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还是很有甥舅爱的。
不过,听到乔妈妈喊两只小包子的小名,池哲一脸惨不忍睹的凑过去,“姐,你有没有觉得你给两个孩子起的名字有点……那什么呢?”
“我觉得很好啊。”池然淡定无比。
池哲捂脸,他姐的品味哟,怎么能这样呢?不行,为了外甥的未来,他给继续游说池然。
池明,小明什么的,感觉好傻气好俗气,满大街都是的那种。
“真的很俗气?”池然拖着下巴思考着。
“嗯嗯。”池哲使劲点头,就跟英文教材里的李雷、韩梅梅似得。无论讲笑话,说故事,想不到名字了,肯定随手就会拿小明来凑数!
“那我把池明改成池小明吧。”池然说的很认真。
“姐?!”您老没事吧?池哲惊恐的望着自己姐姐。
“这样不很好嘛,”池然耸耸肩,“看看,我儿子还没上学就是全国知名人士了。”
“姐……”池哲准备再度劝说,却被池然一把压了下去。
她把双手放在池哲的肩膀上,一脸的严肃,“况且,池哲,你不觉得他们生下来就已经够特殊的了吗?有个泯于众人的名字不是更好些吗?”
呃,这倒是,不过……怎么有种挺奇怪的感觉的呢?
“我希望他们能有一个普通而安稳的未来,因为我已经……”池然叹息一声,垂下了眼眸,缓缓的转身离去了,留下还在原地纠结的池哲。
眨眨眼,再眨眨眼,池哲冲着池然的背影吼道:“姐,那为什么给池晔取名晔呀,日中正华不是希望他有所成就的意思吗?”
“砰!”回答他的是池然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池哲满头黑线。好吧,他明白了,其实池哲就是懒得给两个孩子改名字了。
不过,“池晔,池爷?小晔,小爷?晔晔,爷爷?”池哲抽了抽嘴角,自家姐姐这两个名字取得……真有创意。
外甥再好玩也不能天天玩,俗话说隔辈亲,在乔妈妈的“温柔”注视下,池哲不得不摸摸鼻子放弃了自己一整个过年都玩外甥的计划。
换了身衣服,望着外面飘扬的大雪,池哲突然想到外面走走。
冬季的天空总是特别的蓝,白色的云和雪映衬的这份蓝近乎圣洁。在这样的一个午后,池哲穿着皮质的长靴,披着一件浅灰色的冬季风衣,漫步在街头。边走边看雪下和素日不同的景致。走着走着,竟有走上了那条熟悉的,去高中的路。
看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小店,池哲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他想到了去年这个时候,抱着小狗哄女孩的自己,和自己彻夜一起照顾小夏的关崎,那时候他和关崎还傻傻用脚印来拼字呢,还有……
突然的,一阵铃声打断了池哲的思绪。
“喂。”因为回忆起了曾经美好的时光,池哲的声音温柔而愉悦。
“池哲,妈妈出事了!”电话那边,女孩几乎泣不成声,“怎么办,爸爸在医院里,现在妈妈也进去了……医生说要马上手术,我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慢慢说。不,等等,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家里,就是我去打工的那家店旁边的那条巷子一直往里走,门牌号是、是……”突如其来的祸事使得女孩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咬咬牙,强迫自己冷静,“我就在门口,你进来就能看见我了。”
“嗯,等等,我马上就到。”池哲庆幸自己就在附近。
等见到女孩,弄清楚了事情的来由,池哲只能是叹息一声了。女孩的家境算不得好,然而家里有两个孩子,为了不委屈两个孩子,特别是期盼已久的小儿子。女孩的父母选择了去做喷漆工,给塑料模板喷漆。以他们的年纪和学历,这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喷漆工的技术要求并不算高,只是由于长期的直接接触吸入工业油漆,对人身体的损害很大,选择这行的人少,所以才会有不错的工资罢了。
既然选择了这行,女孩的父母自然是知道危险的。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想着不过就是干一段日子,等找到了其他工作就收手。可惜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过了两年,提心吊胆的去检查身体,发现体检报告一片正常,又想着再做两年吧,周围的人不也没事吗?况且工资实在是诱人,如此周而复始。他们忘记了和他们一起工作的,最多德尔是正值青壮年的男人。等到真的出事的时候,几年的有毒气体的积累,彻底的毁了女孩父亲的内脏。即使治好了,这辈子,他也不能做重活了。
觉得自己活下来是只能是儿女拖累的父亲这些日子正闹着要自杀,女孩的母亲和他大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就哭了起来,因为她知道丈夫说的是实情。然而毕竟是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夫妻,怎么舍得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呢?
女孩的母亲还是咬着牙把丈夫送进了医院,靠着早些年的存款为丈夫治疗,她是和女孩完全不同的倔强而坚强的女人。可惜,意外总在人最脆弱的时候发生,女孩的母亲在过马路的时候一个晃神,出了车祸。
父母的医药费,照顾责任瞬间压在了不过刚过二十的女孩身上,她手足无措。刚开始的时候,她打过男朋友的电话,男朋友听了她的叙述也很着急。到不知怎么的,接下来居然就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她不愿意相信相处了这么久的男友是个这样的人,然而那一再重复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彻底的寒了她的心。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起了池哲。她犹豫了一阵,但想起来还躺在病床上的父母,她还是咬着牙拨了那个号码。
“你先别急,”池哲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纸巾,细心的替女孩擦干了眼泪,“来,我们先把眼泪擦了,眼睛肿肿的,你父母会担心的。”
然后轻声诱哄着呆呆的擦着眼泪的女孩,“等会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具体情况,要知道有些医院的医生就是喜欢把病情往严重里说,说的特别夸张,一个感冒都能说成是肺炎,说不定爸妈的身体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呢。”
“嗯。”女孩无助又安心的倚在池哲身边,牢牢的抓住池哲的手臂,像在捉着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是她这些日子得到的第一个温暖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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