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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回到，“还有翠柳、绿桃、红线、莺歌四个丫鬟和老奴一起听到声音赶到，老奴让他们留在原地，之后老奴就赶过来告诉大小姐，”

“人死了？”燕无双问到，依旧冷漠无表情。

“已经断气了！”

“大麻烦！”燕无双的声音一如表情的平静，步履自然的往屋外走，“管家、剑魄、书言，你们跟来，琴心、棋语、燕雁，你们都留下！别走漏风声！”说完燕无双和剑魄、书言已经离开了大堂。

雁儿看着燕无双离去的身影，总觉得大小姐冷静得过分，死人了，为什么她还能这么镇定？虽然觉得很厉害的样子，但是不是也太冷血了？

琴心和棋语对望了一眼，点点头，彼此已经心有灵犀，看向雁儿，琴心道，“主子的吩咐，听清楚了？”

“是！”雁儿忙低下头，“雁儿明白。”

琴心和棋语往屋外走去，雁儿慌忙跟上。

燕无双带着剑魄等人很快赶到西厢，四个丫鬟躲在门外，似乎很怕的样子。燕无双瞥了眼四个丫头，给了书言一个眼色。书言摸摸鼻子，点头走向丫鬟。

燕无双还未跨步进门就闻到了血腥味，隐隐听到了啜泣声，剑魄微微蹙起眉头。

“管家，你在外面！”说完，燕无双和剑魄进了门，“你在这儿！”

将剑魄留在外屋，燕无双独自一人直接走向内室，一眼看到地上的的尸体，燕无双上前看了一下，确实已经断气，到现在尚有余温而已。

嘤嘤的哭泣声从一旁的帘子下传来，燕无双看过去，淡淡说道，“出来吧，画意！只有我在！”

帘子一点点被拉开，露出一双红肿的泪眼，“主子……”确认是燕无双，帘子下的人影扯开帘子，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抱着燕无双哭泣道，“主子，救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你杀了谁？”燕无双依旧是淡漠的语气。“画意，就算你杀的是一般人，杀人也要偿命，何况你杀了的是端王最宠爱的大世子。”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主子，你救救我！”画意哭泣道，“我只是不想让他碰。”

“你是他的宠姬，他要碰你，本来就是必然的。”燕无双冷眼看着画意身上被抓破的衣服和露出的如玉肌肤上的伤痕。“你一开始就该知道后果。”

“主子，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失手推了他而已！”画意抓着燕无双的裙摆哭道，“主子，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画意，你原本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自找的！”燕无双的语气虽然缓和却依旧冰冷无情。

“主子……”画意缓缓松开燕无双的裙角，似乎已然绝望，抽泣道，“如果画意真的逃不过一死，画意不会牵连燕家庒！但是，主子，画意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这样，画意，死也瞑目了。”

“你不用问，我不会爱上你！”燕无双回过头，平静的眼眸看进画意无助的眼眸，“画意，你和琴心、刀魂他们对我而言是一样的！我不会爱上你们中的任何人！”

“只有雁儿是不一样的是吗？是因为只有她和你有血缘关系？”画意再次抓住燕无双的手，像是溺水人抓着的最后的漂浮稻草，“主子，是吗？只是这样而已，是吗？”

“一开始是！”燕无双闭上眼，微微叹了口气，“画意，就算我不爱上任何人，我也不会和你有结果。我会嫁给玉楼或者别的男人，却绝不会是和你厮守！你一直都只是我的家人而已！”

画意松开燕无双的手，低头哭泣，“为什么？为什不能？除了血缘，我什么都比雁儿好，我比她漂亮，比她懂你的苦，我陪你的时间比她长……画意是任性的打了她，但是我只是怕。主子，从一开始你看着雁儿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失去你了！画意知道，知道……我知道你不会爱上关玉楼……你如果不爱任何人，我就可以这么望着你，就算得不到，只要看着你就好，为什么你爱上了，爱上一个女人，一个不可能爱你的人！为什么你喜欢一个夺走你幸福的人，喜欢一个你该恨的人都不会喜欢我？主子！我知道你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因为你不相信男人。你如果不爱任何人，这样画意还能甘心呆在你身边，但为什么，为什么你爱上的是你的仇人？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命！画意，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要喜欢我？”燕无双没有睁开眼去看画意，眉头深锁。

“主子，我那年差点被卖入青楼，是你拉着我的手离开的，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

燕无双缓缓睁开眼，“其实你记错了那件事，拉起你的人，是刀魂！杀了那些人贩子的也是刀魂，我只是站在旁边而已。那年，刀魄十三岁，你七岁……那是刀魂第一次杀人。”

画意愕然的望着燕无双，摇头否认，像是说服自己，“不是，不是这样的！……当年落难的时候，我是七个人中的累赘，我知道我没二哥三哥的学武天分，没有书言过目不忘的能力，没有琴心善解人意，没有棋语那般聪明，我什么都不会都不是，但是你一直都没有丢弃我，你是在乎我的！我可以不懂很多事，但最懂你！”

“我在乎你，和其余人一样。”燕无双依旧淡淡的说道，“一直以来，对你，我没有任何不同！如果只是家人的喜欢我还能给，当你要我给不了的，我就没法给了！我看着娘郁郁惨死，在凤凰阁呆过，对于情爱、欲望并不陌生，你眼里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画意微微笑道，像是回味着最美的记忆，“一直是你撑起了我们所有人！我们一直都望着你的背影，我们所有人都是有你在才能支撑下来的！在最艰难的时候，你宁可卖了自己也要保住我，明明我比你更适合进青楼，我的脸很值钱，我知道，都知道，我都忘不了……主子，我爱你，敬你，你就像我的神一样……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爹娘都不要我，只有主子对我不离不弃！”

“画意，我不是神！那段日子，没有你们，我也撑不下来！”燕无双吸了口气，“画意，一直宠着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你从来不肯去看清楚。”

画意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的猛烈摇头，“主子，别说了，别说了……够了，够了！我知道了！”

“不够！”燕无双一把扯开画意的手，大声说道，“最爱你的人是刀魂，一直宠着你的也是是二哥！他为了你第一次杀人，为了你第一次向我求情……因为你而受伤……画意，你做错的事最错的就是伤了二哥！伤了最爱你的人！”

“别说了，别说了……”画意大哭起来，想挣开被燕无双握住的手，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哀求道，“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燕无双依旧狠狠的捏着画意的一只手，语气也变得很锐利，“画意，这个世上，你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却唯独不可以对不起二哥！你伤了他太多，欠了他太多！”

“主子，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二哥对我好，可是……我不爱他……”

燕无双松开画意已经被捏得红肿的手，“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到他，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