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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燕无双冷喝道，“医尺素，滚回你的屋子！”

也在那种地方待过？烟雨楼？大小姐在凤凰阁？凤凰阁是什么地方？雁儿有些疑惑的想着。

医尺素慌忙离开了燕无双，甚至退开四五步远。

雁儿也感觉到了燕无双的怒气，从猜测中清醒过来。“大小姐？”

“我今晚会好好伺候你，小姑姑！”燕无双拉起雁儿的手，“我们回去。”说完快步离开！

医尺素被吓得愣在原地，直到燕无双已经和雁儿离开，才突然有些哀怨的说道，“其实你不要那么努力啊。老人家身子骨承受不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走过路过的英雄好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纯情萝莉，霸道御姐，傲娇女王，激萌正太，美少年，美大叔，大攻小受等等等等……飘过的，飞过的，走过的，路过的，坠落的，飞升的……（呃……咳咳……）某尘祝愿大家，节日快乐，工作顺利，健康幸福，合家欢乐，万事顺心！

☆、第三十二章 燕家庄的燕

雁儿只感觉到燕无双的手冰冷，有些不安，“大小姐。”

燕无双没有说话，雁儿瞅着燕无双面无表情也不敢多吱声，两人一直沉默回到寒香厅。燕无双吩咐一个丫鬟去准备晚膳，一个掌灯。

丫鬟掌灯谨慎的后退出屋子，燕无双松开雁儿的手，走到账簿已经被拿走的案后檀木雕花椅子上坐下。

雁儿几乎又要跪下去，想起之前的事情，站着弯下腰，低头道，“雁儿见过大小姐。”

燕无双轻微的点了下头，“你过来。”

“是！”雁儿心底依旧有些惶恐的走到桌前，“大小姐。”

“到我这边来。”燕无双站起身，铺开纸后用雕刻有红色梅花的镇纸压住，接着一只手扶着衣袖，一只手开始磨墨。

“是！”雁儿走到燕无双身旁，燕无双磨好墨，从笔架山取下狼毫毛笔，蘸着墨汁，眼眸垂落在纸上，道，“今天就教你写燕家庄的燕。你是我燕家的人，生是，死也是！”说着，落笔写下一个流畅优美的燕字。

“雁儿的雁……”雁儿想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但想起自己的身份，没说完就又怯怯的不敢说话了。雁儿的雁和燕家庄的燕到底有多大差别，娘才老是念叨，让自己只要别人一注意自己的名字，就会反映出来，雁儿的雁，不是燕家庄的燕。

燕无双抬头，眸中一扫，理清了雁儿的神情和心思，“你的名字，雁就是归雁，秋回大雁，意味着你总会归来的。你属于哪里，终会回到哪里！”又铺开了一张纸，写了了一个雁字。

总会归来？雁儿该归向哪里呢？雁儿看着并列的燕和雁，好像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你今后要记住你叫燕雁，你姓燕，燕家庄的燕，名雁，归雁的雁。你永远都会是燕家的人！”燕无双将笔递给雁儿，走到雁儿身后，手把手的教雁儿握笔，低头专注的注意着雁儿的手，纠正手势。

雁儿心底有些酸酸的热热的感情交杂。从小，娘就说自己是捡来的，没有爹娘，所以没有姓，爹说叫雁儿，娘却给自己取名叫非雁，意思是不是雁。懂事起，娘总是三番两次的提醒自己，自己不是雁，雁不是燕子的燕。爹似乎为此生气过，但是生性本柔顺的娘这种时候总是不顾一切的和爹吵架，还是这么对自己念叨，爹似乎也只能无奈得顺从了娘。但是爹曾偷偷告诉雁儿，说雁儿是他和娘的孩子，让雁儿别多想，是娘有病，娘的心里有问题。

雁儿可能真的是没人要的孩子，但爹娘对雁儿很好，他们就是雁儿的亲爹娘，其余的都不重要了。一家人在的时候，日子从来不苦，直到后来某天，娘突然又和爹吵架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爹就失踪了，娘找了，没找到。但娘回来后就更加频繁的告诉自己，雁儿的雁不是燕家庄的燕……有时候觉得娘着了魔一般的，每天要重复好几次，每天要自己说好几遍给她听，她才安心。娘身子也越来越不好，大夫说娘是心底郁结太深，大夫总说心病难医，只说让娘开心，顺着娘的心意去做就好……

雁儿一直不懂燕家庄是哪儿？直到上街买药看到新开张的燕家钱庄，才听看热闹的大伯大婶说有个燕家庄，很有钱，反正很厉害。那时候雁儿才知道了燕家庄是很有钱的大户，知道说燕家庄有个很厉害的大小姐，是燕家庄的主子，她只有十几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很漂亮很能干，大家那么说她……那时候就好奇，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直到后来真的遇到。大小姐，那天买下自己的时候，自己没多看就逃了，以为会被打，但是大小姐只是很温柔的成全了自己。进了燕家庄，才发觉大小姐有点可怕，看不懂她的心思，难道这就是那些大伯大婶说的，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所以雁儿不懂。

雁儿的雁，不是燕家庄的燕，可是现在，大小姐说自己以后叫燕雁，姓燕，大小姐是买下自己的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可是娘会生气吗？雁儿苦着脸，娘一定会生气。

“就是这样握笔，明白了吗？”燕无双松开雁儿手。

雁儿听到燕无双的声音这才回神，感到脖子上有微微的热气撩着发丝痒痒的，盯着手中握着的笔，迷迷糊糊的抬头望向身后的燕无双。大小姐的眉眼像是画出来的，但感觉有点看不透，好像看到大小姐笑了，但眨了下眼又没有了！是看错了吗？

“刚刚走神了？不想学吗？”燕无双道，呼出的气将雁儿额头前稀疏的几根柔柔刘海吹得飞了起来。

“对不起，大小姐。不是，雁儿想学的！对不起，大小姐!”雁儿又要跪，但是一转身动作就将燕无双往后抵去，因为燕无双身后的椅子挡着，狭小的空间挤压着两人，雁儿根本跪不下去，雁儿想到自己一定压着了大小姐，这一下，雁儿更加乱了手脚。

“对不起，大小姐！”眼儿一面说，一面拼命要走开，但这一动反而要让燕无双将身后的往后的椅子撞倒。碰的一声，椅子往后倒地，卡在墙和燕无双之间，坐垫也掉了，椅子腿正好撞上燕无双的小腿。

燕无双眉头一拧脸色稍沉，快速的出右腿往后一步退抵着倒下的椅子，左手抱住雁儿腰，蹙着眉头道，“别乱动！”

雁儿吓得不敢动了，“对不起，大小姐，雁儿不是故意的。”

“别动！”燕无双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声音，单手抱起挨了一截的雁儿，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样。

“大小姐？”雁儿脚离了地，眼睛和燕无双的脸持平了，因为惊愕冒出一身细汗。大小姐力气这么大吗？连喘气都没有。

燕无双双手将雁儿放到了桌案上，燕无双松开了手，雁儿离了燕无双，而且毕竟雁儿十几岁的大姑娘了居然坐在桌上，但又不敢下来，雁儿想着，又是窘迫，又是心慌，手不知所措的往后放去，垂着头像是被遗弃主人的人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