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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尺素竟然有些害怕，颤抖道，“你……你管不了我。”医尺素想从毒华佗手中挣脱，却怎么也扯不开。“你放开，很疼啊！”

“以后，我会好好管着你。一直，我都太纵容你了。”毒华佗手一拉扯，医尺素整个人被抓飞起落在少年纤细的肩上。

“喂，你干什么？”医尺素惊慌道，“你放开我。我还没穿好衣服……老妖怪，你放开我！”

毒华佗似乎完全听不到医尺素的叫骂，倏然飞出了窗户。

燕无双看着窗户碰碰的撞击了几声重归安宁，从狐裘上坐起身，盯着窗外的月色，深沉莫名的勾着唇角。“来得真准时。”

起身裹紧狐裘，走到窗口关上窗，再回到床边坐下，燕无双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后，燕无双放下裹身的狐裘，从衣衫隔层中取出信，信封正面和反面都是空白。燕无双整理好衣衫，走到油灯前，将信封放在灯火前，有过灯火，能看到阴影，显然里面是有信纸的。片刻后，燕无双撕开信封，取出一张信纸摊开，却是一张白纸。

“看来是机密了。”燕无双略有所思，一会儿之后，将信纸放在火上来回的细烤了一阵，慢慢，纸上缓缓显出一个红艳如血又转为乌黑的图纹。一只龙盘旋在一根柱子上，张牙舞爪，极为凶戾。

燕无双眉头微拧，“难道是天煞令。无命楼要杀谁？”燕无双将信纸点燃烧毁，沉思了片刻后，拿起信封，“无命楼这次会有大行动。为什么无命要告诉我？是和燕家庒或者我有关系……”燕无双思索了片刻，不经意的扫了眼被烧毁成灰烬的信纸，将信封收回衣服夹层……

翌日一早，晨光尚在迷雾中，燕无双已经独身离开客栈，往城郊去。

到了城隍庙，还不过第一缕阳光映照在残留在台阶树枝的雪霜上。燕无双停在庙前挂着许愿牌的菩提树下，拉下一块牌子，“父母长健。”又换了一块，“夫君安康。”……

也不知过了过久，燕无双听到轻巧的脚步声靠近，“主子。”

燕无双松开牌子，“书言，最近的情况，说吧。”

“昨天布庄的事，有人通知我了。”书言几步上前，也拉下一块许愿牌，“昨晚，端王就知道了。”

“我还怕他不知道。”燕无双笑了一声，转身看向书言，“书言，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精神不好。”

“我没事，主子不必担心。”书言给了个大咧咧的笑容，“主子才是需要担心自己。主子能看见了，真是好事。要不，我请主子去喝酒？”

燕无双笑了笑，“我对花酒没兴趣。你大可和朱宏去，反正你们男人都比较喜欢。”

书言顿了片刻，哈哈一笑，“和他一起，哪能痛快！”松开手中的牌子，书言问到，“主子，你对雁儿，是真的必须如此吗？”

“对于目标，燕无双向来是执着的。只要是燕无双想要的，不拿到手，绝对不会放弃。”燕无双微眯起眼，“选择了目标，我要做的就只有向前。”

“呵呵……”书言笑着攀住燕无双的肩，“我在端王呆了几日了，见到她了。”

燕无双眸光微动，“她还好吗？”

“她……比你好，这么说。”书言心疼似的看着燕无双，“虽然她只是个妾室，上面有王妃压着，但端王对她也真的算是宠爱有加，她没受什么委屈。”

燕无双沉吟了片刻，“我打算去拜访端王府。你让人准备一份礼，不要丢了燕家庒的面子。”

“好。这个简单，我会准备好的。”书言保证道。“主子什么时候要？“

“今天。”

“嗯……好。”书言用折扇抵着自己额头，“绝对不会丢燕家庒的面子。”

“你跟我一起。”燕无双说完往来世的路走。

书言笑了笑，缓慢的跟上，山林的冷风拂动树枝，许愿牌随风摇晃，噼噼啪啪的撞击出声，城隍庙庙门像是应声而开，山林间传来麻雀的晨鸣。

端王府门前的，守卫捧着拜帖匆忙的跑进去回报。一身紫衣的书言把玩着扇子，瞅着面色平静还带着微笑的燕无双，“主子，你很久没笑了。只是因为要见到雁儿，你很高兴，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是很高兴，因为今天是我走出的第一步。”燕无双微微笑了笑。

书言呵呵一笑，“主子要做有趣的事，绝对不能漏了书言一份。”

通报去的守卫回来，带着一个人出来，那人一身文士襕衫，一见燕无双和书言便急道，“在下王府总管，敝姓刘。王爷如今正在处理要事，不得空闲，让小的来迎接。燕庄主远道而来，实在稀客，几位里面请。”

燕无双拱手道，“刘总管客气了。小女子不过一介商贾，岂敢劳烦王爷大驾相迎。刘总管来也是高抬小女了！总管请！”

“燕庄主请。”

刘总管将燕无双引至偏厅，吩咐丫鬟送来茶水。

“燕庄主请坐！请用茶。”刘总管似有些紧张，坐在右方的椅子上，手摸着桌子。

燕无双很随意的点了点头，“刘总管请。”顺势坐在左方的椅子上。书言站到燕无双身后，淡淡的笑着，似乎玩味。

默然的喝了一会儿茶后，刘总管终于开口问道，“燕庄主乃当世女豪杰，在商场上可谓如鱼得水。燕家庒是商，端王府是官，说来关系并不大，燕家庒和端王府向来没有来往，此番燕庄主突然亲自来访，可有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