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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将头转了过去。

“看着我，回答我。上回，你任性喝了那药，把自己给毒哑了，现在又不肯喝药，你真的是一心寻死吗？我答应你回家，难道就为了做这事的？那好啊，我再不放手！”那人抓着皓月，把他抱到书桌旁。

“看到了吗？这些都是弹劾你父亲的折子。你看看，哪一条罪不是要砍头的。”

皓月一份一份的看下来，有吏部的，也有刑部的，父亲本就是刚直之人，得罪人也是难免的，但砍头······他吓得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冷汗涔涔。

“皓月，留下来。”那人整理着皓月颊边的头发，再吻了吻他的额头。

那人不急，他只想要皓月的一个承诺，一个永远的承诺。

好，我留下来。但，你要帮我救纪含。他一个人做别人的玩物就够了。

“一生吗？”

一生。

“好。皓月，我答应你。”

他就这样吧，不是已经向命运低头了吗？呵······

12、第十二章

纪含被安置在城外李折枝师父的草屋里，那人允他每十天去看纪含一次。纪含把那段日子忘得干干净净，他想这样也好，那段黑暗的历史就让它过去吧。

他每次去看纪含，都会遇到李折枝，那人十分不喜，每当他回来时，那人就缠着他，缠的他没法子，每每顺从了他第二天就躺在床上起不来。到了去看纪含的前天晚上，那人就总爱在他脖子上，手臂上留下羞人的吻痕，每每他一恼，那人就拿不许他去见纪含威胁他。

大食国王带着公主来朝贺，人人都说那公主美的天上有，地上无，是大食王献给那人的礼物。他居然没有觉得高兴，马上就有人取代他的位置了，说不定那人会让他回家，这件他做梦都想的事，他居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有些失落。

朱佑祁这几天明显感觉到皓月闷闷不乐，反思了一下，难道真的做的太多了，皓月身子受不起？但是乔太医说皓月身子调理的挺好的啊。

于是方公公就又有了用处。

“小公子这几日怎么闷闷不乐的？”方公公边给皓月摆棋子，边装作不经意的问到。

没有。

“小公子这几天胃口也不好，皇上让咱家请了大食国的厨子，给您尝个鲜。皇上······”

啪——一颗棋子掉在了棋盘上，又被反弹到地上，跳了几跳后终于停下来。

“说道这大食国啊，那公主真漂亮，看不出那大食王那么一副样子，居然生的出这样俊的美人······”

哗啦——哗啦——皓月把方公公摆错的棋子一颗颗划拉到对的地方。

“外间都说大食王是把明珠公主献给皇上的······”

纪含突然站起来去捡那颗掉地上的棋子。

方公公这么几次被打断还能不明白，问题是出在明珠公主身上了。

“我的小祖宗啊，您哪，就算是个明珠公主都说及不上的，不信，您······”

晚上，朱佑祁走进寝宫，就发现所有的蜡烛都被吹熄了，只剩下皎洁的月光。隐隐约约里面传来琴声。走进一看，是皓月，只穿着一件单衣在月光下抚琴。看到他进来，皓月觉低下头，过了一会又抬起头，对着他，展开一个风华绝代的笑。

那人就好像被定在原地，那人就像一个傻瓜一样看着他。方公公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人是真的爱他，只是，不会表达。

那么，他可以问那人么？

你可爱我？方公公让他穿的衣服上写着。

“皓月，我爱你。”那人说了，说他爱他。

“哭什么？”那人帮他抹去流不完的泪，抱起他，向寝宫里面走。

或许，这一次，换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