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只是起初被吓到了，后来躲到毒华佗身后，才想起了那个声音说的话，雁儿抓着毒华佗的衣袖问到，“刚刚，他叫我雁儿，说是我爹？”
“是！”毒华佗冷淡的简短回答。
“爹？”雁儿心提了一下，从毒华佗身后伸出脑袋，瞅向前方，见燕双双拿开脚，冷笑着看着自己，雁儿莫名有些害怕了，“二小姐，他刚刚说……”
“他说他是你爹！”燕双双清楚的说道，嘴角微扬，一双眼眸含笑看着雁儿。
雁儿不知为何，觉得背后发寒，不禁颤抖了一下，“二小姐，他真的是我爹吗？”
燕双双垂下头，“你是她爹吗？”
地上的人刚刚抬头，燕双双狠狠的一脚踏在那人背上。
地上的人吐了一口血，嘶哑的声音颤巍巍的道，“雁……雁儿，啊……是爹啊！”
爹？雁儿的心咯噔一下，冷了个彻底！松开毒华佗往前跑去，“你是爹？”
雁儿刚靠近，突然被燕无双一巴掌扇过去，整个人几乎飞了出去。
“雁儿丫头！”关玉楼吓了一跳，芷舟脸都白了。
毒华佗平静的脸上也略有波动。
雁儿重重的摔倒，还滚出了五步远。雁儿感觉脑中嗡嗡直响，鼻腔内有些腥热的液体流出，脸火烧一般的痛，连张嘴都有些困难。好一阵子，脑子才清明了些，雁儿也才反应过来，“二……二小姐？”雁儿每说一个字，脸跟着痛，才让雁儿相信自己被打了！抬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燕双双一步步走近，感觉那个一身白衣的人此刻宛若厉鬼。
“雁儿，为什么你总是不乖呢？”燕双双喃喃道，“让你不要来，你偏要来！真是不乖！“
“二小姐……”雁儿刚刚爬起来，就被燕双双一手卡主脖子。雁儿挣扎道，“二小姐，你怎么了？”二小姐好奇怪，不像以前的二小姐！
“雁儿，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三番四次的告诫你，可是你偏偏要来！真是不乖！”燕双双脸上笑容灿烂，目光却冷彻如冰，“雁儿啊，你说，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二小姐……咳咳……”雁儿感到脖子被卡紧了，呼吸渐渐困难，“二……小姐……你怎么了？我是雁儿。”
“我知道是你是雁儿啊。”燕双双微微笑着，如同桃花轻颤，手指的指甲卡进雁儿脖子上的皮肤里，“知道才要这样啊！”
二小姐？为什么？雁儿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拼尽力气争夺着稀少的呼吸，眼泪从眼角滚落。
大小姐，救雁儿，大小姐，救我……雁儿在心底呐喊着。
“住手，双双！”关玉楼叫道，“她是你妹妹啊！”
“妹妹？”燕双双嘲讽的笑道，“我娘只生了两个女儿，燕双双和燕无双，她是谁？”
“放过……她，双双！”地上的人用嘶哑的声音虚弱的哀求道，“双双……放过雁儿！爹求求你！放过雁儿……雁儿……雁儿是……无辜的！”
关玉楼瞥了眼那人，起身想奔过去救雁儿，却再次被脚下绊住，低头看向脚下如同手腕粗壮的铁链，关玉楼紧蹙起眉头，无计可施之下转头看向毒华佗，真诚而急切的恳求道，“小弟弟，请你救救她。”
毒华佗挑眉瞥了眼关玉楼，一脸淡然，“我为什么要救？”声音也是平淡，仿佛眼前的任何事都不能打破他的心如止水，仿佛他只是在看戏，甚至他都没入戏，只是冷眼旁观。
“在下求阁下出手救雁儿一命，这样可以吗？事后，你要什么报偿我都给你！”关玉楼看着雁儿已经出不了声，急道，“求求你！”
毒华佗犹豫了片刻，摇头，“不能救！”
“什么？”关玉楼不解，“什么是不能救？你明明可以！”
芷舟对着毒华佗大声吼道，“你到底是不是人？见死不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说什么不能救？是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废物一个吗？”
“因果自然，缘孽冤孽！”毒华佗摇摇头。
“妖女，你放开雁儿！”芷舟对着燕双双大喊道，“你这个死妖女。”芷舟抓起地上的一把泥扔过去。
泥土散开砸在燕双双后背上，燕双双完全无动于衷！
雁儿已经不能呼吸，小脸憋红成猪肝色，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大小姐……
“双双，住手！你不能再为所欲为！”关玉楼对着燕双双大声吼叫道，“无双，你出来！你是喜欢雁儿的，你要看着她死吗？无双——”
芷舟也跟着急得不行，突然瞥眼看到一旁坟上压着纸钱的石块，扒下来，用力朝燕双双砸过去。
石块砸中燕双双后背，燕双双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碰的一声，雁儿摔落在地，意识还在模糊中，从不能呼吸的折磨中逃脱过来，本能的大口呼吸却引得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大小姐，救我！”
燕双双僵立着身子，盯着雁儿，仿佛成了石像，没有了动静，良久才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燕雁……”
“大小姐……”雁儿脑中一片混沌，只是以轻如蚊蝇的声音求救道，“救我……”
“燕雁……我……”燕双双退后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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