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样。”洛遥扯了下嘴角算是对表妹的安慰,然后对秦蓓摆摆手,施施然地走出了餐厅。
真是一对以奇怪模式相处的表姐妹。秦蓓手里拿着一次性筷子看着白草想。后者注意到她看着自己发呆的眼神,瞬间不爽,一把逮起她的皮包扔到对面的座位:“过去坐啦!”秦蓓小视了她一眼后还是坐到了她的对面,两人一时没话说。直到服务员上完菜对白草说了一声菜都上齐了以后把桌上的菜单联取走,白草才对她说:“喏,吃吧,今天我请客。”
秦蓓“哦”的一声拿起一双新的筷子,一本正经地夹菜吃。白草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准备点上时,她突然说话:“你的伤都好利索了吗,出来就抽烟。”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我没要酒喝已经够忍耐了好不好?”白草不悦地瞪她。
秦蓓张了张嘴,却又旋即把即将冲出口的话改为别的字句:“好,那我不管你。”还是不免有些微微不悦地吃着菜。
白草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今天竟然这么洒脱地就说不管了,在软软的座位上挪了下身体,她干咳了一下:“那个……明天你请一天假吧?先跟我去银行取钱,然后我带祁齐和那个混蛋去医院,找田希琴赔罪去。”
秦蓓含着筷子有些了然地点点头,却又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身体没关系了吗?昨天姚科不是才说你的伤口刚结痂不能做太猛烈运动的吗?”
“车接车送的算什么猛烈运动啊。那件事我没耐心再拖下去了,早了结早安心。”白草很快地抽完了刚燃上的香烟,在烟灰缸中摁灭烟头,刚要去摸另一根时,秦蓓眼疾手快地把烟盒拿走:“少抽一根。”
“啰嗦!”白草这次没有坚持,舔了舔嘴角抽出筷子来也正经八百地开吃。
秦蓓又问她:“你跟你表姐借钱,是要付给田希琴医药费?”
“对啊。”提到那四十多万的借款,白草多少还是表现出有不少压力的,但又强自镇定地说,“没关系,会慢慢还上的,再说她是我表姐,不会逼得太紧的。”
秦蓓郑重地说:“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要不这样,我拿出一部分来先给田希琴那边垫上,你少出点,毕竟这些也不是你的错,我的钱也有富余……”
“不用你出钱!”白草反应激烈,紧紧地锁着眉头瞥了她好几眼,“我自信会处理干净的,你不要插手!否则跟你急!”
“好,我不插手!真奇怪有人往外掏钱还这么着急的。”秦蓓极其无奈地回瞥她。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吃完了这顿晚饭,往回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暮色中开始飘起了毛毛雨,白草看了眼天空,咒骂了一句什么,脱掉穿在T恤衫上面的短袖衬衫扔到了秦蓓的脑袋上:“挡着点雨,一会儿就到家了。”
秦蓓把衣服扯下来,好笑地看着她:“学什么偶像剧里男主角耍帅的情景啊,你现在是伤病员,最重要的是不能湿到伤口!”把衣服再扔到她的身上。
白草的脸色忽青忽白有爆炸的趋势:“什么耍帅啊!你这几天晚上睡觉总踢被子,我怕你再淋雨感冒了没人照顾我好吧?让你披上就披上!装什么矜持啊!”
“我哪有装矜持!现在应该乖乖听话的是你才对!”秦蓓这次很坚持,强行把衬衫重叠两下围到了白草受伤部位,好在白草的身体比较瘦,衬衫衣摆正好可以围着她的腰上部打个活扣。雨势也不大,这样可以保护她走到家都不会被湿到伤口了。
白草气哼哼地看着她弓着腰给自己系衣服,等她摆弄好了以后,便甩开胳膊迈着大步往前走,秦蓓正奇怪这人又在别扭什么呢,白草忽然回过头来找补刚才的话题:“是啊,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确实没什么必要装矜持!”
啊……要不要这样随时随地地人身攻击啊……秦蓓好气又好笑地快走两步跟上她的步伐,一时忘记了回嘴。
回到家后白草安静地坐在床边任由她用厚实的毛巾揉干自己的短发,窗外的雨声好像大了许多,秦蓓听着哗啦啦的滴水声走了下神,手底用力稍微重了一些,白草“哎呦”一下子捂住了她的手:“你谋杀啊?”
“哦……对不起。”秦蓓收回神智来将毛巾收回去,用手掌拂了下白草头顶站起来的半干发梢,对着她笑了笑。
白草的手臂在她柔软纤细的腰后侧收拢,拦腰将她轻轻地抱住,秦蓓有些意外,本能地想要推开她,她却埋首在她的腰腹以上,满含疲倦地说道:“明天终于要结束了……”
秦蓓一时无语,手掌放在她低低的肩上,小心地摩挲着。
“女人你这些天跑来跑去也很累了吧?今晚多休息几个小时。”白草的手扶着她的背将她拉下来同自己齐眉低,微微笑着吻了吻她的唇角。秦蓓的手指动了动,闭着眼睛还是没能下狠心推开她。
这次白草很安分地收回了手和嘴:“今晚好好睡觉,别踢被子了。”秦蓓张开眼看了看她,“嗯”着点点头。
但是当晚睡得很不好,梦到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恍惚中秦蓓感觉身体有些热,潜意识又在想屋里明明开着空调啊……接连翻了好几次身,最后一下陡然觉得半侧身子一空,梦境中的自己就如同要从高崖上跌落下去,梦里梦外的灵魂和身体瞬间全部都失去了重心……
一条胳膊从腰后侧伸过来,毫不客气地把她拎回了原来躺着的位置,她更吓了一跳却还是没能从睡梦中醒过来,身体上被蒙了一张特别暖和的被子,耳畔有人半迷糊半清醒地说:“回来好好睡觉啦女人……”
秦蓓惺忪着双眼喘了口大难不死般的粗气,再次小翻了个身,面对着声源的位置朦朦胧胧真就安心地睡死了过去。
早晨她总是先头醒来,首先发现的是自己的一小缕头发被自己不小心含在嘴里,感觉上很奇怪。而用手指拨头发时,她又发现自己虽然是背对白草侧着身子睡觉的,可白草的胳膊却横在她的胳膊以下,正被自己很安稳地搂着。
心里倏地有些不踏实,她万分小心地松开手让开白草的胳膊,拉开被子给她盖好后准备偷偷摸摸先下床洗漱。
白草却闭着眼睛勾起嘴角:“喂,做贼心虚啊?”
“没有!”秦蓓吓了一跳时冲口反对。白草张开眼看她绯红的脸,笑了笑:“昨晚你差点掉到床下,幸亏我及时发现把你带了回来,可是接下来你抱着我就不撒手了。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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