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扭扭捏捏的站在师旷门前,小心敲着师旷的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他开门我就说天色不错,邀他去我宫里坐坐,到时去了我那里,嘿……嘿,还不由得我搓扁揉圆……天垣心里奸笑两声,敲门的速度越发快速。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话不是白来的。
天垣看着开门的微垣,问着,“师旷哩?”
微垣笑笑,“不见你的小情人失望了?”
天垣干笑两声,“没有的事,只是奇怪师旷这么晚了能去哪儿。”
“能有什么事情,师旷今早奉命去凡界办些乐府的事,去的急忙正巧我路过就由我通知您了。”
天垣笑容僵了下去,“真的?”
微垣浅笑,“本仙君话已带到,信不信由你。”
天垣看着微垣的背影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玄女的事上他虽然整过天垣可天垣也不至于草木皆兵吧,但微垣等在师旷的府上来看他笑话不也挺无牙的?天垣于是很纠结。
师旷要在人界待上许久,据紫微介绍,此次师旷下凡乃是整理古乐谱,有些费事。
天垣偷偷下去看过他,那天正逢端阳佳节,家家挂艾草,包棕子,师旷看着门上挂着的叶片,纤长的手指抚着叶片似有所思,按天规天垣这是私下凡尘,若被玉帝逮到又得去凡界投一胎,天垣是被罚怕了,只敢看两眼就走。
师旷的桌子上摆了一盘叶棕,几摞乐谱,还有……天垣看的仔细,是九霄环佩紫漆琴。
以前,大概要追溯到天垣一千年前历劫,有人用这琴弹一曲《清徵》,琴音至今犹记。
天垣抚着额,每每忆到此处,总记不清楚后来的事。
师旷一身浅青衣衫,两咎发自耳根结于后系着发带余下披散,越发耐看,正端坐在桌子上,翻看着乐谱,手里拿着笔不时批注,偶尔皱眉静思。
天垣化作蝴蝶飞到师旷头上立着,看着他手里的乐谱,他许是看的累了,他合了书拿出一片艾叶,放在手心,清凉的颜色格外让人舒服。
天垣又飞到叶上,师旷点着他的彩翅,天垣抖了抖翅膀,舒展开来,飞出了师旷的手心。
艾草含香,可若是用艾草叶薰眼是会把人薰瞎的,当年的师旷该是有怎样深的痛才会毁了自己的双眼。
☆、缠世流年,八、
回了天宫,紫微早早等在那儿,天垣奇道,“怎的了?”
紫微翻了个白眼,“天君您私下凡尘的事被玉帝知道了,快去自首吧!”
天垣攥着手,恨声道,“是那个背后捅我一刀?”
紫微心想,天上和你粱子结的最深的除了微垣还能有那个?
天上有个心照不宣的规定,玉帝罚仙,必要罚的你心服口服,你不服,好啊!玉帝有伴了,把你困在他那儿他一口水不带喝的给你说理,直说的你不得不服。
天垣在玉帝那儿坐了半天下来只觉脑子嗡嗡的响,差点被玉帝给说傻了,出来时紫微去扶他,讥笑着,“得,通行证被没收不说还受半天罪,他要罚你,你给他罚就是,还硬气!这下快活了?舒坦了?”
天垣那听懂紫微说什么,晃了晃脑袋,说着,“你这一家都是什么人……”
紫微敲着他的脑袋,“小心被微垣听见再去告你一状。”
天垣躺在云床昏昏沉沉的想起许多事来,那时下凡历劫,天垣为王,名潺,一次与弟弟去桃花林游玩,偶听《清商》一曲,分外着迷,后命同行的乐师记录,次日潺回了都城,赏马车三千寻做曲之人。
一日又一日过去,有人来应榜可总不是那人的曲子,直到有天邻国来访,潺命乐师奏曲,弹的就是那曲《清商》。
琴弹到一半,大司乐高扬的一个小弟子拦着不给弹,潺好笑的看着这个小乐师,问着,“为什么。”
小乐师嚷嚷,“此乃亡国之音,靡人心性!”
天垣被紫微摇醒时,头已不大晕了,紫微拽着他说,“师旷回来了,你不去找他?”
天垣一跳而起,拍拍脸振作起来,紫微给他带了件纯白云裳袍,“这是玄女托我捎给你的…听织女说,为这玩意,她做了五天五夜。”
天垣想想,抖开仙袍,袖口一圈横云环佩纹,挺合他的心意。
送上门的东西哪有不要的,收了。
天垣的工作属于领导级别,对于他下面被奴役的有多辛苦他还是知道一点的,这可能只是一件衣服,可是费了人家多少功夫和心思他大概也能窥见一点,玄女没什么不好,当然她送的衣服也就没什么错处,如果因为他现在和师旷在一起就排斥她,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当然以师旷的聪明劲肯定也不会吃这种干醋。
天垣去了师旷那儿回来,见微垣站在九重宫门口,手背于后,紫衣玉冠,如玉手指抚着门柱雕纹,细细长长的纹理精致优美,微垣见他来了,颔首示意,手放了下来,幽幽道,“师旷等了你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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