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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洛宸要来参加毕业典礼，我答应了……」萧沐雨顿了顿，「啊！你不要误会，我答应他只是因为他真的在我大学生涯里帮过我很多，而且分了手也不一定要交恶是不是？我跟他是真的没有关系的了，我答应他纯粹是──」

「木鱼，」墨羽停止了萧沐雨的解释，不停止可能会说很大一段话，「别紧张，我明白。很多事情都需要时间去沉淀和解决，我们也需要时间磨合。所以，他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明白的。如果你觉得这样会尴尬的话，那天我不出席就可以了，不会让你为难。」

以退为进，墨羽也是懂得的。既大方明理，又能收预期效果，居家旅行必备招数。

「不行！我的毕业典礼你一定要参与！要是你不出席，我就不让洛宸来，也要你出席。小羽，你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很想当天你会在场。」萧沐雨的语气十分肯定。

「好，我会在场。」墨羽说。

「谢谢你。我真的觉得，有你真好。你总是能够体谅我，又爱护我。」萧沐雨笑了笑，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对了，你明天要去上油画课，你要记得起床喔！早上我要跟爹地妈咪和小麦去茶楼跟那些世叔伯见面，不方便打电话叫你起来，你一定要记得调闹钟喔！」

「知道。」

「我想，你下课的时候，我应该也就自由了吧？到时候，我到你家去好不好？」

「好。」

油画课……墨羽打了个呵欠，又喝了一口酒。不觉得吗？红色的颜料涂在手上，就像是沾了血一样，满手血腥。其他颜色也只有一个字，脏。既血腥，又肮脏。墨羽想，也许有时候的确是需要一些既血腥又肮脏的原料，来塑造漂亮的外在。社会，不也就是这样堆砌出来吗？墨羽偏偏头，看向窗外的月亮，月儿弯弯的，像在对着她笑。

墨羽举起右手，看着掌心密密麻麻的掌纹，似乎老人家说的话也非全无根据，掌脉复杂的人，总会想太多。

其实，有没有沾上颜料，早已沾过血的手，怎么洗，也再洗不清那不存在的存在。血腥的味道，和肮脏的质感，一直，一直没有消失过。

墨羽很自信，墨羽很自卑，一体两面。也许，或多或少对自己有质疑，会问自己「凭什么」。凭什么萧沐雨一定会爱自己，凭什么能够留住一个人，凭什么拥有幸福……

酒，也有它的好处。此刻的墨羽开始困了，于是，放弃胡思乱想了。还没有到最后，谁能解释那么多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想得太远

曲：陈辉阳　词：林夕

大慨这算是迷恋

这路程得几分钟真是太短

大慨你都想 去后乐园

却怕孤单一个人兜圈

谁人在挑选　如何被挑选

如何教我结识你怎么相恋

为何坐到那么近　却想得这样远

人浪为何会流转

若幸运一点一早找到你

但幸运可否担保得到你

就望着际遇铺展我的天与地

愿错亦错得起

若命运叫我只懂喜欢你

但愿亦有幸懂得留住你

如若过去我太在乎　相遇别离　请准我预备

从来未吻你　却已学懂去被忘记

凭什么可以爱上所爱

我自问日夜等待

结局为何揭不开

等缘份　信缘份

我们只好相信　下集定是更精彩

大慨你正在回想

与别人刚刚分手刚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