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遥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平实无光,死气黯黯,只觉得满是疲惫漠然,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回神似的笑起来:“醒了啊,那我们出去吧。”
颜渊看了看时间:“你不吃了饭再出去么?”
青遥摊摊手:“习惯了。”
于是就变成颜渊在厨房里做饭,青遥在一边看。
“所以,你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颜渊很奇怪,身后的女人耸耸肩:“这是我活到这么大第一次一个人住。”颜渊奇怪的看她一眼,把菜盛出来:“好了,去吃饭吧。”
青遥端了盘子笑嘻嘻的说:“你好贤惠啊,谁要是娶了你真是赚到了!”
颜渊翻她一个白眼,这才想到:“对了,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青遥。”女人冲她回眸一笑,不顾身后颜渊疑惑的问题:“你姓青?有这个姓么?”
饭吃到一半,青遥突然搁下筷子,颜渊抬头一看,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密渗出汗珠,突然想起这家伙生病了啊!看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在自己跟前晃,真的忘记了她昨晚还烧到三十九度。她马上放下碗筷问道:“怎么了?叫你吃药你吃没?”
青遥摇摇头:“我不知道吃什么药……”
“你……!你不会看说明书吗?”颜渊气急,却见那女人真的无辜又委屈的摇头:“不会……我从来没有自己吃过药……”顿时一口气卡在胸口差点被气死!
她抬手摸青遥额头,还是有些烫,真不知之前她哪里来的那么好精神穿着件大衬衫四处乱晃,颜渊一把把她拉起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青遥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颜渊皱眉,总不至于吃了她做的饭菜才肚子疼吧?
先把青遥送回床上,又去给她倒热水,找药,上楼一推门却听一声尖叫,门被一把推过来差点撞断她的鼻子,她护着手里的药盒水杯嚷道:“你干嘛呀?”
门后传来青遥弱气的声音:“先别进来……”
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青遥捂着肚子慢慢走回床上,床上一片凌乱,关键是床单不见了。
颜渊问:“你的床单呢?”
青遥不答,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颜渊突然想到:“你生理期了?”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不说话,颜渊叹口气把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你自己生理期快到了你还熬夜酗酒,难怪会感冒,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那女人咬着唇绷着脸蜷在床上:“我又不知道我快生理期了……”“你……!唉……”颜渊真是觉得她这两天叹的气比这一年叹的都多:“好了,起来吧,我帮你把床单铺上,看你这样也不会铺床单。”
虽然仍旧绷着个脸,却肯挪动屁股从床上下来了:“我不知道床单在哪儿……”
颜渊白她一眼:“没指望你知道。”
从柜子里找出床单,重新铺了床,把青遥弄上床去让她吃了药,颜渊从卫生间里找到了那床弄脏了的床单,她摇摇头把它泡进盆子里,准备等一下再来洗。
回去看见那人埋在被子里,整个人都要看不见了,不由得多嘴了一句:“头露出来,小心憋死。”
被子里的人听了半晌没反应,然后才不情不愿的毛毛虫一样往上拱了拱,颜渊看她那样儿忍不住牵起唇角笑了。
“很痛吗?”她问,蓬松的栗色脑袋动了动,似乎是点头。颜渊皱眉走过去:“你一直都会痛经吗?”
又是点点头,这次补充了一句:“遗传,我妈妈也是这样。”
明明不用说也知道比自己年长,但是这样看起来,却又一种格外柔弱让人想保护的感觉呢。
颜渊坐在床边揉揉她脑袋:“老实待着。”
她下楼去把刚才的饭菜收拾好,然后煮了一锅生姜红枣红糖水,想来这位全天候中央空调伺候的大小姐也是不用热水袋的,便拿了个能密封的杯子装满了热水拿上去。
“来,把这个敷在肚子上。”杯子外面包了一层毛巾,免得把那没有生活常识的家伙烫到,青遥接了杯子不明所以的看了两眼,依言放在肚子上,轻轻舒了口气:“呼……好像是要舒服一点了。”
“等下喝点红糖水。”颜渊帮她掖好被角,把红糖水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青遥看她半蹲在床边的样子,体贴温柔却很想笑:“小孩,你几岁啊,不用上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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