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瑞匆匆忙忙地赶过来,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害的我好找!”
又转头对我伸出手:“给,你的私房钱。从来不知道一个藏钱的地方有这么隐蔽。。。即便有你的提示,也找了我好久。”
小花听到这话,失神的眼睛亮了起来,紧紧盯着我手里的银子。我忙塞到怀里,捂地紧紧的,看她好久都一眨不眨的眼睛,考虑到她情绪刚稳定下来,便从怀里抠出一点碎银,不舍地交给她。
项恭看着我们的动作,嘴角勾了勾,而齐均则是头上冒了两条黑线。
这时我又想起那喝茶喝的十两银子,气急地对着齐均说:“你茶馆的小二真是不要脸,那么贪婪!抢了我十两银子!”
苍项恭闻见火药味,劝我道:“好了好了,不就十两银子,不要吵了。”
我怒火噌的就上来了,气的跺脚:“你个败家娘们!饱汉不知饿汉饥!什么叫就十两银子!我的私房钱就那么点,还要养你们一大帮子人!入不敷出!你倒是给我十两银子看看!”
苍项恭低头嗫嚅道:“我现在是没有。。。等我回军营再拿给你。”
就这样争争吵吵地回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怕的消息
我躺在项恭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看他清晨睡醒雾眼朦胧的样子,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如果没有那件灭门案的话,我与他现在应该是无忧无虑地在一起,没有任何阻碍。转念一想,若没有此番生死对弈,我与项恭还能像现在这般彼此确定心意吗?如此想来,便释然了。待解决这案子,我就劝项恭退出江山的争夺,莫要再去为大唐征战了,我在花谷看了如此多的生生死死,那种对生死无法掌控、无力的感觉,真叫我厌倦。与项恭游玩于山水之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星辰为我们掌灯,花草为我们指路,游遍这大好河山,也算是无憾了。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能与他如此过一辈子,那实在是逍遥快活。
项恭醒来,嘤咛一声,见我撑着手盯着他看,便抬起头在我唇角印了一下,幸福感油然而生。
随后躺回去,望着房顶发呆。我看他样子,应该是在思考问题。
昨日的真相弄得我一头雾水,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老头子又是谁?却见项恭一脸沉思,显然他也十分困惑。既是京城来人,那应该是朝中官员了罢,想来官职定是比齐坤高了。齐家家主齐坤跟苍家家主苍穹俱是四品官,如此一来,这人定是三品往上,二品,甚至是一品。
我将这个想法说与项恭听,他赞同道:“极有可能,但找准人的可能性还是非常渺茫。”我疑惑道:“这是为什么?既然已经确定了范围,只要一个一个排查就可以了。”苍项恭用看猪的表情看了我一会,确定不是我在说笑,才道:“他们当然不会亲自来齐府,定是派手下心腹来的,官员们的手下那么多,况且还有自己设的暗卫,他们要藏,我们当然找不到了。”我恍然大悟,悻悻地默不作声了。
“唯今之计,只能用那个办法了。。。”我一头雾水,那个办法,哪个办法?我怕一开口他又嘲笑我,便自己思考了一阵。实在想破脑袋都没想到,正打算拉下脸询问,他就自顾自穿衣下床去了,刚鼓起的勇气又被浇息,只能作罢。
小花自那日起就有些魂不守舍,有时手刚刚抬起,就忘记要做什么了。我知道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个渣男。小花老是因为失神打碎茶杯,想到打碎的茶杯还是要我赔,我便更加郁闷了,只能时不时开导她。
被囚禁的渣男近日渐渐恢复神智,其间我们从他口中得知他勾搭了东家的大小姐,睡了西家的小小姐,更违反伦常的是,他竟然与自己的大嫂有一腿,什么重口味的事情他都做过。最严重的一次是害了一条人命,陈瑞在一旁听完,平常情绪甚少起伏的他也忍不住揍了他一顿。
倒是最近看到齐均东奔西跑,好像在忙什么事情,但是一看到那张冷脸,便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又过了几日清闲的日子,自与齐均相识,我喝茶都不用花钱了,于是抱着不喝白不喝的心态,经常去边喝茶边听八卦。今日下楼去喝茶,刚入座,便听到一青衣男子鬼鬼祟祟地与身旁女子说:“你听说了吗,有关苍家的事。”
我听到敏感词汇,立刻竖起耳朵继续偷听。那女子还未回答,青衣男子便炫耀似的道:“听闻前些日子闹的满城风雨的苍家灭门一事,苍家三公子并未被杀,而如今藏身在郊外破庙中,正在寻仇呢!”那女子立刻一脸惊奇:“真有此事?!那苍家三公子岂不是会被追杀?”“此事千真万确!有人还亲眼见到三公子在破庙角落中眼睛通红的模样呢!定是恨透了灭门之人!你说这三公子要是趁机远走高飞那还好,可是现在居然不要命地想要回来报仇,那也太不自量力了。”说到这里青衣男子可能是想到了苍家被灭门的惨状,还打了个寒颤。
听到这里,我端茶杯的手开始发抖起来。抖抖索索地往嘴里送,漏出的茶水打湿了衣襟。若说之前的情况是敌在暗我亦在暗,如今的状况就变成了敌在暗我在明,方才的谈话虽不完全正确,却也道出了真相。苍项恭确实在洛阳。本来松垮着的神经立刻绷紧起来。这噩耗来的太突然,一下子将我悠闲的心情击打得粉碎。没有时间给我悠闲地慢慢调查了,必须尽快查出凶手,使敌在明,才能平衡下现在的状况。我知道方才的话语很快就会传入凶手的耳朵,连我都知道斩草要除根,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苍项恭。想到这里,我的心紧张的快要蹦出来。我已经尝过一次失去他的滋味,如果这次没能保住他,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没有更新,因为忙着五一回家的事。。。
