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扭脸看了看还不肯走的人,拱手道:“花某这边不送了。”说完转身,仿佛身后有只大灰狼追似得,拽着老仆闪进了花府内再也不肯出来。
展昭站在街上看着花府大门,想起了当日回家祭祖走前公孙先生的嘱咐,有关于珈蓝神像那个胡姓小子的事情。公孙先生当初也只是有些怀疑便查了查,没想到还真查出了跟这小子有关的十几张通缉令,这其中便有那龙老爷高价悬赏的。
本该在岸边就把他抓起来送衙门,彻底查个清楚,可展昭没那么做,大概是见了他救了老人那一幕,又那样毫不在乎的将银两都送出去的事情吧,虽然那银两说不定也来路不明。
展昭叹息一声,深深看了一眼那花府大门才转身离去,想着,倒也不急着抓他。
听见展昭离去的声音,趴在门上的花冲放松了下来。
可这才刚松一口气,耳边风声传来,闪都来不及,只听“啪”的一声响,花冲脑袋被只鞋打中,又是咻咻咻的风声,接连着又是“啪啪啪”的三下,花冲后腰,屁股,大腿各挨了一下。
“哎呀——!”花冲疼的惨嚎一声,捂着脑袋就跑。
“臭小子你敢给我跑——!打断你的腿——!”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的花伯身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噌噌噌的窜出去,没几下堵住了花冲的去路,手中提着刚才顺手拿来的扫地扫帚大喊道:“臭小子把那三百两还我——!”
“还什么啊!我送出去还给你积德了呢——!”花冲边喊边躲扫过来的扫帚,窜到厨房,抄起擀面杖挡下攻击喊道:“打的疼死了,你还是我太师公吗——!”
“就因为是你太师公才这么揍你呢!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邓家小子给吓出毛病来!你给我老实交代,刚才那几个是怎么回事!”花伯,也就是花冲的太师公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整天给我惹事生非。虽然我以前也没少做。但你师父要是知道了,少不了让你晚上不睡觉站木桩,老大不小的人了,你能让我俩省点心不!”
“我也不想啊——!”花冲毕竟年轻,很快就感觉到太师公的力道不行了,却又怕伤到他并未挣扎,“我只是路过岸边救了个老人,做个好事给你们俩积德,谁承想着碰到南侠展昭。”
“南侠展昭!”花伯惊呼一声,“嘿哟喂,那就是南侠展昭啊?看着挺好的一小伙子怎么去当官了呢,江湖多有意思,怎这么想不开呢。”
花府一家三个人,每一个对官都没有好感,花家眼中,那全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花伯放过了花冲,往院子里逛游去了,一只脚刚迈出厨房门,突然扭头对身后的人喊道:“臭小子记得把那三百两还给花大老爷我。”
“是是,花小子今晚就去郑记茶楼给大老爷把钱一分不少的都拿回来。”花冲揉着腰揉着腿,跟在太师公身后来到院子里,“我说太师公,你也太用力了,竟是挑些疼的地方打。”
“知足吧,我还没给你打断腿呢。”花伯拿起茶壶,刚想要倒茶,一想不对,扭头道:“臭小子过来给我倒茶!还有捶腿!揉肩膀——!”
“是是。”挨了一顿揍的花冲也听话,屁颠屁颠的让干嘛干嘛。
花伯享受着,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想起前几天收着信的事儿,说道:“前儿个收了邓家小子的信,说你二十四要出事,你邓大哥让我看着你,可是呢,这生死要真轮到你了,想避也是避不开的,太师公知道你不怕死,所以呢。”
“所以什么?”花冲用胳膊肘给花伯揉着肩膀,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花伯想起自己给徒孙的安排,自己都美得慌,哄道:“太师公想着啊,你干脆先留个种,万一真出事了,咱花冲这名号也能流传下去你说是不是。”
“花冲”并非是花冲的本名,这么说可能绕口了点,但事实就是这样。花伯曾经也叫做花冲,而花冲的师父也叫过花冲。这个名字,是师父传给徒弟,再由徒弟传给自己徒弟用的,是继承制的。
“想得美——!”花冲手一停,咻的一声就窜出去了,只留一句“我不娶——!”的声音人就没影了。
花伯也不急着去追,闭着眼活动活动舒服多了的肩膀,喝着茶嘀咕着,“臭小子,想不娶哪有那么容易,你师父二十就有你了。”想着自己徒弟当初带回花冲时的样子,那时候这孩子还只是个奶娃娃,谁能想到奶娃能长这么大。
“臭小子跟你师父一个德行。还惦记着那姑娘不成,哼~,没想到家里又出了个痴情种子呢。”花伯睁眼念叨着,从怀里掏出花冲的通缉令满意的点点头,“花大老爷给花小子相看人家去喽~。”
花冲离开花府也没出可去,就找了个凉亭坐下。
想起今日碰到展昭的事就一阵头疼。算算,他最近还真是有些走背运,不管大事小事的结果都不如意,还好太师公的狡兔三窟有不少,而这杭州刚好有一处。还是师父昔日养伤置办的,后来让太师公给增建成了兔子窝。这才勉强把展昭糊弄过去。
可这次糊弄过去,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花冲知道,下次见面展昭必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现在想想当时河岸上停的人也不少,怎么专挑自己问,还特意轻功大老远跑过来。
“姑娘的诅咒啊……”花冲也不知道怎么又想起这茬了,可师父的警告一声声回荡在耳边。
不撞南墙不回头,花冲还是不相信!抬头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赶快去那个郑记拿了钱还给太师公。把这事抹平了,省得让他拿娶妻这茬说事。
杭州有多少茶楼花冲不知道,郑记被告过衙门,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它的位置,所以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正主。
他翻墙进去的时候,郑记前面还在招呼客人,一路闪开人来到屋内,看见桌上摆着个像是钱箱的盒子,拿起来试一试,重量也差不多就该这样。便带着上了屋顶坐着,天色渐暗,郑记茶楼关门,那姓郑的小子拥着继室腻歪着进屋,两人一进屋发现放钱的盒子竟然不见了!急的满屋子团团转。
花冲听着屋内的声音,特意往下看了一眼,打量了那继室几眼,趁着他们没发现的时候本要拿着箱子一走了之,可刚要起身肩膀突然被轻拍了一下。
花冲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盒子给扔出去,回头一看,拍自己肩膀的也不是外人。
“展……展……”
深蓝衣服的人笑笑,小声道:“展某这厢有礼了。”
!!!
花冲此时的心情滔天骇浪一般,虽然面不改色,心里却呐喊着:“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还吓唬我——!”在心里喊过瘾,嘴上低声说:“展兄台你吓死吾也。”
“实在是抱歉。”展昭歉意的看着花冲,“只因花兄台轻功太好,展某怎能追上,只得拍你一下,吓到花兄台还请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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