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屏幕上是在报道迹部集团为近期合作的职业网球手手冢国光庆生的消息。
阖起的睫毛颤抖,唇角勾着讽刺的笑,他竟然忘了手冢的生日。
生日对于一个快三十的男人说起来有些矫情,不二和手冢向来也不是对这种事情费心思的人,只是那年他们和家里摊牌后被赶出家门,两个人无助的立在灯火阑珊的街头下,手冢拍拍他的肩,拥抱在一起的力度几乎折断彼此的脊梁骨,手冢在他耳边说:
“没事,还有我,一切都会好的。”
那一天他们就此告别青葱岁月,那一天他们狼狈的与世界再无关联,那一天他们走投无路……
那一天是手冢的生日。
不二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砸在手冢衣服上的蛋糕,被烛火灼烧的破洞和甜到发腻的奶油香味。
之后的无数岁月里,无论多么忙碌和艰苦,在这一天他总会为手冢定一个蛋糕,来弥补那一天手冢被驱逐的生日。
他的无助和恐惧再次重占领土,露出狰狞的面露冲他嘿嘿冷笑,因为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回到原点的时候,才发现这甜蜜假象早已脆弱的支离破碎。
夜月高升,他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姿势抬头看着虚无,长长的眼尾勾勒出几分倦怠,渐渐的那倦怠淡了下去,他低头看着桌上的食物,然后看了看空旷的房间,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最后他终于明白了。
这一夜有人破土重生,有人深陷沼泽,当启明星再次落下,不二听着门把转开的声音,迎来一夜未归的手冢。
那人身上也是浓厚的疲惫和刺鼻的酒气,看见不二后他的步伐微顿,生出无数的痛苦无奈,他仿佛站在高耸入云的悬崖边,退一步是万劫不复,进一步是尸骨无存,然而最终他还是一步一步走出阴暗玄关,那样决绝的姿态仿佛一步步踏碎所有生路。
再次四目相对,不二抢在手冢之前开了口:
“我想我可能爱上别人了。”
他说的很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似乎生怕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将他所有的勇气磨灭的干净,出乎意料的手冢的反应很平静,他说的是肯定句:
“是越前吧。”
“你知道?”
手冢点头:
“在我们之间的对话只有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摆手打断不二试图抱歉的话语,抬眸直直的看着不二,继续说道:
“我和别人上床了。”
他没说自己是被下了药,但是在他将人按在身下的时候脑海中那人出现时,这一切的解释都没有必要了。
不二看着他想扯出一个笑,却艰难的发现他除了面无表情没有办法在延伸出任何一个动作,他们之间怎么会成这样了?
明明当初能为对方可生可死,明明曾坚定不移的告诉自己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他们曾一眸一笑皆知对方所思所想,他们默契的仿若天成,怎么还是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他们在漫长的时间里忘了爱也需要小心灌溉的,他们以为爱就是最坚固的后盾,肆无忌惮的往前走,毫无顾忌的挥霍,等到空白撕扯出的裂缝越来越大他们还试图粉饰天平,不二悲哀的看着手冢: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爱情了。
而更悲哀的是他们发现,除了爱情他们连习惯都没有,原来他们没了爱情之后什么都没有。
从年幼无知到名声贺起,从相视一笑到空荡无人的房间,他们在一起十几年如今消磨的什么都没剩下,何其悲哀,连祭奠都没有任何方式。
而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一点,才只能无力的对着往日温暖露出苦笑,他们教会了彼此怎样去爱,却发现他们已经不再相爱了。
……
雕花的木漆大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管家还来不及说越前少爷在您房间等你,眼前的人就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视野里,然后在打开房门的刹那无法动弹。
越前下意识抬起的眼神在接触到来人后慢慢沉浮上不怀好意:
“哟,大清早的你这是上演哪出?”
迹部回过神后不再理他直接拿了衣服走进浴室,花洒落下沙沙的声响,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还是没出来,越前难得见到此人如此狼狈不免有些八卦,凑过来隔着玻璃门问道:
“喂,你是被狗啃了吗,这么久?”
沉默了一会,那人的声音沾着水汽,声音也带着嘶哑:
“手冢被人下了药。”
越前哦了一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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