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开玩笑问的。”何慧贤故作轻快的语调，微笑说。酸醋泛胃。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何慧贤想问“不是那种人？”但直觉又不宜问，因为根据语感推测，那应该是“放心，我不是那种花心的人”意思——悲剧了！她是！
回到家，时候还早，十点半不到。李栗简单冲了澡，换上舒适的睡衣，抱着一团手稿半躺在沙发上看，何慧贤洗完澡，出来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支笔撑着头在发呆，问她在干嘛，李栗笑了笑，把一双大长腿往里移了移，让出点位置给她坐下，“我在检查手稿。回纽约前会先回一趟巴黎，把这个交给安妮，再和她商量一下出版的事。”
“噢！”
“回纽约要待很久吗？”
“至少要把未履行的合同时间补上。不过谢尔德大概不会白放弃这么一个人情，估计会要求我待久一点。”
何慧贤想到一个问题，她有些不安的轻声问，“那以后呢？”
李栗换了个姿势，把手放下，“你看是你跟我过去，还是我回来，都可以。反正还有段时间，我们可以慢慢协商。”李栗低着头在纸上涂画，“我个人倾向于：前几年还可以在这边生活，但是以后还是出国比较好，因为这边并不是太适合我们生活，我怕对你影响不好，我又不希望你找个形婚的，你觉得呢！”
“kay，跟我走吧！我会赚钱养你的！再过几年，我们可以放下一切去环球旅游，坐火车把东欧列国慢慢的游遍，再去荷兰、威尼斯、芬兰和冰岛。”
“好！”何慧贤心花怒放，你去哪里我都跟着，又娇憨的问，“那如果我不想动呢!”
“那就天天在家呆着。买幢小洋楼，带大大花园的那种，有一棵大树，让人装个秋千，你可以坐在上面玩，我在院子里种菜，天天在家给你做饭吃！”
何慧贤心里甜得快要溢蜜糖了，“这个可以有！”
“不错吧？我维拉依看到一幢小洋楼就是那样的，白白的墙，小巧精致，台阶和扶手长满了鲜花，门是淡粉的，有个小巧的门把，女主人在里面做南瓜饼，外面都能闻到香味，院子里开满了花，十分的漂亮，那时候我就想我也要买这么一幢小洋楼来养老，kay坐在沙发上，我做好了馅饼就逼她吃——”
“为什么要逼人家吃？”何慧贤撅着嘴，娇嗔，“我不会自己吃啊！”
“啊，因为你十分挑食，我觉得你不会吃啊！”
“才没有。我说过了，那不过是选择性不喜欢。”何慧贤忽然又尖叫，“骗人！李栗这骗人精，刚才说的肯定骗人的，肯定没有想到我，你还打电话回来问我改没改变主意呢？怎么会想到我！”
李栗放下本子，手肘顶在沙发上支撑着头，眼神有点飘远，“真的，那是维拉依镇上的一户人家请我们去做客，我站在那户人家门前，不知怎的，忽然就很想你了，所以我才会打电话回来问你有没有改变主意，如果你没改变，我就回来，如果你改变了，我就留在那边不回来了！”
“我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心里其实很紧张，手一直在抖，很害怕你说改变了，你不说话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改变了，好失望！”
有什么甜蜜的东西倒进了干涩和纠结的缝隙，把一切不好的地方都填补了，何慧贤咬着唇，羞涩了，“真的吗？”
“嗯。跟你通完电话，走到外面风一吹，人晕乎乎的，滚烫又兴奋，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我跟大家说我要走了，她们问我怎么忽然要走了，我说我要回去结婚，所有人下巴都跌下来了！”
何慧贤甜甜蜜蜜的看着她傻笑。
李栗挨了过去，“钥匙，你想我吗？”
何慧贤很老实，“很想。”
“那你会害怕跟我在一起吗？”
“不害怕！”
“我害怕......”
何慧贤甜蜜变成了惊愕，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李栗接着说，声音轻轻的，仿佛梦呓，“我害怕我不够好，你不喜欢了！”
“不会！”何慧贤坚决的摇头。
“可是有时候我脾气很不好，暴躁起来还会乱骂人！”
“我也不好啊！大家彼此彼此！”
“那我们吵架怎么办？”
何慧贤认真的想了想，“那你让我呗！你嘴巴比较厉害，我肯定吵不过你的！”
李栗默然了好一会。“那好吧！”
“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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