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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儿看到一抹白影突然出现，吓得大叫了一声，“鬼啊！？”但不经意的一瞥，雁儿有些惊喜，“大小姐。”雁儿看是穿着一身白衣的燕无双，登时不怕了，跑回床边拉住燕无双的手，“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你不认识我了吗，雁儿？”

雁儿瞅着眼前的人打量了很久，“大小姐，你怎么怪怪的？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你是燕家庒庄主，燕家大小姐燕无双啊！而且，你之前好像叫我燕雁的，怎么突然又叫我雁儿了？”

“你……”燕无双垂下眼，看着雁儿握着自己的手，摇摇头，“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摄魂术居然是真的！”

雁儿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对不起，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雁儿突然恍然大悟道，“大小姐，你居然故意整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睡不着？”燕无双像是闲聊一般的岔开话题。

“大小姐你也睡不着吗？”雁儿望着燕无双，“那……我们聊天吧！”雁儿咚咚的跑到屋外燕无双眼前，一脸兴奋期待的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以前的事情，说不定我会记起！”

“以前的事……”燕无双淡淡的笑了一下，“你想知道吗？”

雁儿点头，有些羞怯的低下头道，“我想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还有，我不想不知道你对我的好！”

“你的脑子好了，连性子也变了！”

“我以前脑子里真的老是糊里糊涂的！”雁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爹和娘都说我缺心眼！怕我以后遇到坏人！爹不见了，娘走了，我却遇到了你，你是好人！”雁儿嘻嘻傻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记得我以前真的有点脑子不清楚，但是这次受伤后醒来，脑子就一下子聪明了似的。我之前是不是遇到神仙给了我仙丹？”雁儿见燕无双一脸默然，有些忐忑的问到，“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吗？”

燕无双摇了摇头，“你始终是你！”

“大小姐，你……很喜欢关二公子吗？”雁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只是莫名其妙就问出了口。

燕无双瞅了眼雁儿，“他很喜欢我！燕雁，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注定要嫁人，就要找个对你好的喜欢你的！女人嫁给男人，就是为了被呵护的！我想，只有关玉楼才愿意娶我这个不安于室的女人！虽然我不确定将来，但我相信他现在他真的会对我好！”

“关二公子看起来确实是好人！”雁儿犹豫了一阵才有些不自在的笑笑道，“他和大小姐你蛮相配的！”

“燕雁，你觉得玉楼是个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人吗？”燕无双郑重其事的问到。

雁儿点了点头，“我相信大小姐的眼光。”

“我相信玉楼会是个懂得疼惜人的好男人！”燕无双直直的看着雁儿，抬手抚着雁儿的左脸颊，“燕雁，我真的很想看着你出嫁，看着你有一个好归宿，确保你一辈子都能快乐无忧！这样，我才能安心！”

“谢谢大小姐，但是你不用担心雁儿，雁儿还小！不急这些事的！”雁儿忙摆摆手，“大小姐下个月就要嫁人了，该多关心自己的事情才是！”

燕无双微微笑了笑，“你已经过了及笄年纪，可以嫁人了！”

“大小姐怎么好像很着急要把雁儿嫁出去一样！”雁儿有些狐疑的盯着燕无双，“大小姐……难道你是因为怕我会打扰你和关二公子的事情吗？”

“你想到哪儿去了？”燕无双微微蹙起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小姐，你不用担心的，我不会告诉未来姑爷，你喜欢过女人的，也不会说我是你的宠妾。”雁儿严肃的保证道，“你不要赶我走！”

燕无双盯着雁儿，目光锐利得像是要穿透雁儿，脸上的表情冰冷得像是结冰了一般，“你说的话有两个错误，第一，你不是我的宠妾，第二，我从没打算赶你走！”燕无双拧着眉头，“燕雁，记住，不管医尺素说过些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你就当没听过她说的任何话，明白吗？”

雁儿脸色有些难看，“大小姐，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吗？如果没什么原因，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你的妹妹，也不是你的情人的话，我就只是个普通丫鬟，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虽然我没大小姐聪明，但我知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我好！”雁儿见燕无双脸上紧绷但依旧只字不语，有些灰心的垂下头，“医姐姐虽然疯疯癫癫的样子，但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啊！你难道会是因为看我可怜所以对我好的吗？如果我真可怜，你也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对我这么好！毒哥哥也说，我对你是特别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特别！除了长得还可以，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

燕无双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喜欢你，但是，已经过去了！”

雁儿脸上一喜一忧变化剧烈，感觉瞬间腾空到半空又陡然跌下，“大小姐，什么叫过去了？是你以前喜欢我，现在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是不是我之前做错了什么，所以你不喜欢我了？”

“燕雁，我喜不喜欢你对你并不重要！因为你以前并不喜欢我！过去的就过去了！”燕无双侧过身不看雁儿迷惘而泪蒙蒙的双燕，不想被触动，冷冰冰的说道，“你只需要相信，即便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依然会如现在一样对你好，永远不会变！”

“我……”雁儿支吾了一阵子，“大小姐，我真的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吗？虽然医姐姐说我是你的情人我一点都不信，因为我们都是女人，真的那样的关系的话很奇怪！但如果医姐姐说的是真的，至少你对我这么好还算有理由。现在这样，我真的觉得很奇怪！”雁儿痛苦的抱着头，似乎很努力的在想，“你说我不是你买回来的宠妾，那么，你为什么会买我？我最后记得的就是烟雨楼的嬷嬷告诉我说我走运了，有人要买我，然后就很高兴的走了！再然后我好像跑到前面，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小姐，如果你只是要个丫鬟，不可能会跑到烟雨楼来买的。你还让我住归雁楼这么好的地方，好像我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一样，可按照你说的，我只是个丫鬟啊！活着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是远房亲戚？但我娘和我爹从没说过有什么亲戚啊！”

“不是！”燕无双很淡然的否定，“我买你是偶然，不需要理由！看着一样东西顺眼，有钱就买下来，没什么不对？而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有个妹妹，但她很早就死了！这样的理由，可以吗？”

“大小姐有妹妹？”雁儿有些好奇的样子，“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燕家庒现在的仆人几乎都是我重建燕家庒的时候找来的，自然没人知道我的过去，而且我不喜欢燕家庒的人碎嘴。”

雁儿似乎有些明白了，“大小姐你的妹妹她怎么死的？”

“你不需要知道！”燕无双冷冰冰的盯着雁儿，让雁儿心头一缩，不敢再说话。

燕无双抬手摸了下雁儿的头，“早点睡吧！明天继续背名册！”燕无双说完就离开了归雁楼。

雁儿一直望着燕无双的背影，直到燕无双的身影消失，心头隐隐失落了什么，慢悠悠的晃回床上，躺在床上望着上方的帐顶。

大小姐有个妹妹？那就是二小姐了。好像只听说大小姐一个人创立了燕家庒，不过似乎也听说她家以前也很有钱，然后不知什么原因就家破人亡了。大小姐说她把自己卖入青楼，为了钱！是为了重建燕家庒吗？那时候大小姐才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