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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来这儿了吗？雁儿没由来的胡乱想着，便走进了柳苑，快步到了荷花池，一望如碧的荷塘里，满簇荷花交错，粉的娇美，白的清高，交相呼应，一池荷花香远益清，诱人靠近驻留。

雁儿找了一圈，素心斋紧闭深锁，荷塘柳树四处也没找到人，雁儿热得一脸汗水，蹲在荷叶下纳凉，嘀咕道，“无双去哪儿了？说要洗澡，我去准备热水，她就不见了！真是的！”雁儿用手指顶顶荷叶，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难道她去温泉浴池了？”雁儿腾的站起身，撞得荷叶摇摆不停，一溜烟的往浴池跑去。

近了后，雁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忙放下脚步，等喘匀了气才轻声靠近。屋内传来微微水声，雁儿松了口气，轻轻将门推开一道缝隙，觑了一眼，乌发披散紧贴遮住如玉美背。

隐隐感觉热气从屋内扑上脸，雁儿的小脸登时滚烫起来。

“什么人？”屋内传来冷斥。

“是我！”雁儿赶忙说道，推开门走进去，“无双，是我。”

“不过两个多月，你竟然有偷窥的习惯了！”燕无双回过头，脸颊因为温泉的热度而带着桃花的绯红，神情却是冷冷清清的。“医尺素别的你没学会，倒是这种习惯学来了。“

“我……我不是有意偷看的。”雁儿不小心瞅着燕无双的露出睡眠胸口，脸更烫了，忙垂下头掩饰。

燕无双没有再多说话，转身背对着雁儿，将一头青丝顺到胸前，玉手捧起池水梳洗着。

“对了，无双……”雁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抬头就又看到燕无双的脊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支吾道，“你……你身上的纹身很漂亮。”

“飞燕衔花，那是凤凰阁的标志。”燕无双微微迟疑了片刻，才继续用五指梳理着长发，“凡是卖入凤凰阁，身上都会有不同的鸟的纹身，分不同的等级纹上不同的鸟，以凤凰为尊，以雀为最次。”

“凤凰阁是什么地方？”雁儿抓抓头，一脸不明白，“好像医姐姐说你们就是在凤凰阁认识的，说你们是一见钟情呢。”

“算是高级一点的青楼。”燕无双浇水清洗头发。

雁儿已经僵住，好不容易才从这个雷霆中清醒过来，“大小姐你被卖入凤凰阁？是谁卖了你？”雁儿有些气愤起来，一脸要抱打不平的样子。

“我自己！”燕无双平静的说道，雁儿再次被惊得张大嘴，一脸呆傻，

燕无双从浴池中起身，走上池岸，用一根简易的金钗挽住头发，取下浴巾披上，裹住身体。

雁儿这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犹犹豫豫的问到，“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银两。”燕无双冷淡的说完，扯开湿透了的浴巾。

雁儿一见燕无双的玉体，登时脸上一红，慌忙转头避开，连惊讶都忘了。

燕无双拿起红色的外衣穿上，系住腰带，没有穿中衣和肚兜，径直走到雁儿面前，饱满随着步伐轻颤，衣衫下的玉腿一览无遗。

雁儿回过头，一见燕无双的打扮，就吓了一跳，脸颊滚烫绯红如霞“无……无双，你……”

“和你从烟雨楼全身而退不同，我是自己选择进了凤凰阁！那时候我八岁。”燕无双盯着雁儿错愕的脸，“我会认识医尺素，也是在凤凰阁！她是凤凰阁的常客，也是凤凰阁雇用的大夫，更是凤凰阁的老板之一。被她选中之前我只听说她这人虽然脾气古怪，但很有钱，只要她高兴，出手极为大方。”

燕无双依旧是一脸不相信的盯着燕无双，“为什么你要为了金钱做这种事？”

“为了回到这里。”燕无双伸手抬起雁儿的下颚，像是把玩着精致的宝物，唇角含着笑，眼中却冰冷幽暗，“我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的人。为了回到燕家庒，我卖了自己，八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学习怎么伺候人，不止男人还有女人！我是那十几个雏妓中最得嬷嬷心的人，因为我学得最快，也最听话！九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接客了！”

“九岁？”

“和一般机青楼不同，凤凰阁表面和别的青楼一样做生意，实际满足一些有钱有势的人的特殊癖好才是它最大的收入来源，恋童癖只是其中一项而已！”燕无双轻笑着说道。

雁儿惊讶得目瞪口呆的看着燕无双。“我我……”

“任何人都会觉得我的过去肮脏恶心，但我从不后悔我当初的选择。”燕无双用手指来回勾画着雁儿小巧的下颚，低头轻咬雁儿的白嫩的脖子。

“啊——无双。”雁儿缩紧脖子，“你……你做什么？大小姐……”

燕无双封住了雁儿的嘴，灵巧的舌勾弄着雁儿的舌，像是两条温热的小蛇，纠缠着，嬉戏着，最后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雁儿脑中迷糊一片，有些眩晕，忙抓着燕无双的衣服，气喘吁吁，眨着水雾迷蒙的眼睛疑惑的望着燕无双“……大小姐……为什么？”

燕无双松开雁儿，“我在凤凰阁做的不止这些事。这只是基础！”说完转过身背对着雁儿。

“大小姐！”雁儿突然扑上前抱住燕无双，“无双，没事的，你喜欢的话，还可以继续。你买我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我不喜欢！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可怜！我说这些只是要告诉你——”燕无双扯开雁儿的手，反身冷眼盯着雁儿，“别惹我生气，你承担不起惹了我的后果！”

一根手指顶压着雁儿的胸脯，雁儿惊得倒抽了一口气，“无双，你……”

燕无双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买你是因为你有价值，但我再提醒你一下，你的价值不在这里。你这幅模样，即便我要了你，也是我欺负你强迫你一样，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找你，我不如找医尺素，至少她比较知道我的身体喜欢什么。”燕无双皱着眉头，“现在一脸可怜兮兮的你，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很适合勾栏院勾引男人。！”

燕无双说完，走到另一端穿好衣服，再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