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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何慧贤不是不想去纽约，也不是不能去，她是不敢去。 　上次“鸡血”的去，结果“狗血”的回来，让她内心充满犹豫。好不容易关系才缓和下来貌似还朝着好的趋势发展，何慧贤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破坏这种感觉，所以，就算嘴上说了千万遍，心里也想了个千万遍，人还是依旧龟缩在J城。

又是一年和去年去法国差不多的时候。何氏集体高层照例举行自从何小姐接手公司后就百年不变的年会地点商议会议。众人心理都腻烦，每年都一样，就没变过，一个邮件通报不就的了，还商量个屁啊？浪费时间！大家都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只有一定的结果，没有必然的变数，谁也不在乎，高层们脸上一本正经，暗地里都打瞌睡，没有人指望何小姐，何小姐去年更过分，连出现也不曾，据说是肠胃炎发作，躺医院休息了——这真是睁眼说瞎话，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何小姐的懒是全集团上至董事们下至厕所扫地阿姨都知道的事，装什么可怜？众人都很无语。当kate说出那个无耻的谎言时，被众人火辣辣的目光投视，脸上也不禁一阵发热。Kate心里抹泪：为了那个无耻的女人，我是丢了多少人啊！可是那会儿何慧贤小姐正家里要死不活阴阳怪气呢，所以kate就算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一转身，面对她还是得淡定微笑，一切顺利，kay你放心！

Kate忆苦，没有思甜，不禁各种心里活动，只希望kay今年争气点，不要再让她撒那种肠胃炎的无耻囧囧有神的谎言了——如果说撒谎会长鼻子，kate相信自己的鼻子绝对有万里长城长了！可是，看她两眼发虚心神恍惚，kate悲剧的预感，没望了！kate悲观的想今年把她弄成心脏病好了！？年纪轻轻的，心脏病有点惨，高跟鞋滑到摔断腿好了！这雨天路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大家虽然......不，肯定不会相信，应该也不至于太鄙视她......吧？！

何氏年会近几年新兴的节目就是赌何小姐会不会出现，不出现的话kate会用什么借口掩饰！去年外贸部的jimmy王旗开得胜，赢了五百大洋三条烟两顿饭外加一张三D电影门票。今年的赌局在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了，去年何小姐缺席，今年大家都对何小姐翘首以待，若不是碍于自己身份，kate真想不顾一切的压一万大洋：赌她丫的绝对不会出席！可是她是她的秘书，所以她只能相信自己的老板——假装也是相信的一种嘛！kate心里暗暗祈祷：拜托你今年就不要再让我丢人了啦！我真不想再丢脸了！——尽管这种可能性，kate不抱希望、实际的预估，最多，最多只有四成机会！透顶了，不能更高了！

手机震动的声音——Kate盯着桌上、何慧贤右手边那支震动的手机，果不其然的见何慧贤白骨爪敏捷准确地一伸，攥在手里的同时快速站起，嘴里毫不拖滞的说“大家慢慢商量，选出一个合适的地方作为年会场所。 　我先听个电话。”话音甫落，人同时快步往外走，众人还能听到她甜甜的尾音，“喂.......”——跟预测的分毫不差！连说话也一样！kate真是佩服自己：真真正正的做到“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想干嘛”了！众人的目光一致的望向kate，kate沉思良久，然后扫视一眼众人，用着征询的口吻，要不，咱们.......散会？众人啪啦啪啦的鼓掌，还是这个秘书上道啊！走了走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多着呢，耗在这里作啥！三儿两下走了个清光。

Kate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处理了一些事务，再去看何慧贤，丫抱着电话聊得贼欢，脸上就差没笑出朵花儿来，kate无奈无语的掩上偷窥的门缝，看来kay冬天发情了！啧啧，大冷的天.......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俺照惯例，或者说按照kay喜新厌旧的速度来说，最多最长不过半年，如果超过了这个时间，kate都会坚定的认为“那是真爱啊真爱”——kay的真爱五毛钱一斤。

