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滚烫的气息还是那些话，让燕无双也微微热了起来。“燕雁，睡吧，别胡说了。”
“大小姐，我说的是真的啊！”雁儿不服气的抗议，撅起嘴道，“我喜欢大小姐呢。”
“嗯。”燕无双垂下眼睑，“我知道。”
“大小姐是坏人！”雁儿抗议的举起手，“大小姐好坏。”
“对。”燕无双闭上眼，淡淡的说道。
“大小姐要嫁给关二公子了，雁儿不开心。”雁儿皱起眉头，“雁儿为什么不开心呢？雁儿就是不开心!”
燕无双忍不住笑了一声，“傻丫头。”俯□，吻上雁儿的唇。
“嗯……”雁儿眯上眼，迷迷糊糊的觉得唇上痒痒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燕无双唇，嘟囔道，“好酸。还要！雁儿还要喝！”
“还要？”燕无双笑问。
“嗯，还要！”雁儿舔舔嘴唇道。
燕无双伸手从桌上抓来酒壶饮了一小口，将雁儿的手压住，平躺，俯□封住雁儿的唇，酒液从口中渡过去，含着酒的舌尖也趁虚而入，遗漏的酒从雁儿嘴角滑落，画出银线。
“嗯……”雁儿有些痛苦似的皱着小脸，手抓紧燕无双的衣襟，却又似乎享受着这温存。
燕无双离开雁儿的檀口，吻拭去雁儿脸上的银色痕迹，雁儿闭着眼咯咯的笑道，“好痒。”
燕无双最后咬了下雁儿泛红的耳垂，“傻丫头。”
“嗯……”雁儿翻过身侧躺着，抱着被子背对着燕无双昏昏睡去。
燕无双不禁含笑摇头，转过身打算离开，突然看到内室门帘处僵住脸色灰白的人，燕无双面色微微变了一下，很快恢复，很平静的淡笑着走过去。伸手抚上那人的手臂，“玉楼。”
关玉楼似乎好不容易才缓过神，直盯着燕无双，满是疑惑和不相信，一时间还是有些混乱的样子。“无双。”
“我们出去说吧！”燕无双拉着关玉楼的手臂走出了寒香厅，一直到了庭外的凉亭。
燕无双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你要问什么？”
“我还需要问吗？”关玉楼讽刺的笑了一声，“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雁儿之间有些奇怪。我甚至有些时候不愿意看到你们在一起！现在我才明白是为什么。你是喜欢雁儿是吗？超过了姐妹情。”
“是！你想怎么做？”燕无双还是一脸平静，站起身面向另一面。
关玉楼艰难的想了许久，转过身，伸出双臂环住燕无双，“无双，你和雁儿没有可能的！你对她的感情不正常。不可以这样下去！你会毁了自己和她的！”
“因为我和燕雁都是女人，所以我喜欢她就不正常，我和她没有可能？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我喜欢你就是正常的。我为了正常就该喜欢你，所以不能喜欢燕雁是吗？因为我和雁儿都是女人，所以喜欢就是错？因为你是男人，只有喜欢你，我才是对！”燕无双反问道。“我只是喜欢我喜欢的人，有什么不正常，有什么错？”
“不是！”关玉楼否认道，“无双，不要断章取义，也不要执拗。我相信你不是个会胡来的人，你自负所以会洁身自好，你会对雁儿做出那种超越世俗的举动，必然说明你对雁儿是真情。但女人和女人之间，本来就不容于天伦。而且你觉得你们就算在一起了，真的能幸福吗？你想过你们要面对多少人的压力吗？你们永远不能公布天下，永远不可以得到认同！你们这样的事情，古往今来闻所未闻，如果被人知道，只会被人耻笑甚至……可能因为伤风败俗而被人打死！”
“我不在乎。”燕无双坚定而倔强的说道。
“你可以不在乎，那雁儿呢？她还小，你难道要引她入迷途，和你一起？你们的感情即便两情相悦，也永远见不得光！”将燕无双扳过神面对着自己，用双臂环进怀中，坚定的说道，“无双，如果不能给所爱的人幸福，不如放手让她走！无双，你还有机会回头！不要越陷越深！现在，你还可以回头！只要你回头，你们就还有可能各自幸福！你可以嫁人，雁儿将来也会有个好夫婿！你们可以做好姐妹，但不能是情人！”
“你做得到吗？”燕无双抬头直盯着关玉楼问到。“让你放弃我。让你看着我嫁给别人？”
“不能！”关玉楼毫不含糊的回答，“但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会让你我痛苦，如果离开我你才能幸福，我不介意放你离开，让你去那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那里！我宁可我一个人痛苦，也不要你痛苦。”
燕无双冷哼一声，“你说得真伟大！难道你不是想让我放弃雁儿，就会喜欢你？”
“如果是别的男人，只要你真心喜欢，我可以让，但雁儿不行。她是女人，你也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你们不能！我不会让你们错下去！”关玉楼捧住燕无双冷漠的脸，“你说得对，或许这又我卑鄙的想法和自私，我承认我多少是有那么希望，只要你不对雁儿有过分感情，或者你就会多喜欢我！但是，我现在只知道，我更多的只是不希望你泥足深陷。我不要看到你一生活在战战兢兢之中，活在见不得光的黑暗之中！我更不要看到你因为这份不容于世俗的感情被毁掉！无双，收回你不该的感情，还来得及！”
燕无双沉默了许久，渐渐将头靠在关玉楼胸口，无助似的说道，“我放不下！我没你那么伟大，也没你那么看得开！玉楼，我喜欢燕雁，喜欢一个人，错了吗？”
“你没错，只是无双，你们没有未来！”关玉楼抱紧燕无双劝慰道，“为了你将来不会受更重的伤，我宁愿现在逼你放手。无双，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和雁儿好！”
燕无双闭上眼，“你还会娶我吗？即使我放不下雁儿。”
“只要愿意，我就会娶你。”关玉楼保证道，蹙紧眉头，上仰着头缓缓闭上眼。
“好！”燕无双低头埋在关玉楼胸口，唇角上扬，诡异的笑了。
☆、第八十章 我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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