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没亏。”燕医尺素呵呵笑道。
燕无双轻笑了一声，“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你是很清楚的。”燕无双抬手抚摸着眼睛上的白布。
“你想快点医好眼睛，想见那个小丫头？此刻，你是这么想把。”医尺素贴上燕无双的手，压在白布上，“无双，你和雁儿小丫头的这笔生意，你确定会赚吗？”
“会。”燕无双很坚定的回道。
医尺素呵呵一笑，“对于我们这种女人，真心值钱？”
“真心不值钱，值命。”燕无双推开医尺素的手，反转手掌，与医尺素掌心相对，“医尺素，我生平唯一一次这么想要一样东西，想要牢牢握住。”
“雁儿小丫头的真心？”医尺素握住燕无双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你的天罗地网，步步算计，如今，都是为了她？”
“对。”燕无双微微抬了下头。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医尺素，撑起上半身，低头吻了下燕无双的眼角，“我说过，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医尺素，若真有那一日，我一定会让你满意你的报酬。”燕无双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黑夜里的回声，捉摸不定，飘忽如鬼魅，又似乎致命的诱惑。
“好。我期待着。小无双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医尺素松开燕无双的手，重新躺□，“好困，我睡了。”
燕无双微微扯了扯嘴唇，似是玩笑，“睡得好才不容易老。老可是你最大的敌人。”
“我才不老。”医尺素哼了一声，有些迷糊的呢喃道，“小无双，说话好听才有糖吃。”
第二天一早，燕无双一早便起了身，医尺素却还在呼呼大睡。燕无双穿好衣服下了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传来水声，燕无双定定的站着，仔细听着声响，有脚步声咚咚靠近。
“这位姐姐，你醒了？医姐姐呢？”女子那略带嘶哑的声音突然听到，有些碜人。
“医尺素还在睡。”燕无双冷漠的说道。
“医姐姐常说自己很喜欢睡觉，但是这一路到皇城，直到昨天，几乎都没睡，每天还精神抖擞的。”女子笑了笑，“这位姐姐，可以问你叫什么吗？”
“我信燕。”燕无双依旧冷漠的口气，“你和她怎么遇到的？”
“燕姑娘。”女子似乎明白了燕无双语气中的疏离，勉强一笑，明明是嘶哑难听的声音，笑起来却似乎还有些许悦耳。
燕无双从面对女子来时的方向转头向另外的方向，虽然依旧是看不见。
“我叫丑丫头。”女子轻轻柔柔的笑道，有些忐忑不安的模样。
“丑丫头。”燕无双勾唇一笑，似有轻蔑，又似乎只是玩味，“很适合你。”
丑丫头哽了一下，有些受打击的强撑道，“是啊，我是很丑。”
燕无双又是一声低沉的笑，缓步走下台阶，步入院中，早晨的清风透着寒意，轻撩着燕无双的红色衣摆。
“你和医尺素怎么遇到的？你还没告诉我。”燕无双静静的等着回答。
“医姐姐吗？是她救了我。”丑丫头说着，似乎还心有余悸，说话都战战兢兢的，“我那天……”
“其他的不必多说了。”燕无双挥了下手制止，似乎没有刨问别人伤口的喜好。
“燕姑娘，你和医姐姐关系很好？”
“不好。”燕无双微微蹙起眉头，似有不耐，但语气却依旧冷冷冰冰的感觉不出情绪。
“可是，我觉得你和她认识啊。”丑丫头有些不解。
“就算我和她认识，和你也没有关系。”燕无双轻蔑的笑了一声，“你人丑，心里的弯弯角角倒是不少。”
“我……我没有。”丑丫头慌忙否认，“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和医尺素认识，很多年的交情，但交情不代表好。”燕无双微微抬头迎着晨风，原本有些红润的脸因为冷稍稍苍白了些，语气更加冷硬，“至于你的刀大哥，我和他的交情更加不浅，但也更加不好。这些，你满足了吗？还想知道什么？”
“我……”丑丫头哽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出口解释似的，垂下眼不知所措。
燕无双轻哼了一声，冷冷的讥讽道，“现在的你看起来和你的容貌一样丑陋。”
丑丫头肩头一抽，隐隐约约的抽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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