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痛得叫出声，“痛！书少……你放开！”雁儿抽噎道，“书少……”抬头要求他放开手，却望见书言冷酷残忍的眼神，雁儿像是被定住一般，恐惧的瞪大眼，身子微微颤抖着。雁儿记得之前在燕家庄，书言也有很奇怪很凶，吓过自己，但从来没眼前这么可怕，要滚落的眼泪也停在眼中，丝毫不敢出声。
书言盯着雁儿许久，突然拿开扇子，“哼！没用的废物！凭你还想取代主子？”
雁儿不懂书言的话，取代？雁儿不明白，也来不及想，下颚被放开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个支撑，压着地面的手肘一痛，一个不支趴到在地，“嗯……”雁儿痛闷哼出声。
“你从来就没为主子做过什么。是你害了主子，一直都是你！”书言站起身，讽笑道，“你和你娘一样，是一个只会顾着自己，不断的害人的祸害！”
“不是，雁儿没有，雁儿没有要害大小姐！”雁儿辩驳道，“雁儿没有想要害人，没有。更加没有要害大小姐！雁儿希望大小姐好好的。”
“不是你吗？这普天之下，害得大小姐最苦最痛的是谁？是你、你娘、你爹！”书言冷哼一声，“你希望主子好，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娘，主子才从来没好过！”书言冷眼瞪着哭泣的雁儿，“你娘欠了夫人和主子、双双的，你也一样欠了。你，你娘，还有你爹……你们害死了夫人，害死了双双小姐……”
“不……”雁儿出口想反驳却最终哽咽住，“没……”雁儿说不出否认，许久的挣扎后摇头叫道，“雁儿不知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是怎么害了主子吗？没有你，端王怎么会来燕家庄，又怎么会死？没有你，很多事都不必发生！”书言终于一脚踢开雁儿。
“啊！”雁儿被踢得滚倒在地。
“不止是大小姐，就连端王的死，也是你造成的！”书言一字字说得清楚明白，残忍而清晰，的刺入雁儿心中，“该死的人是你，是你们一家！”
雁儿愣愣的趴在地上，想说出什么话来否认，可无论怎么想，也没有一个字可以回答，只有眼泪簌簌不停的滑落。
“书言，你这么对她，不怕你家那个疼爱她到骨子里的主子知道不放过你？”一直隔岸观火的朱宏突然出声，目光落在书言身上。
书言瞥了眼朱宏，一脸轻松的笑道，“如果主子死了，我还需要怕主子不放过我吗？如果主子活，那她还能在主子身边吗？”书言回望朱宏，笑得暧昧不清。
朱宏微点了下头，站起身走向书言，伸手擒住书言的下颚，眼中冰冷无波的微扬起唇角，“人先交给你，你想怎么办是你的事。我很期待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还有燕无双……每次你的点子都能出乎我的意料，让我怎么都舍不得丢了你这个玩具。”
书言笑如桃花的用扇子轻巧打开朱宏的手，有似玩笑道，“承蒙二世子的荣宠，书言一生难忘。”
朱宏轻笑一生，看了眼书言，错过书言掀开帘子离开。
书言目光微冷了片刻，又变得平静无波，深邃得让人看不透，嘴角的笑变得越发晦暗不明。“恭送二世子。”
好一阵后，书言瞥了眼屋内余下的女孩，看打扮明显是个丫鬟，笑道，“这位姐姐，劳烦您先出去一下。
丫鬟看了眼雁儿，有些担心，支吾道，“可是夫人……”
“放心。”书言温柔一笑，“若是有事，也有二世子担承。”
丫鬟犹豫了片刻，“那……芽儿先告退！”丫鬟再看了眼雁儿，这才忧心的离去。
等丫鬟离开后，书言油沉默了片刻，这才走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哭泣，只是抽噎的雁儿眼前，“怎么不继续哭？除了哭，你还能做什么？”
雁儿身子又跟着颤抖了一下，苍白着小脸，轻声道，“雁儿……雁儿愿意为大小姐去死，雁儿愿意顶罪。”
“你还真以为你顶罪，主子就会没事？”书言又是一声轻蔑的笑，“你愿意为主子死？”
雁儿咬住嘴唇，“雁儿可以。”
“你若是死了，我可没办法跟主子交代。”书言就着一旁的椅子坐下，“雁儿，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主子，我早就用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雁儿抬头看了眼书言，本来还有的一点怀疑彻底消失，相信了书言说得出的就真的会做到。雁儿垂下头，微微点了点头。
书言瞅着雁儿，“为了救主子，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杀了你。你可以为主子去死？那么你就为主子做一件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嫁给二世子？
雁儿望向书言，蠕动嘴唇问道，“雁儿要做什么？”雁儿依稀的觉得这件事很严重，却并不知道会是什么。但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只要能救大小姐……什么都可以！雁儿点头，“雁儿愿意。”
“不用你死……”书言冷漠着双眼看着雁儿，双手握紧合拢的折扇。
雁儿爬坐起身。又抬头看了眼书言，似乎不解。“那我要做什么？
书言一字一句冷然无情道，“你要嫁人，嫁给……二世子！”
雁儿愣了愣，“嫁人？嫁给二世子？”雁儿惶然的轻摇头，“我不……”嫁给那个害大小姐的坏人，雁儿不要……雁儿张开嘴要辩解，但只是张着嘴，却无法说出这些借口……
书言盯着雁儿，直直的望入那双惶然无措的双眸。
雁儿大睁着眼，眨也不眨，直到眼角滚下眼泪，嘴唇微颤，“只要雁儿嫁，大小姐就会没事是吗？”只要自己嫁，大小姐就会好好的，不用再受苦，不用成为凶手？
“对。”书言干脆道，“只有你嫁给朱宏，永远离开主子，主子才能平安的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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