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心疼弟弟,心知爹爹那几下都是出尽了全力的,忙过来俯身护着刘小云,“爹,爹,小云他已经知道错了,您别再打了,爹……”
于是,刘老爹又瘫坐在地上,捶地大哭。“我从没指望你能给我有什么大出息,只求你平平安安,别让我老刘家的香火断了。”半辈子老实巴交的农家人,这等背德弃理的事情又叫他如何接受。
陈母也不再无动于衷,她慢慢蹲□来,泪仍未停过,咬牙恨道:“你是陈郎的孩子,堂堂正正的好男儿,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跑去给男人糟蹋,不惜用后?庭那等污秽之所来愉悦旁人,像个下贱的妓?女一样张开双腿来伺候男人,若是日后娘亲还能再见你爹一面,你又叫娘如何跟你爹交代!?”
“别说了,别说了,小雨是无辜的,都是我对小雨用强,都是我逼他的!”刘小云伸手去捂陈雨的耳朵,不敢想象这些话会对陈雨的心里留下什么样的伤害。
这天下午,刘小云偷拿了家里放在桌几上的几个铜板带上陈雨跑出来了。民风淳朴的小村子怎能容得下他们这样的不?伦之恋,而他已经再不能放开那个人了。
他觉得家里再不能回了,学校也不能回了,村子也不能回了。赵大叔、夫子、同窗们、乡亲们那些异样的目光,像一根根锋利无比的尖刀,刺着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
在他的记忆里,凡是犯下这种丑事的男女,都会成为全村人的笑料,成为全村人忌恨、咒骂、责骂的对象,更何况,他喜欢上的是一个男孩。他们一定会被送去浸猪笼、骑木驴,尽管两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也不懂得猪笼和木驴为什么叫人望而生畏。
刘小云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带着陈雨逃到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地方,永远不再回来了!他觉得自己和陈雨没有脸面再见那些大人们了!而他也有了一些责任,他在这种环境的压力下急速成长成熟,他必须尽快拥有保护和照顾陈雨的能力。
此时已是夜深,月娘仿佛也吝啬于将光辉恩赐给这两个“罪人”,弥目满是连绵不绝的山峰,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宛如泼墨。
刘小云和陈雨已经在这一望无际的大山里走了两天两夜,疲惫、饥渴和满心的恐慌不安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们。带出来的干粮大多被鬼见愁让给了苦瓜精,可即使如此他们的粮食袋还是在今天中午正式告罄。
“哥,我们是不是要被困在这里,永远也走不出去了?”苦瓜精紧紧地依在鬼见愁的身旁,说话时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音。
青涩的少年侧头,寒冷使他的嘴唇颤抖,然后他用不住哆嗦的嘴唇吻了吻身边人的脸颊,柔声安慰着:“不会的,明天我们就可以走出这里,我们会找到繁华的都城,然后在那里饱饱地吃上一顿!”
只是,少年并不善于说谎,闪烁的双眼说明了一切,他们死在这里的可能更大些。
“真的吗?”陈雨仰脸天真地问。
刘小云点头首肯,借着月光,恍如最后一次般,怜惜地爱?抚那人脸部清瘦的轮廓。
“饿吗?”刘小云低声问。
“不。”陈雨把脸埋进鬼见愁的肩头,便安静地不再说话了。他知道刘小云把吃食都给了他,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意识到这点,陈雨虽然有些自责难过,但更多的还是甜蜜与幸福。若是换了他与娘亲处在这般境地,他的娘亲便断然不会像刘小云这样舍命地对他好。
刘小云把陈雨又抱紧了些,以至于地表上不断上涌的寒气都尽可量地打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温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
怀中的少年犹犹豫豫地摇头,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母亲那张冰冷凄凉的脸,尔后把头在刘小云的怀里埋得更深了些,嘴角不着痕迹地颤了颤。
“那你后悔吗?”刘小云尚且稚嫩却明朗十分的脸上难得出现抑郁。“我后悔了,不该带你受苦。”
这一次,陈雨回答的很干脆,一双潮湿的眼睛满是坚定。“我没有,哥你也不要后悔。
刘小云抬手将少年的小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那里有一颗火热的心脏在沉重地跳动,神色忽地便尽是不着边际的自豪,“今后,你就跟着哥过日子,哥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再也不让别人说你一句不是,就连你娘我也不准!”
陈雨笑了,即使此时在这荒山野岭,那笑容竟也是无比明媚的。
倘使真的死在这里,有这一句话,也此生无憾了。
“哥,你抱抱我吧。”陈雨小声在刘小云的耳边呢喃,却又羞怯地躲闪刘小云的目光。
刘小云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尝过了鱼?水之欢,容易感动,更容易情?动。想想陈雨那处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翻身将人压住,胡乱啃咬水嫩的肌理,迫切地剥光碍事的衣物。陈雨嘤咛一声,便咬住了嘴唇。
更像是发泄的情?事,动作仍是那般生涩粗鲁。
在野草荒林间,如同两只交?媾的野狗。
无所顾忌地喘息呻吟、淫?声浪?语,夸张地行那云?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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