挺谨慎的，在衣柜的底部有一个很小型的金属探测器，家里多出来的东西，她都会先用探测器作出检查，以防万一。

客厅一直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墨羽探头看出去，萧沐雨戴上耳机，左手不时翻着笔记，右手不停敲着键盘，一脸专注。

墨羽走到萧沐雨身旁，萧沐雨翻开的那一页笔记，出现了墨羽的名字。

「看来我也是个案研究的一部分。」

萧沐雨冷不防墨羽会突然出现，也没想到会被她看见自己的笔记，一阵惊恐，慌张起来，忙把笔记收在身后，看着墨羽，无辜地说：「哎唷，你怎么偷看人家的东西！」

「正大光明地看。」墨羽冷冷地道。

「呃……」听见墨羽这样的语气，萧沐雨便害怕了，怕她会生气，更怕她不高兴，「放心，不会出真实姓名，纯粹学术研究之用。不过我没事先跟你说，是我不对，对不起。」还是先认罪，先作保证比较好。

「用真名也没所谓。」墨羽有意坐到萧沐雨身旁，萧沐雨便收回了霸占了整张沙发的脚。

「不行！就算它可以用真名，我都不要用。」萧沐雨摇头，墨羽刚坐下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反正就是不要。」

不能用真名，用上真名，别人就知道是墨羽了。萧沐雨不想墨羽承受太多不必要的异样目光，墨羽还是个孩子，实在不必要这样。是故，她的论文里头，故意淡化了墨羽的影子，模糊得令人难以推敲主角的样子。是有点感情用事，萧沐雨承认，作为案例，不应该加添太多个人情感。

墨羽坐在一旁，安静地陪着萧沐雨。偶尔萧沐雨会说句几话，还是不习惯太过安静。

「对了，妈咪下星期回来，那几天我会回家，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顺便把论文都搞定，然后找时间来陪你的。毕业之后，可以带你去比较远的地方旅行。你看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姐姐带你去。」萧沐雨看了看墨羽，又继续翻着笔记。

「姐姐？」墨羽笑。

「笑屁啊！」萧沐雨瞪了墨羽一眼，「带你去玩还这副嫌弃样。」

「不需要旅行。」墨羽说。

萧沐雨放下笔记，认真地看着墨羽，说：「欸，我答应过你的啊，我记住了啊。」

「你答应，我没有答应。」墨羽也看着萧沐雨，「要去旅行找洛宸去。」

「你……哼！狗咬吕洞宾啊你。」萧沐雨撇撇嘴，不知道墨羽又闹什么别扭，还是懒惰基因作怪，又或是冷淡细胞又爆发，她就是抓不住墨羽的思想。不过说起洛宸，萧沐雨不自觉地泛起微笑，「我是一定会跟他去旅行的啊，等他没那么忙的时候。」

墨羽看着萧沐雨的表情，皱了皱眉，嘴角也微微勾起，却是带着森冷，只是萧沐雨没注意到。

回过神来，萧沐雨看了看荧光幕右下方的时间，已经很晚了，自己要赶报告熬夜也就算了，墨羽没事干身体又那么差，不能让她陪自己熬夜的，便说：「小羽，你先睡吧，我还要继续一段时间。」

墨羽点头，听话地回到房间去。

拉上窗帘关了门，墨羽的世界又变回黑暗的。彷佛，在黑暗之中，才是最自在的。

太温暖的热情，会叫她融化；太灿烂的光线，会刺痛她双眼。还是，黑暗最适合她。

对墨羽来说，黑夜就该是全黑，月亮是不必要的，星星更是多余的。她不需要这些，不需要这些。也许，不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