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不等杜展反应过来,韩遇便就着杜展的手端起杯来。
“哧……”
杜展话还没说出口,便见韩遇那能说会道的嘴皮子拉出一条血痕。杜展连忙抽出被覆盖的手掏出方帕。
“啊,你这杯子为何是破的?”接过杜展的好意,韩遇不禁埋怨,这般还不丢掉。
“你呀,我这方还未提醒,你不由分说便喝,这不是自找的吗?”杯子是别人送的,一次不小心摔裂了杯沿,时间这么久,人忘了,物却又有了感情,便一直不舍得扔了。
杯子勉强算是不错,实际上并不像什么太值钱的东西,至少开店的韩遇是看不出它有什么出挑之处。
看着杜展抚着杯子,眼神深邃,个中纠结,让韩遇看着都心惊。“是谁送的吗?”
“一个故人,不说他也罢。”
“他?”
“呵,不说了。你不去看看?”指了指韩遇的伤口。
一把夺过伸到眼前的纤指,笑嘻嘻地说,“要不展兄你摸摸,你摸一下就好了。”话毕便拉起杜展的手覆上伤口。
指尖的触觉很细腻,“你……”杜展有些诧异。杜展抬头正对上眼前这个像是长不大孩童的眼中。不似恶作剧,眼中肯定的意味让人不想深思。连忙把头偏开,杜展挣出手。
一日,又似往日,韩遇闹腾,杜展歇着。“掌柜的,吏部侍郎江大人刚到店里,请您过去一会。”隔壁的伙计慌慌张张的来通报。
“我这就来,你先去。”韩遇转过头对着杜展一笑。“云之,今日对不住了,扰了雅兴。送上鬓花一枚与尊夫人,就当陪个不是。”
这方正来报账的三儿刚好听见韩遇一番话,便偷笑道,“我们掌柜还未娶亲呢!”
“那我便送云之。”听到三儿话后不知为何笑得更加灿烂,更是丰神俊朗的韩遇将这棘手的礼物郑重地往杜展手中一送。音断已抬腿跨过门槛。
而这边杜展在听到隔壁伙计催人时便心不在焉,连手中的物什是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知道韩遇走了,去见他了。
他来了。这吏部侍郎还能有谁,且又是姓江。
想两人年幼时的光阴,像是昨日一般已不可追,可是也一直只是杜展一人在期待,在挣扎,与他无任何关系。只是自己仰慕他,追寻着他,直到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
自己也从没跟别人提起过,毕竟爱上男人不是什么值得和外人道的事,再说他也早已娶妻,许久没有再见过了。
自己没有长进,无心功名,接下祖上的酒馆。而他一朝金榜题名,意气风发,一表人才又得太师之女看中,一时大登科小登科羡煞旁人。而他在得知自己存的心思便开始暗暗疏远自己。也算自己活该,如此有违常伦的念想。这么多年放下了,谁都知最苦求不得。不过突然知道他的消息却也是防不住的,有些想念,而已不再是悸动了。
“昨日我大姐夫来看我了。云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一大早韩遇便满脸喜气的踏进酒馆。
算来韩遇也该是太师那个离经叛道的小儿子吧,真是兜兜转转。传闻韩小公子四处经商,一处走一处,没有常驻。太师之子经商已是让世人不解,不但这般,这位韩公子,咳咳,之所以为许多人所知道还得归咎于他……好男风。这便是他拒绝陛下赐婚公主时用的理由。
“为什么?”
“因为……我不告诉你。”韩遇调笑地想吊杜展胃口。
“那便不说吧。”杜展前几日整理父亲遗物发现一酒方子,藏得甚是机密,想必是好酒,他准备这几日试试看效果如何。
“诶,你看我这不是就要说了吗?”韩遇虽受了冷脸,却也还是掩不住高兴,“昨日我大姐夫亲自来知会我我要当舅舅了,这喜得的麟儿定当和其父亲一般来日金榜题名中个状元郎回家光耀门楣。”
“那你是要走了吗?”杜展抬起正在辨别那因为年代久远而字迹模糊的方子的眼睛。
“恩,姐夫就是特意来催我的。难道我还能不去不成。”韩遇就像一只小狗,一直心情愉快的小狗,摇着尾巴期待别人和他一块开心,为他开心。
“那就恭喜你了。”杜展作势抱拳便要弯腰鞠躬。
不等杜展动作,韩遇便拉着杜展来了精宝阁,“还有一事。云之,你跟我来。”
“云之,这便是我姐夫江恒觞。这位是杜展。”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错字,本来还要改写地方,做了标记在手机了,可是手机被偷,无比倒霉。祝大家新年快乐。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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