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因为舒妃不慎伤了眼睛，皇后自责未能照顾好后宫妃嫔，这才急火攻心。”
“月伤了眼睛？可伤得严重？”
皇太后朗声笑道，“你看看，先时还担心皇后，如今又挂念舒妃，我还听说白鹭郡的那位公子，虽然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可是性子刚烈的紧，若非那日中了药，恐怕你即便是霸王也非折损于弓下不可。”
“父上，莫要嘲笑孩儿，孩儿只是。”
“你父王命薄，未及我风华不再便英年早逝，所以来不及移情也就留下专情的好名声，而后宫也仅我一人倒也少了好些乐趣。”
“父上教诲得是，今年选秀也算是给汉家子一个机会，此后，孩儿决不再选秀。”
“看你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也不留你了。”
“孩儿告退。”
“宫儿……”
皇帝一惊，好像自懂事起父上就很少这么叫自己。
“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
皇帝的腿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抬头看了看天。
天上正巧有几只鸽子飞过，那是当年那个人最喜欢的事情。
坐在房顶上，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身边会摆着几盘糕点，然后那人无赖般的随手将花生粒撒得到处都是。
一晃，那个人离开已经五年了。
自己和他相伴的时光，也不过只有五年而已。
皇帝突然想念，年轻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从天黑坐到天亮。
现在，皇帝回身看了看身边侍候的近侍，摆了摆手道，“就这么走着，不要叫轿子，我们去皇后那里吧。”
皇帝的近侍小叉子，像身后人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的忙去通风报信。
皇帝看在眼里，也不做责怪。
至于月，哎……
知己果真是付他良多。
皇帝轻轻的叹了口气。
自己有抱负成为尧舜禹，可惜，他身边的人皆为龙凤，却不是娥皇女英。
片刻后，皇帝到了皇后的望贤宫。
特意没有让人通报，皇帝屏退众人，独自入了望贤宫。
齐修正靠在榻上，左手拿着书，右手拿着提子，头发松散的垂在肩上，衣衫半开。
皇帝上前，他也不起身相迎，只是用眼睛扫了一眼，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皇帝的到来。
皇帝知道他这个皇后，只有在其他的妃嫔面前才有点皇后的样子。
亦或是太后来的时候，他还能讲究一下尊卑长幼。
皇帝轻轻的靠在齐修身上，伸手撩起齐修那长长的发丝。
齐修挑眉对上皇帝意味深长的目光。
“怎么，不去看舒妃。”
“听说你病了，我还哪有心思去看别人。”
“皇上的这份心意我领了，看也看过了，还请皇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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