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谷的大人几乎都在前几日被大风大雨吹得快散架了的小茅屋那里赶工呢,想着快点盖间结实的砖房。待韩子阳无头苍蝇一般地在绝谷里奔波,终究找到这里,已是小半时辰了。萧静慈一听顾华念烧了起来,忙丢下手里的活儿,都不待多问韩子阳,立时往百草阁奔去。另有大半的大人也都放下了活儿,急着去探看顾华念。无字诗诧异,顾华念不过吃个打虫的药,怎就发起烧来了?抱着短腿的韩子阳,也跟了过去。
一时间顾华念的小屋子里被挤得熙熙攘攘。萧静慈给诊着脉,只觉脉象诡谲,竟是有一股子阴冷之气慢慢在顾华念的身子扩散开来。关心则乱,徒儿出了这种事儿,萧静慈一时间想不到由头,耳畔的吵闹便令他格外地烦躁。好脾气的谷主难得上了火,大喝一声:“都别吵了!出去!”谷中人立时静了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扰了谷主的心绪了,先都退出了顾华念的房间。
最终只剩下了无字诗抱着韩子阳还留了下来。萧静慈苦恼地揉乱了头发,没个好声气:“你还留着干什么?出去。”
无字诗却是难得严肃:“静儿,听阿旭说,怕是他们两个误吃了那秘药吧。”
萧静慈错愕,这才想起自己把喂兔子剩下的秘药也搁在桌子上了。懊恼于自己怎么能把这事儿也给忘了,萧静慈开始责备自己,害徒儿成了这样:“华念吃了波罗凤慈丹?难怪脉象阴气这么重,那本就是给女子吃的……都怪我……怎就给搁在桌子上,还忘了呢……”原先的无措又添了几分自责,萧静慈本就乱了心绪,此刻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无字诗只得把韩子阳放到了地上,低声安慰着萧静慈:“静儿,这不是你的错……”正思索着如何劝慰才好,被放到了地上的韩子阳却趴到了顾华念的床前,望着顾华念烧得惨红的脸蛋儿,不断发着汗的额头,以及越发冰凉的身子,韩子阳低声,茫然地向大人寻求信念:“师父……顾叔叔是神医,一定可以医好华念的是吧……”
小孩的问题本是无心,落在萧静慈耳里却更令他伤神。直到现时萧静慈仍未想到最恰好的方子去把徒儿医好,所能想到的法子也都只是吊命罢了。好在萧静慈还知道已经不能拖下去了,马上先开了吊命的方子让无字诗去煎药,自己拿了被子把顾华念裹了起来,用干毛巾给顾华念擦着汗。
等药端了过来,顾华念已然失去了意识。拿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没多少药咽了下去,大部分都沿着嘴角淌了出来。萧静慈眼角闪着泪花却作着坚韧的态度,见韩子阳正小心翼翼地拭掉顾华念咽不下去的药,满眼希冀着顾华念下一秒就可以睁开眼,生怕被孩子看出了什么。正不知道顾华念能不能撑得下去,百草阁外忽而响起青年男子的呼喊:“大师兄?我听说我有了小师侄就赶来了,你到不来迎接我!”
来人唤作谭静语,乃是萧静慈的小师弟。原本是静字辈最聪慧的一个孩子,医术也是最高明的,只是性子太过跳脱,又自诩风流,老谷主终究不放心,还是将谷主之位传与了萧静慈。萧静慈这才想谭静语要回来,赶忙让他过来,若是谭静语再没办法,怕这世上再没人能救回顾华念了。
谭静语正拿了只大大的布老虎呢,“哇唬”一声跳进了顾华念的屋子,却见自个儿的师侄儿没被自己吓到,而是病恹恹地窝在师兄萧静慈的怀里,闭着眼睛,昏迷不醒,忙丢了手里的玩具,问到:“怎么了怎么了?”一边问着一边把顾华念的小胳膊拽出被子,把起了脉。
萧静慈挑要紧的讲了,并把剩下的药给了谭静语看,殷殷地期盼着谭静语能有好主意。谭静语默然半晌,叹气道:“我倒是有法子能把命吊到二十五岁,只是之后仍是不好办啊……师兄你哪里弄的这东西?”
“祖师爷爷留的。——先莫管这些,二十五之后怎地不好办了?”萧静慈到不是要故意瞒着师弟,只是现下情况正急,来不及多说什么。
“祖师爷爷!”谭静语被吓了一跳,之后却接受了,“也是,这变态玩意儿,也就祖师爷爷能做得出来。”
“莫要对祖师爷不敬!”萧静慈道。
谭静语撇了撇嘴,受了教训,便没再提祖师爷爷的话儿,转而又接着说顾华念的事儿:“好在这药性并不是附在我的小师侄身上的,主要还需得传给后代。若是能度给后代,自然便好了。”
“度给后代?找一个女童吃般若龙吟丹?”萧静慈皱起了眉头。漫不提与韩子阳的婚约一事,般若龙吟丹的药性霸道,哪里是女孩能承受得起的?“这般事……”
“师兄,我是那般阴损的人嘛!”谭静语不悦,咋呼了起来,“女孩哪里承受得了那霸道的药,怕是连命都吊不下吧,还让她承受生子之苦?”
萧静慈又没了法子:“那……?”
见师兄的样子,谭静语得意起来了:“我听闻男子间也是能生孩子的,坊间有不少这般的传闻了。先吊住了师侄的命,有我们绝谷在,还怕找不到那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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