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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穆始终在看着唐玉儿，观察着唐玉儿的表情，等唐玉儿吃完三明治，她就将烟熄灭在烟缸里，对唐玉儿说：“你走吧。”

唐玉儿听了锦穆的话，不禁讶然：“你不问了么？”

“你不会是GD，”锦穆说，她站起了身，唐玉儿就跟着起身。

“以后不要乱走了，现在很乱，”锦穆说，她只是随意的说，唐玉儿听了，却心里发暖，眼眶一下红了。

她是个戏子，真的很少有人关心她，不管她的戏唱的多么好，她终究是个戏子，这并不是个受尊重的职业。

唐玉儿见惯了人情冷暖，可锦穆的关心让她觉得感动。

锦穆送唐玉儿出去，她一直送到大门，还特意嘱咐人送唐玉儿回去。

“对了，”锦穆扶着唐玉儿上车，突然开口，唐玉儿见了，连忙摇下车窗看过来，“你卸妆的样子也很漂亮，”锦穆笑着说，虽然夜已深，可她的笑那么明亮，唐玉儿的脸已经羞红，她这一瞬间想说什么，只是车已经开走了，唐玉儿连忙扒着车窗去看锦穆，但越来越远，也很快看不见了。

锦穆看着车开走，微微舒了口气。

她对善良的女孩总会不自觉的对她们好一点，因为那是自己没有的。

也永远无法拥有的。

“锦穆，你说，你是不是每次来都在偷看我？”穿着紧身呢子军装的女孩嘟着嘴问，军装那么适合她，显得她既利落又妩媚，在锦穆看来，好像再没人能把军装穿的这么好看了，那女孩眉眼一挑，又瞪了一眼锦穆：“下次要不就光明正大的看，要不然我就告诉委员长，你该工作的时候都在睡觉！”

锦穆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月色，觉得眼睛发酸，她转身走回办公楼，只是每一步好像都有千金重。

锦穆熬了个通宵，又不停的抽烟，整个人看着都灰头土脸的，对面坐着的人不停的换着脸孔，和审问不同，锦穆更觉得心累。

她要观察对方的言语态度，看出蛛丝马迹，寻找疑点，可这实在不是个轻松活。

“你家离木城酒馆可不近，为什么要走这么远的路来这个酒馆？”

“和朋友约的这个地方，他说这个地方很好，所以就来了，再说是坐黄包车来的，也不算太远。”

“你的朋友，是这个人么？”锦穆看看面前的人，从档案里拿出了张照片。

是张穿马褂的人的照片，他是锦穆在大世界跟踪的人，也是锦穆当着唐玉儿的面打死的人。

锦穆注意到这个施云帆的眼睛瞬间有了恨，只是他一眨眼就和平常样子一样，好像刚刚不过是锦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