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刀魂盯着燕无双，“你……”
“带着丑丫头滚，远远的，别让我看着心烦。”燕无双转过身去，“去告诉书言一声，由着那些人来吧。我燕无双还怕吗？”
“主子！”刀魂恨得咬牙，总是冰冷的脸色露出明显的愤怒，“你都是为了雁儿是吗？主子，难道她和她娘害得你和干娘还不够吗？干娘和大小姐都是因为她们才死的。”
燕无双闭上眼，“二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和我之间的恩怨，要追究下去，需要费好些神。如果你不想我更恨你，就走，什么都别管。”
“主子！”刀魂抓住燕无双的手臂，“主子，刀魂对你是有过怨，但是……这一生，刀魂都认你一人为主，身为奴仆，如果不能保住主子，便是不忠不义，刀魂此生绝对不会负了主子第二次。主子若求死，刀魂相陪。”
燕无双微蹙眉头，“你还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背叛过一次，就再也和忠义无关。”燕无双扯开手，“刀魂，念在你说我娘认的义子，你害了雁儿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恩义两绝。你的契约，我早已经烧了，你和燕家庄、燕无双都早已无瓜葛。”
“主子！”刀魂高大的身躯竟然微颤了一下，声音微哑，但依旧坚定道，“无论主子如何认为，刀魂认定了，主子便是主子，一生一世。刀魂已经不愿意在忤逆主子，主子要去哪儿，刀魂必然追随！”
燕无双碰的关上门，将刀魂关在门外，默然了半晌，脚步轻巧的走向内室，摸索到床边后轻轻坐下，轻声唤道，“燕雁……”
“大小姐……”雁儿睁开眼回道。
燕无双微惊，“燕雁，抱歉，我吵醒你了吗？”
雁儿摇头，伸手拉住燕无双的衣衫，“雁儿没睡，大小姐出去时候，雁儿就醒了。”
“天色还早，你还可以再睡会儿。”燕无双俯□，卷着被子轻搂着雁儿，“燕雁……睡吧。”
“大小姐，雁儿心里头有些……”雁儿苦思了一阵，才想出字眼，“心悸不安。”
“不安什么？”燕无双贴着雁儿的脸颊，“燕雁什么都不必想，一切都有我。”
雁儿眯起眼，像是只懒洋洋的小猫咪，“大小姐在，雁儿就安心了。大小姐，雁儿喜欢大小姐，一辈子都不会变，雁儿知道……雁儿一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和大小姐在一起。其余的，雁儿本来是不想的……大小姐，雁儿不懂，可是雁儿知道大小姐对雁儿很好很好，爹也对雁儿很好，爹永远是爹……”
“燕雁，别说了。”燕无双轻声道，“燕雁，我知道你的心。”
“大小姐……”雁儿哽咽了一声，“雁儿也不想，雁儿知道雁儿没资格得到大小姐的好，可是……雁儿说希望大小姐永远好好的，知道大小姐好好的，雁儿就开心了。虽然大小姐多了很多雁儿理解不了的事情，但是大小姐，雁儿还是喜欢你的，雁儿没办法讨厌大小姐。”
“燕雁……”燕无双悠叹一声，抱紧雁儿的肩头，“没事的，我都知道的。”
“大小姐……”雁儿将将脑袋埋在燕无双怀中，“大小姐，下辈子，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
“我没有下辈子。”燕无双轻笑道，“若有，这一辈子，我燕无双欠的人太多，下辈子我是要还债的，我要你，只要这辈子。下辈子，谁又知道是真是假。下辈子，这世上也不再有燕无双。雁儿，虚幻的东西不要想，你只要知道这辈子就好。”
“大小姐……”雁儿心头酸楚，想哭却忍着不愿意哭，“就算分开了，雁儿会想着大小姐一辈子，雁儿会为大小姐去求菩萨，求菩萨保佑大小姐能遇到宠爱大小姐的好夫婿。”
“燕雁……”燕无双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雁儿偎依着燕无双，昏昏沉沉的就要睡着了，突然闻得敲门声，“无双……”
燕无双浑身微颤了一下，雁儿心头也说一惊，抓住燕无双的衣襟，“大小姐。”
“我出去一会儿，让人准备早饭，你再好好眯会儿。听话……”燕无双手掌抚过雁儿的脸，只是简单的动作却仿佛留恋得不舍般的。
“大小姐……”雁儿抬手贴上燕无双的手背，“雁儿做饭吧，我娘说雁儿做的芝麻饼不错的。”雁儿要起身。
燕无双按住雁儿摇了摇头，“以后吧！”用被子裹好雁儿，低头吻了雁儿的额头，“我很快回来。乖乖的，再睡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过会儿起来沐浴。”
“嗯，大小姐……”雁儿点了点头，乖乖的闭上眼，是真的还有些困，想着过会儿有热水可以洗澡，雁儿心底满满的觉得幸福，嘴角不自禁的扬着浅笑。
燕无双起身要出门去，脚下突然踩着了布料，燕无双蹲□捡起，说雁儿的衣裳，还有一小块纱绢，那是那根红手绢，也是昨晚的喜帕。燕无双握紧手帕在手中片刻，放到床边雁儿枕旁，将雁儿的衣服拿着离开了寝居。
拉开门，一身素青的医尺素倚着门，瞅了眼还是披头散发的燕无双抱着的水绿衣裳，眉眼微挑，笑道，“你的心愿就这样就了了？昨晚从头至尾，我都看到了。你燕无双的话我一个字不差的听得清楚……”
“我自己的事情就不需要你费心了。”燕无双冷冷淡淡的说道，“你一大早的来，就为了昨晚我吵了你的好梦？”燕无双嗤啦一声将雁儿的衣衫撕碎。
医尺素有些不解的瞅着燕无双，“这衣服虽然脏了，可还是好料子啊！现在这地儿，离镇子远，这丝绸衣服可是上等稀奇货啊！你自己撕了，可别问我要去买。”
燕无双默然无声，似乎没听到医尺素那半抱怨的话，撕下一小块布料从衣襟塞入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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