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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一只偃甲鸟就停在了大厅的窗沿上,张嘴便是乐无异咋咋呼呼的哀嚎,正与沈夜吃早饭的初七无奈的扶额,三两口吞下手中的包子,就要去结界里捞人。

倒是旁边的人甫一看到那只鸟就黑了脸,此时更是忍不住哼了一声:“连这样的机关的破不开,你这徒弟简直毫无长进。”

对着这个徒孙,师尊这里倒是半点也看不出对待自己时的宽容爱护。不说相看两厌,也是话不投机。

初七好笑的凑上前安抚道:“怎么说这也是弟子费尽心血刚布下的,若是真的拦他不住,郁闷的人岂不是要变成弟子了?”

似乎也有些道理,沈夜勉强接受了这种说法,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于是初七便跟着偃甲鸟出去了,却发现无异压根就被有闯进阵来,此时,他的好徒儿正盘腿坐在阵外的一个偃甲人身边,兴致勃勃的研究着。

“......”这小子长本事了,师父都敢骗。

看到师父无语的表情,无异赶紧站起来,挠头傻笑:“呵呵......内什么......师父这次的机关看着委实吓人,徒儿没敢进去......”

初七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

“好吧......太师父也在里面吧?嘿嘿,徒儿还是不要进去惹他生气的好......”在这样的目光里压力山大的无异只好讪讪的坦白。

就知道是这样,初七摇摇头:“师尊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何况......”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无异的希望,“此间灵力结界都是师尊布的,有没有人闯入,他怎会不知?”

怎么这样?无异瞪大了眼睛,脑袋上面那一缕呆毛也沮丧的耷拉下来。

真是没办法跟这小子生气,初七此时方能彻底体会师尊当时的心情,安抚道:“随我进来吧,都过去那么久了,阿夜不会难为你的。”

抛开那些不可退让的立场,沈夜一向是个好说话的人,当日无异一行能行至终途,沈夜的步步安排功不可没,怎会与他计较那些?

“没......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无异赶紧摆手,心里默默流泪,师父啊,那个恐怖的人到底为什么看我不顺眼难道您真的看不出来吗?

小气吧啦的男人,不就是一开始自己闯进来的时候太兴奋,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

“哦?不是因为这个?难道说......无异,当年的事,你还是无法释怀吗?”初七有些沉痛的叹了口气,“初七当年亦是满手鲜血,有着无可辩驳的罪责......”

“停、停、停。”无异连连摆手,“我知道啦师父还是赶紧进去吧太师父还在等让他等的太久就不好了。”说完就立刻向结界走去,真是的,师父每次都用这招......更可恶的事,明明知道师父只是在激他,他还是完·全·无·法·拒·绝!

初七一把抓住无异的领子后面把他扯了回来,道:“这里到处是机关,你不要命啦,跟我走。”

于是无异乖乖跟在初七身后,半晌之后还是低声说:“师父,当年太师父的做法,弟子虽然依旧无法认同,但是弟子想到了今天,也还是没有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如果一直等下去,也许等到神血耗尽的那一刻,烈山部真的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矩木枯萎,城池坠落;老人孩子,每个人都只能病疾缠身,痛苦绝望的死去......”

初七脚步顿了一下,沉默的听着身后的低语。

“我想过了,每次有矩木枝出现的地方,都会有烈山部祭司的身影,在捐毒的时候,那个叫雩风的祭司说,他是奉命看守的。若是按照太师父与砺罂的盟约,他其实只要把矩木投放下界就好了吧?为什么又要派人看着呢?那颗矩木那么那么大,若是从一百年前就开始投放,下界恐怕早就魔气四溢,生灵涂炭了吧。”

“所以......所以,太师父一直在与砺罂周旋对不对?他是在尽力的减少损伤,他也不愿意这么做的,对不对?”无异声音有些激动地提高了些。

“第一,投放下界的矩木枝越多,砺罂的力量就越强大,流月城就多一份危险;第二,若投放的数目太多,势必会引起整个中原修仙门派的注意,到时候,与心魔沆瀣一气,戕害黎民的罪状便会被安在整个流月城头上,下界哪里还有我烈山部的立足之地?那本座于那砺罂合作的意义又何在?心慈手软,哼,这个词永远不该出现在紫微大祭司的头上。”

沈夜的声音突然在结界中想起,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两人身前。哪怕卸下了繁复沉重的祭司袍,只着一件玄色长衫,举手投足间依然是说不出的尊贵威严。

说出来的话也还是那么不讨喜。

宁可扣着心狠手辣,残酷无情的大帽子,完全不愿为自己脱罪,沈夜,你在又在执着些什么?

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话才一出口就被正主驳斥,好像自己费尽心思的为他说话是多么可笑的事情,饶是乐小公子再好的脾气也气得跳脚。

初七也在旁却只能叹息。

若连这些罪名也一并洗脱,对阿夜来说,大概是他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吧。

暗杀沧溟城主、矫城主之令媾和心魔的逆贼......与他一起背负着这些罪名的,有瞳,有华月,有那么多不愿离去的祭司平民,甚至还有小曦......

他们都已经死去了。

而他身为流月城大祭司,却还苟活于世。

初七恍惚想起,曾经,无异与他说过的,他们离去的时候,沈夜负手而立,望着断成两截的矩木,漠然说。

“本座身为流月城大祭司,自当与此城共存亡。”

然而他却食言了,他此生,从未食过言,唯一的一次,却相当于背弃了所有,愿意与他共死之人的心意。

【本座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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