现在回家了,会勤更的
☆、□□
需要赶快通知项恭,以免被打的措手不及。
我噌的站起身,急急的走开了。他应该还在楼上吧,我这样想着,脚步向楼梯走去,却不慎绊了一下,我不想停下脚步,就这样踉跄地向上走去。越来越接近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却没有见到我想要的身影。我一下慌了,心里却提醒自己,要平静下来,说不定他在哪个角落喝茶呢。我抱着希冀,一间一间地找,希望却一次一次地破灭。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我安慰着自己,他肯定是去街上了,但是他从来不外出,因为会暴露行踪。然而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我感觉胸闷的厉害,一个可能蹿进我的脑海,他会不会。。。
不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刚听到消息,他就被人追杀?我心里想着,腿却不自觉地往外迈开。
来到外面,风吹得我清醒了些,脚步也有规律起来,使着步法快速地搜寻着,却是一个个令人失望的身影。心凉了下来,难道我要再次失去他了吗?
突然想到,那青衣男子曾说的一个地点,洛阳郊外的破庙,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也比现在无目的浪费时间的好。
于是运气至双腿,步伐轻盈起来。
一路上想象了无数种可能,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那个场面时还是震撼了。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各处。。。心提到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搜寻苍项恭,发现地上的尸体明显分成两派,一派蒙着面,另一派我一眼便认出是齐均的人。脚下一滑,踩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眼睛一瞟顿时吓出魂来,是一只人手。
惊魂未定,却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颤嘶吼道:“小心背后!”我反射性地回头,让我此生无法忘怀的一幕入眼,项恭向我扑来,而他背后,那人虽蒙着面,却看见他眼中的狰狞,右手握着匕首向面前之人心脏刺去,那人看着我眼中渐渐溢出的恐惧,眼角勾出一丝得逞的笑意,而这丝仿佛笑意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使我在那一瞬间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力量,一手迸发出全身力气扯开苍项恭,甚至将他甩了出去,而我来不及心疼,另一只手抓向匕首试图抵挡。然而匕首穿刺速度和力道出乎我的意料,它并没有因为触到我的手而有所停顿,直直地往我胸膛刺去,一点一点不断深入,直到从我后背刺出。
眼中的动作放慢,疼痛也一点一点绽放开来,触摸到温热的液体,我知道那是我的鲜血。蒙面人将手松开,任由他的武器停留在我胸膛内,而我内心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保护好苍项恭。于是我用无比强大的意念,控制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拔出匕首,刺骨的疼痛弥漫开来,而此刻我却没有心思去仔细感受,立刻使力向蒙面人刺去,然而蒙面人发现变故,向一边躲去。
我不知道我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立即反手又一刺,却让他躲开了致命处,刺在腹部。倒霉,刺歪了,我自嘲一声。我挣扎着还想继续搏斗,却因失血过多而没有力气,软绵绵地倒下去。这事说起来慢,实际上发生在一瞬间,倒下的一瞬间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至少项恭被我保护了。随后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只觉的口干舌燥,耳边一遍一遍的有人喊我,我想回应他,可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那声音嘶哑,好像几天几夜没有喝水了,同时那声音也充满了绝望,我的心中竟然产生共鸣,也莫名悲哀起来。我想逃避,却避无可避,那声音一遍一遍的侵袭我的心灵,我几乎悲伤的要哭出来,已然达到崩溃的边缘。突然,我心里平静了下来,睡过去,睡过去就不糊这么痛苦了。困意袭来,如洪水将我淹没。然而耳边那声音如魔音一般,阻挠着我,我一阵烦躁,到底是谁,吵我睡觉,真烦。我开始仔细辨认那声音,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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