算了，别人至少还有爱可恋，她呢？kate不禁顾影自怜，像她这么一个出得厨房入得厅堂正直善良单纯专一的好女人，怎么就没有男人青睐呢？她不就时间少了一点么？那全拜kay这个不负责任的老板所赐，她也无可奈何啊！炒了她吧，哎，kay给的工资高啊，每年的福利奖金加起来，对她这种穷人来说，那是哇啦啦的天文巨款啊！呜呜，人为财死！kate给自己鼓励：没就没！大不了老娘赚够钱‘保养’小白脸，皮白肉嫩身材正床上功夫好叫他往东不敢往西叫他往西不敢向东享尽女王权威多爽啊，什么丑男人，切，不稀罕！

忽然一张脸凑到了她跟前，阴阴浮浮的声音，“不稀罕什么？”

Kate失惊无神看见这么一张惨惨白白的脸，虽是美女脸，可也够吓人的，捂着心口呀呀的惊叫，何慧贤不耐烦的一挥手，“shutup！吵死了！”kate调教有数，马上收声，沉默两秒，然后，恶狠狠的咆哮，“kay你干什么，忽然冒出来吓死人了！”

何慧贤摊手，好无辜的表情、语气，“我可是叫了你的，不关我事。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怀疑的眼神扫描着kate脸庞，kate心虚，假咳一声，调转话题，“有什么事？”

“决定好场地了吗？”

“嗯！大家都觉得在本地举行年会挺好的，环境好，悠闲舒适，观光、购物两方便，希尔顿大酒店每年还给我们八点五折优惠，省不少钱！”当然啦，年年都在希尔顿举行年后，他们公司可是他们酒店的“忠实老顾客”，能不给折扣吗？kate流畅的信口开河。

“这样啊.......”

Kate看见何慧贤竟然露出踌躇的表情，奇怪了，“怎么了？”

“进来说话。”何慧贤回到办公室，窝在皮椅里。“年年都在同一个城市举行年会，你们不觉得腻的吗？”

“.......”

“你们为什么不创新一点？”

“.......”kate心中有几只细小的草泥马在草地上吃草！

“你觉得呢？”

我已经凌乱了。不要问我！“kay你说得是。那kay你意思是？”

“年会嘛，也就吃吃喝喝，大家见个面，互相熟悉一下联络一下感情，其实在哪里都没差。只是大家平时都辛苦了，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玩得开心点。本地虽然好，时间长了也玩腻了，不如换个地方，让大家有个新鲜感，这也是公司福利的一种嘛！你说是吗？反正费用是差不多的！”

大小姐如此关心年后，kate很感动，大小姐如此为大家着想，kate也很感动，大小姐能说出如此人性化的说话，kate也很感动，问题是，怒，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的确这样。只是不知道kay认为什么地方好呢？”做人手下的，最紧要的是会察言观色——你说吧，你就想说你想玩什么花样！

“kate觉得呢？”

“香港！那里购物全世界有名！维多利亚也是出名的观光点。”kate按照何慧贤“就近原则”小心翼翼的推测她心意。

“咦.......”何慧贤毫不掩饰的发出嫌弃的一声，“那么近，还不是几步路的地方，大家估计都去腻了吧？”

“.......上海？”

“上海菜那么难吃！”

“北京？那可是首都。外国分部的经理们对长城北京□应该很好奇吧？”

“那么出名的地方，风景都被拍烂了，谁没见过？”

咬牙。“巴黎。浪漫的艺术之都，也是购物观光胜地！”kate想去巴黎很久了，一直没时间，那是是女人都向往的购物天堂，折扣牌子一打起来那真是要人命！

“又风又雨冷森森的有什么好去的？再说，你觉得一大群老头，会喜欢去艺术馆看《蒙娜丽莎的微笑》吗？真是的！”鄙夷的一眼；kate受不住了，真想怒吼：你有目标地就直说，不要叫我说，我说了又吱吱歪歪行吗？

“去日本，可以泡舒服的温泉！”

沉默。眼神大概表示：温泉有什么好泡的，还没脱衣服就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