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略有惊疑，但很快否认，“不是！主子不会去那儿！”琴心拦住想要去查证的关玉楼，几只萤火虫突然飞到地板上，琴心似有惊悟“有个地方，离我们很近的地方，主子或许就在里面。”
“哪里？”关玉楼急问。
“下面。”琴心低头道。
☆、第八十八章 人是要为自己而活的
琴心带着关玉楼和棋语到了底楼，琴心走向靠墙的一个几乎十二三岁还痛高的大花瓶，抱着转动了一圈，突然墙角的地板滑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来。
琴心解释道，“燕家庒建立之初就安置了不少地道，归雁楼修建的时候，也开了地道，和梅心苑这边相连。”
三人接着琴心的火折子进了地道，地道内有些潮湿，接着微弱的火光，勉强能看清地面。走了没多远，琴心和关玉楼就闻到一股恶臭，同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无双！”
“主子。”
琴心和关玉楼慌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人，棋语捂着鼻子走近，“怎么这么股腐尸的臭味。”
关玉楼抱起燕无双，突然碰的一个东西滚落下来，一直滚到棋语脚边摊开，露出一段乌青和白花花蠕动的东西。
“呜——”棋语被熏德转过身一阵呕吐。
关玉楼抱着燕无双走过，声音粗哑的说道，“把那个收起来吧，那是雁儿的手臂。无双抱着它跑了这么远。”
琴心点头，“我知道了。”琴心将火折子交给棋语，蹲□裹好已经长了蛆虫的半截手臂，离开了地道。
燕无双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动也不能动，浑身都没有力气，连抬手都那么艰难似的。
“无双，无双……”
“燕雁……”燕无双默然瞪大了眼睛。
“无双……”关玉楼眉头紧蹙着看着燕无双，悲伤的提醒道，“无双，雁儿已经不在了。”
燕无双许久后，眼珠子才转了转，将关玉楼的模样收入眼中，嚅嗫出两个字，“玉……楼。”声音有些嘶哑微弱。
“无双，你醒了！你醒了就好！”关玉楼一脸惊喜。
“燕……雁……”燕无双似乎很不容易的从口中哽出两个字。
“无双。”关玉楼脸上的喜悦立刻黯然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找琴姑娘。”
关玉楼把琴心叫来，琴心见燕无双醒转，也是惊喜不已，“主子，你醒了。我让人送点粥来，你喝点，想垫个底。”
“燕雁……”燕无双又道。
琴心脸上也满是忧心，不一会儿拿来“主子你稍等。”琴心很快拿来一个巴掌大不到的玉匣，“主子，在这儿。”
燕无双很努力的要抬起手，但都只是动了手指而已。关玉楼将燕无双的手抬起，放在琴心拿来的玉匣上。
“燕雁……”
“她的手臂已经烂了，所以我烧了，用这个玉匣收了骨灰。”琴心道，“以后，大小姐可以随时带在身边。”
燕无双手指轻扣着玉匣，渐渐的展开了笑容，不同于以往的冷清，而是会心的真实微笑，就像是从心底暖了起来，“燕雁……”
从那天起，玉匣就一直放在燕无双身边。之后的日子，燕无双都很平静，吃药、睡觉，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话少也不动，就那么躺着，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感觉神魂都已经离体了似的，这般模样让琴心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天，夏日的燥热已经缓缓退去，恰好中秋佳节，燕无双找了个个玉瓶，将骨灰放了些进去，又套了个小绣囊，挂在脖子上，将玉匣收到了暗格中。
琴心端着药汤进来，一见燕无双已经下床，扶着桌子走动着，琴心不禁有些惊愕，“主子。”
“我再躺下去，有些好事就要错过了。”燕无双微微笑了笑。
“主子。”琴心几乎喜极而泣，“你终于好起来了。”
“我从来就没病，只不过休息得长了点而已。”燕无双走到凳子前坐下，“药给我吧！”
琴心将药碗放在桌上，“主子，我伺候你吧。”
“我可以的。”燕无双拿起汤匙勺药，一口口的喝了下去，一边问道，“王老板那边，东西送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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