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地在炕上打了两个滚,又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大声问韩靖沧:”大爹爹,我这一招怎么样?”
韩靖沧还没回答,就听韩靖昙半是认真半是调笑地说:”你再这样乱跳,这个炕也塌了,咱们睡哪里去?”
韩靖沧知他意有所指,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欢喜。他喜欢的那个雪蓬,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有点孤傲,有点冷淡,又有点小心眼。即使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被他揪住话头,也要翻一翻。
可事实上,他又聪慧异常,孤介耿直,心地善良。
他的每一点,都是韩靖沧所喜欢的。
十几年来,这份喜欢一点也没有褪色。
他把小原儿抱起来,脱掉他身上的衣服,慈爱地说:”好了,别跳了,小心摔下去。”
小原儿被他塞进被窝,露出一个脑袋,他歪着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韩靖昙:”爹,细胞到底是不是青蛙?”
第二天一早,韩原终于从”细胞是不是青蛙”这一世纪难题中脱离出来,因为他又发现了新的,有意思的东西。
梅荷清打着哈欠,舒展着筋骨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小原儿蹲在门前一大丛月季下,盯着地面,不知道在玩什么。
小家伙戴着一个红缎的小帽兜,上面缝着两只小金铃,一颗珠子,中间金线绣着一个”寿”字。
梅荷清以为他在玩泥巴,便走过去想跟他开个玩笑。
走近了,才发现他不是在玩泥巴,而是手中拿着一根小木棍,挑拨着地上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团蚯蚓?
他不禁问:”小原儿,你从哪里挖了这么多蚯蚓?”
小家伙头也不抬,耐心地把缠绕在一起的蚯蚓一条一条分开,说道:”不是我挖的,是爹给我的。”
”你爹给你这些蚯蚓做什么?”
”当然是给我玩!”小原儿扬起脸,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马上,他又炫耀了一下自己新学到的知识:”爹说看到蚯蚓,就会下雨。”
”哦……”梅荷清眼睛转了转,抬脚进了韩靖昙的房间。
”雪蓬……”典型的人未到,声先到。
韩靖昙正襟危坐,仿佛专等梅荷清到来一样。
梅荷清刚露了个影,韩靖昙便说道:”怎么,今日又有了新作?不妨吟出来听听。”他半是为难,半是调侃。
梅荷清本没有新作,听他这样一说,反而来了诗兴,顺口胡诌道:”偶得两句,还请教政。”
韩靖昙四平八稳地坐着,脸上平静地像被施了定神术。
梅荷清眼神揶揄地看着韩靖昙,如随手拈来,当下作了首打油诗:”原来女娲不用忙,青蛙坐在神殿上。真龙掉进浅水滩,倒是蚯蚓充栋梁。”
韩靖昙用脚趾头一想也知道他又和小原儿交锋了,从小原儿那找到噱头,故来嘲笑自己。
不过,他品味了一下梅荷清的诗,笑道:”梅兄这首诗妙极!”
这倒让梅荷清愣住了,他这么□□裸的嘲笑,还被眼前这个”小心眼”称作”妙极”!
他伸手摸摸韩靖昙的额头:”雪蓬,你莫不是又病了?”皮外伤也就算了,不是说脑子没毛病吗?除了那个失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原儿:还是蚯蚓好玩,不会跳来跳去。
梅荷清:我怎么感觉那么恶心……
小原儿:……你再乱说我就去叫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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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韩靖昙扒开他的手,美丽的嘴角勾起一抹让梅荷清惊心动魄的笑:”我的意思是,梅兄刚替我代馆,就作了这么应景的诗,小弟真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梅荷清何等聪明,韩靖昙稍一点拨,他就豁然明白过来,自己这诗,若按韩靖昙的解,分明是把自己贬低了一回!
他本想嘲笑一下从韩原口中听说的‘青蛙变人’和‘蚯蚓下雨’,可一旦联系上他代馆的事,青蛙和蚯蚓竟仿佛是影射的自己。
顿时梅荷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对于他的自作自受,韩靖昙没有半分同情,他眼睛盯着梅荷清,问道:”你老实告诉我,那包蚯蚓,是不是你放在我枕头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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