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在思考。
凭他一人之力绝对是不可能把艾伦救回来,但是更他不能让艾伦陷入危险。
艾伦在那边多呆一秒,危险就多一分,因为安里斯很清楚科林是个怎样的人物:残暴,阴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以艾伦那么直率的性子,在那边绝对要吃苦头。
而且,既然科林关注到了艾伦,那么无疑已经察觉到了艾伦的光明魔法,身为暗黑之族的魔族,自然视之为天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安里斯很焦躁,从未有过的焦躁。
科林给艾伦安排的住处很精致,透着浓浓的古典气息,内部设施应有尽有。房间大气却很低调,没有奢华的水晶灯,也没有向大殿那样到处都镶金放银。但是风格略偏女气,无论是从chuang帘被套、还是屋内的摆件,都可以察觉到这是一间女士用的房间,或者说,这间房曾经的主人是一个女人。
艾伦打量着这个房间,这种低调优雅却格格不入的风格让艾伦心里有了一些疑问: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房间?是谁的,还是说是谁住过的?看得出来,房间很久没人住了,但是却被维护得很好。
艾伦有些好奇,但是他没问,没敢问。做人质就该有人质的自觉。
纳特一直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神情复杂。
“不要动房间里的东西。”纳特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还带上了房门。
看着被关上的门,艾伦一时有些无语。既然这么重要就不要给我住嘛…
艾伦尝试通过窗户看外面来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但是却发现外面一片漆黑,连月亮也看不见。黑得太过不自然,明显是用魔法动过了手脚。
有些疲惫地躺回了chuang上,伸手抓着铺在chuang上的被子裹在身上,盯着chuang帘的上方。
不知道现在安里斯怎么样了,应该很担心自己吧…那时候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也没有考虑他的感受,是不是太任性了…
自己居然弱智到让安里斯来救他…艾伦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非常懊恼。这不是让别人来送死吗?!
不能害了安里斯,明天必须得想想办法。艾伦的眼皮在打架,有些撑不住。
chuang铺上有着一种淡淡的温馨的味道,让艾伦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很快,艾伦就沉沉地睡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大殿的灯光还亮着但是很暗。
科林躺在长形软椅上,闭着眼。他一直只睡在大殿,才从不去卧房,固执地,不知在坚守什么。
大殿里只有他一个人。
“纳特。”他再一次轻唤出声。每次都是这样,这种时候他都喜欢叫纳特,因为只有纳特才能随叫随到,无论在哪里,无论他的声音有多小,他都能听得到。
“属下在。”纳特的声音意料之中地响起,他已经半跪在台阶下了。
“你喜欢湖蓝色吗?圣湖那种颜色。”科林侧起身,支起下巴看着台阶下的纳特。
“属下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您若是喜欢,属下也会喜欢。”纳特并没有正面回答,借着昏暗的光能看到他严肃地侧脸,琥珀色的左眼盯着地面。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无趣啊。”科林的声音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冰冷,收起手臂又躺了回去。他不喜欢纳特这样毕恭毕敬、公事公办的样子,像是刻意要划清两人主仆的界限。
“你可以退下了。”科林把头侧向椅背。
“是。”纳特起身,准备退出大殿。
“欠你的,我会还的。”科林忽然出声,却是背对着他。
纳特显然是愣住了,身形一顿,过了一秒才答道:“殿下没有欠我任何东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真挚,他不小心流露出的情感让他一直保持得很完美的仆从形象出现了一丝裂痕。
科林伸出手,白皙的手指美丽修长,他借着微弱的光看着手背上的纹饰。
这是一个菱形的暗红色标记,确切的说,是一个用血铸出的烙印。
“你会背叛我吗?”科林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纳特重新单膝跪下,解开右袖口的扣子,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暴露在空气中。他将右手置于左胸心脏的位置,印记处传来温热的气息,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属下永不会背叛您。”
两个印记有着同样的脉动,和他们的主人保持一致,这是一个禁忌的誓咒——共生咒。是誓言,更是诅咒:它能够救活一个垂死的生命,但却要施术者付出高昂的代价;结下共生咒的两个人能够随时感应到对方的所在,但双方中的一方,也就是施术者,需要承受另外一个人所有的创伤。
之所以禁忌,是因为它是一个不平等的誓咒。它要求施术者单方面的付出,承受所有的伤痛与代价。曾经有人利用催眠促使别人向自己结下共生咒,从而转移自己所受的一切创伤。因此它曾一度被人认为是最卑鄙的誓咒,被魔法公会禁用,销毁了一切与之相关的文献。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危险的誓咒就这样淡出了世人的视线。
而当年,在一场变故中,双方结下了共生咒。施术的一方,正是纳特。
科林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纳特从大殿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毛毯,静静地上前替他盖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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