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闷油瓶之前去长白山守门时,是不是也带了一包的泡面?
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会不会被杀掉灭口?
但是闷油瓶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爱吃泡面是什么不得了的不能被发现的秘密,因为他吃完后很淡然的扔了垃圾。我终于刷新了对闷油瓶的认知,原来他在地上除了像完成任务一样吃饭睡觉看天花板外,还会因为饥饿半夜爬起来泡面。
闷油瓶并没有吃完就去睡,而是在我身边站着,我很小心翼翼的吃着东西,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想问的话,毕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都算得上生死之交了吧,作为生死之交的关心,问问他以后的打算,不算是过分的事吧?
“小哥,秦岭的事结束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闷油瓶看着我【虽然我有些怀疑他其实看的是我手里的泡面】,想了想,说道,“不知道。”
我松了一口气,好歹这次不是说什么“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之类的话,即使我不是什么玻璃心,但如果在我等了他十年之后,他还能平静的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愤怒之下做出什么样的事。
但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差点呛死,闷油瓶说,“或许,我会去长白山。”
“能不去么?”我想我的语气里估计都带上哀求了。
闷油瓶看了看我,又看向窗外,窗外景色变化很快,或黑或暗的斑斑点点组成黑夜的特有的景观,闷油瓶的眼睛很黑,很纯粹的黑,明明是看向窗外的,却像是看着另一个时空,这就是所谓的两个世界的人么?或者说,我和他,同一个世界的两类人?
闷油瓶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声音轻的像是呢喃,“可是我能去哪儿?”
这是第一次,我深切的感受到闷油瓶的脆弱,身为一个人类,而拥有的脆弱。
我想我可以理解为什么闷油瓶一直脚步不停的追寻自己的记忆,曾经走过的路,以及执行着张家族长应有的任务,因为他没有归宿,所以不能回头,只能前行。
甚至在为了我快死时还能够笑着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或许对于他而言,对于他漫长的生命而言,死亡才是最终最好的归宿,也是一种解脱?
他活着,却不是为了自己活着,他总是在有了记忆后再次丢失自己,反反复复。
这的确是一种痛苦。
“小哥,”情急之下,我握住了闷油瓶的手,手心的冷汗全抹在闷油瓶微凉的手心里,“小哥,如果可以,别去长白山了。”
我整理着思路和措辞,看着闷油瓶的眼睛,说道,“我可以······”刚准备好说出来的话却被猛然的开门声打断了,我后面的几个字全然被胖子的大嗓门淹没了,“小哥?天真?他妈的大半夜的人都跑哪儿了?”
但是推开门就能看到我和闷油瓶,胖子就像是被鱼刺卡住了一样消声了,之后他的面色很诡异,干笑了两声,然后又退回屋子里,口里还念叨着,“真他妈诡异的梦······”
我转头看了看闷油瓶,这才意识到我和闷油瓶的距离似乎太近了,而且我还抓着他的一只手不放。什么氛围什么话都卡死说不出来了,我也干笑了两声,“总之,秦岭之行结束再说,天色不早了,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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