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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去，总是伪装坚强的思琪是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吧，停下脚步，无声地坐回床上，水凤静静地看着伤口上的绷带渐渐化为红色，现在的她，不能分担她的痛，那就一起吧。

让她陪着她，一起痛。

好不容易止住哭泣，陈思琪认真地处理了眼睛，不让看出分毫才走出浴室，但触及床上的人和对方那殷红的伤口，所有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冷静都被打碎——

“天啦，你这是怎么回事？伤口怎么流血了？！疼吗？”

认真地看着焦急的思琪，水凤的瞳仁越发温柔，声音更是轻的如水，“不疼。”这一点伤痛，哪及你心中的伤...

“还说不疼，都流这么多血了！”生气对方的若无其事，陈思琪急忙拿来绷带小心地重新为对方包扎，伤口拆开，却愣着忘了去包扎。

“怎么了？”

摇摇头，轻轻地覆上伤口的周边，“取子弹的时候一定很疼吧。”这狰狞的伤口，被划开的十字痕迹，仿佛划在她的身上般疼痛...

“傻瓜，真的不疼，冰刚刚给我吃的药有麻醉的效果。”她没有告诉思琪，这点伤所带来的疼痛她早已习惯。

陈思琪却固执的摇头，轻地几乎听不到，“你的身上还有好几个这样的伤口...”静默地包扎好伤口，思琪突然抬头，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还不止一次两次...

轻柔地抚上陈思琪的发丝，水凤没有隐瞒地打算，“黑凤帮水凤，至于我身上的伤，其实我自己都不记得怎么来的了。”遗忘永远是最好的借口，她不想让陈思琪知道自己可怕的过去，就连对她自己，都是噩梦。

“水凤？！你是黑帮的老大？！”惊讶地说不出话，实在无法把黑帮和颜纯然联系在一起，可是近几日的认识似乎不得不让她相信。

摸摸鼻子，水凤也不否认，“算是吧。”说着，在陈思琪恍然间径自解着自己的面具——

“你...”想要阻止对方的动作，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白对方依然存在的顾虑，水凤轻笑道，“你该不会让我养病的这几天都带着面具吧，即使你不想知道我是谁，我的皮肤也会抗议的。而且，咳咳，压低嗓子说话真的好累啊。”说着，面具已然脱离。

颜纯然式的秀气面容，出现在陈思琪面前。

咬咬牙，思琪低声道，“其实，我知道是你的。”

“我知道。”对着闻言惊然看她的思琪宠溺地笑道，“颜夕然给我打电话了。”

微微一愣，很快明白过来的陈思琪有些生气，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咬咬牙，习惯隐忍地选择逃避，“我去给你打水。”

用未受伤的手一把抓住陈思琪，用力一拉。思琪失去重心地倒在她的身上，跌入看着对方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