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和云悕见到老虎的时候那个大叔性感的小胡子都拉拉渣渣的不成样子了,大拳头暴躁的捶着桌子,把那实木的欧式长餐桌捶得摇摇欲坠。
见到阿甲和云悕双方人都是眼中一亮,立刻又黯然下来——阿甲这边人单力薄,大叔那边伤残过半,真是前景惨淡,未来堪忧啊……
“胥家在这里没有人吗?”云悕皱眉率先打断了他们,直接就进入了状态。老虎挠挠脑袋:“诶……这个……应该是有的吧?有吗?”他讪笑着把目光转向一边冷着脸的青年求救,云悕不耐烦的从桌上抓起纸笔,迅速的画下一副精确的赫城俯视图:“赫城里应该有一个胥家下设的办事处,这片海湾都属于胥家的势力覆盖范围,至少在XX年的协约上是这样的。它失效了?”
她回头严厉的瞪了一眼不靠谱的老虎大叔,秀气的眉梢压一压竟然也压得出飒爽英气和威势,大叔更尴尬了,好在比他年轻很多却可靠很多的兔子救场:“不必指望他能做脑力工作。那份协约在五个月前被光明会单方面撕破了,我想大概是早有预谋,大小姐性格刚烈,总不会因为地盘上没有自家人就胆怯到不敢来,如果真是这样,她的名头未免被人耻笑。”
云悕抿住了唇,没有人,仅凭这里的人该怎么找胥华玦?
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想要浑水摸鱼太难了,可是如果不趁乱把人捞出来,等到尘埃落定再想捞人,只怕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不论其他,仅仅是胥家太子被俘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打击到将胥华玦奉为胜利女神的胥家人的了。
这种棘手的情况在场的四人中其实有三个都不是第一次面对了,他们很快镇定下来开始讨论方案,一个个的想法被提出又被毫不留情的否决。云悕一直沉默在旁,静静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在她画得简易地图上戳来戳去。
“唉……”一声倦怠已极的叹息将阿甲的注意力暂时拉过来,她看到云悕揉着太阳穴低下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不禁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还好吗?”
云悕摇摇头,她不需要像他们一样在桌子上戳烂手指头,她的脑子里自然有无数张地图,她能把整个赫城颅内处理成一个三维立体的区域透视图,她甚至记得警察们在路口的警力分布,记得她所经过的那些道路上的警察巡逻线路,在脑中的模拟作战里她已经一次又一次潜入赫城,翻街倒巷摸索每一个角落。
她把那些不可能的区域排除,把可能的区域都在脑中标注上红色,然后着重分析最可能的区域……“情报太少。”她无法把脑中的图像成像给他们看,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她,完全理解不来她的思维活动。
云悕把脑中剩下的地图画出来,并且标注上自己推测出的红色区域,但是她的确没有精力把自己的思考过程向他们再复述一遍,这时就会觉得……为什么胥华玦不在?就算胥华玥在也好啊……
“兔子,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料。”阿甲转头看着青年,没有任何解释的选择相信了云悕的判断。
云悕投过来感谢又疑惑的一眼,阿甲苦笑着摇头:“天才的想法正常人总是难以理解的。”她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又补上:“大小姐能理解,大概是因为她是天才的姐姐,我只知道,这种时候他们最需要的只是支持和行动力。”
对上云悕惊奇不解的眼神,她抵不住那眼中柔软,又解释道:“胥家里曾有一位天才。”
胥家里曾有一位天才,可凭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可以坐在轮椅里笑谈天下,指点江山,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只可惜……天妒英才。
她们的谈话没能继续,因为从外面狂奔进来的战术分队队员用一个已经无法更糟糕一些的消息打断了她们——“我们的人得到了‘战神玛尔斯号’的消息……‘玛尔斯号’在返程途中被海盗袭击……沉没了……”
屋子里一时寂静,作为一艘挂名在他国海军旗下的半武装战舰,即使没有满员,在海上也是能这么容易被打沉的么?何况海盗们哪里有那种重武器可以炸沉一艘战舰,又哪里来的那雄心豹子胆竟敢挑衅有着胥家徽标的军舰?
“喀嚓……”老虎手中的笔断成两截,墨水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那些王八羔子……”、
就连惯来冷静的青年都忍不住握紧拳头一拳捶在墙上。
这分明就是被算计了,对方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正是要将胥家引入套中。
现在,带着云悕留下的资料的舰船沉没了,胥家太子不知生死,胥家可谓是损兵折将,屋子里阴云密布,若是有光明会的人敢出现在眼前,必定第一时间被这些愤怒的战士撕成渣子。
“船上的人呢?”
那个报信的人被云悕冷静淡然的声音一问,愣了愣:“不……不知道……”
“嗯。在海上估计也没有活口了。”这样轻飘飘的下了结论,少女重新捡了一支笔开始继续之前的工作。老虎大叔‘嚯’的站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说?那是我们的兄弟,找都没找过就说没活口了,你的血是冷的吗?”
云悕挑眉想了一下:“不是,我是人类,人类是变温动物,一般情况下我的体温在三十五度九和三十六度七之间。”
“你!”
云悕无视他硕大的拳头低下头:“就算没死又怎么样,你有船么?你有人么?你能去救他们么?与其把时间花费在明知做不到的事情上,不如为还有机会挽回的结果而努力。”她冷冷一眼扫过,激得大叔脸都涨红了。
“况且,胥华玦才是最重要的。”这的确,是无法反驳的话。
他们争执到最后也找不出万全之策,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云悕终于等不下去,她看着时间流走,越来越沉不住气,房间里都是她不停的走来走去的声音。阿甲担忧的看着她,已经几天没睡的女孩眼睛里全是血丝,头发失去了光泽,脸色苍白得可怕。她总是在无意识的揉着眉心和太阳穴,即使是神经粗大的老虎也问过几次她是不是头疼,但是她都只是闭紧嘴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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