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见笑了。”燕无双有些不好意思的擦去眼泪，“这件事实在是让小女很在意。”
“燕庄主，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刘总管沉思了良久，“不如这样，王爷今日实在是无瑕抽身，不如燕庄主今日便先回去。夫人和令妹这件事，小人会禀报王爷，看看王爷如何处置，如何？”
“这……”燕无双蹙紧眉头，很为难，但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劳烦刘总管了。初次来访，我又是晚辈，这里带了些薄礼，就当是迟给王爷和夫人的贺礼，还请刘总管转交王爷。”
“燕庄主客气了。”刘总管叫道，“来人，收下。”
两个守在门口的丫鬟匆忙进来接过礼物。
“那么，我和书言就告辞了。”燕无双从椅子上起身，“改日再来拜访。”
“燕庄主请。小人还有些事要办，便不送了。燕庄主见谅。”刘总管说完，吩咐了一个小丫鬟引燕无双和书言出府，。
“告辞。”燕无双和书言随着丫鬟往侧门走。
丫鬟小心的走在前面，一路低着头，慎言慎行的模样，似乎很怕见到人。
燕无双一脸平静，眼中却似乎有丝丝失落。书言瞅了眼燕无双，“主子，还好吗？”
燕无双笑了笑，快了一步和丫鬟并行，“小姑娘，你叫什么？”
丫鬟偷偷的看了眼燕无双，确定是在和自己说话，“婢子叫菲儿。”
“菲儿？芳菲的菲？好名字啊！”书言抢在燕无双之前开了口。燕无双笑了一下，不再多说话，书言微笑着跨步上前，与燕无双和菲儿并排着走，垂头柔声问到，“菲儿，你在王府多久了？”
丫鬟瞅了眼书言，书言勾唇一笑，丫鬟微红了脸，慌神的收回视线，“菲儿到王府一年半了。”
“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书言又问。
“家里没什么人了。前年家乡旱灾，逃亡路上，爹娘都饿死了。”菲儿说着就红了眼睛，生意也有些哽咽起来。
书言垂下眼来，“你一个人活下来，必然辛苦。红颜多薄命，菲儿也没逃过。”书言从衣袖中取出一枚孩童手掌大的紫色描金圆漆牌，塞进菲儿手中，“拿着，以后有事，可以拿这个来万卷书坊来找我。”
菲儿有些惊吓，看了看手中的牌子，又看了看书言微笑的脸，“我……我不能。”
“收下吧。你放心，就算有人发现也没什么关系。”书言压下菲儿的手指让她握紧，微微笑笑道，“不是值钱的东西，只是哪天你若有麻烦，才会有用的。希望如果有了那天，你会想起我。”
“谢谢书少。”菲儿收好牌子。
“不用，也不知道用不用得上。我希望你来找我，又不希望你来。”书言为难的干笑了几声，“菲儿，我希望你能一切都好。”
“谢谢书少。”菲儿脸颊越发红了。
书言瞅向燕无双，道，“主子，今天没见到雁儿姑娘，你似乎有点不高兴。”
“嗯……”燕无双低低的应了声，“准备了点小东西，本打算送给她的，没想到连见都见不到。”
菲儿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左边的燕无双，又垂着头。
“雁儿姑娘现在是王爷的妾室，是夫人，今非昔比，不是随便就能见的。主子别忧心，我会想办法的。”书言劝道。“你要送给夫人的是什么？”
燕无双叹息道，“不过一些钗环而已。我以前给她做了几副，今天带了一副，来不及送，只能继续贴身带着。”
“夫人是那个断了手臂，说话总是很小声，好像很怕人一样的新夫人吗？”菲儿突然小声问道。
“你见过她？”燕无双急问道，“她好吗？”
因为之前觉得燕无双冷冷淡淡，一下子反应这么大，让菲儿实在有些吓到，支吾道，“夫人挺好的。王爷现在蛮喜欢她的，没人敢欺负她。”
燕无双蹙起眉头，有些忧心。
书言瞅了眼燕无双，笑道，“菲儿别怕，我家主子就是心疼夫人这个妹妹，所以急了点。”
“妹妹？夫人是燕庄主的妹妹？”菲儿有些惊讶。
“她是我几个月前掉下悬崖才失踪了的妹妹。”燕无双幽幽的惋叹。
菲儿瞅了眼燕无双伤感的模样，犹豫了一阵，道，“如果只是带点东西的话，我在王府会遇到夫人的。”
“这样会不会麻烦你了。”书言道，“还是算了，我会想办法的。”
“顺便的话，不麻烦的。”菲儿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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