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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偿命了……”亚门纳尔似乎也不相信自己做的事情，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却有一种名为惶恐的情绪。

“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罗兰叹息一声，问。

“我来说吧。”卡琳踏出一步，她的神情很平静，“昨天，我带来精灵部队，要知道，之前有人类乱军袭击了我们的一个数千人的大部落，抢走了很多未成年的精灵幼儿，我一直在追查他们的下落。而最终，所有的线索，指向你们教会。”

罗兰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我一路追来，遇到了亚门纳尔……这才知道，他已经死了二十几年。他也才知道我已经死去很久。”卡琳顿了一下，继续道，“然后我们两一起在城里追查孩子的下落，最后来安达利尔的审判囚牢下找到巨大的邪恶法阵，还有……那些孩子的尸骨。”

“后边的我来说吧，”亚门纳尔接道，“我悄悄去请来了大长老，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恶魔的召唤仪式，安达利尔用那些孩子当做祭品，与恶魔做了交易。”

听到这，罗兰嘴角微微勾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和卡琳交换了自己知道的事实，才知道安达利尔做出的坏事远不止这一件。美琪诺华，还有亚蒂斯的天灾，还有我的……孩子。”亚门纳尔用力地摇头，“我在魔法塔上质问他时，他甚至到还在骗我，在他转身的时候，我非常愤怒，然后，然后，我把他的头砍了下来……”

“我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既然你已经给了他第二次死亡，就把他安葬了吧。”罗兰转身离开，他已经基本推拟出事情的大概，但还有一点细节要去求证。

光靠推测是不够的。

安达利尔向来交际淡薄，成为亡灵之后更是教廷防备的对象，他本人是不会离开驻地太远的，亚门纳尔说的魔法塔，应该就是出门右转的那一座。

他的步伐看似正常，但速度极快，不到十分钟，就已经登上那座魔法塔。

不过他是人类，而安达利尔如果还在，可能也受了很严重的创伤，他的灵魂我不一定看的到。

罗兰思考了一下，打开一个小瓶，里边将的是自己磨戒指留下的一些骨骼粉末。

他将这些粉末倒在掌心，伸到空中。

没有反应，但罗兰很有耐心。

渐渐的，粉末变的暗淡，仿佛被烈火焚烧过一样，而同时，虚空中，一道幽魂从虚空中缓缓有了一点轮毂，然后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很快，幽魂面部的模样已经可以看清时。

“可以说话吗？”罗兰问。

安达利尔摇头。

“我从亚门纳尔那听到了所有的事情。先对你表示一下同情。”罗兰尽一名朋友的心力。

安达利尔翻了个白眼。

“那么我问你，你点头或者摇头，好吗？”

安达利尔点头。

“恶魔献祭是大长老做的，这我知道，你变成亡灵后的死亡能量和法阵需要的暗影法力是完全不同的事情。所以，与你无关。”

安达利尔点头。

“以前的那些事问对错也没有意义，当时亚门纳尔杀你，你有没有觉得不对？”

安达利尔点头，他伸手在空中写道：他是说了‘你走，我再不想看到你’后，我才转身的，但在他转身后，却猛然出剑，如果不是对他全无防备，我不可能被他斩下。

“对，亚门纳尔虽然脑子不好用，但在背后出剑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到。而且是在骗你的情况下。”罗兰将目光投向窗外，教堂就在下边，“有人利用了他的情绪。”

安达利尔点头，继续写道：可以侵入他思想，影响他行动的，只有暗影牧师独有的法术精神控制。

罗兰点头：“大长老为了将来自精灵族的敌意化解，将你抛出来当替罪羊。不仅除去了不受控制的你，还将自己从其中摘的干净。”

安达利尔还在空中写道：不仅如此，当年杀美琪诺华的不是我，是他们那三个长老，没有他们的带头，我当年一个刚刚上任的审判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拿下北地第一家族。只不过是那三个老不死又想要女人又想要对方数代经营矿山积累的财富罢了。

罗兰冷淡地看他一眼：“得了，你还是帮凶。摘不干净。”

安达利尔耸耸肩膀：只是想说一下，我没说我不该死。

罗兰想了一下，还是摇头：“可是这件事我不能说出去。大长老现在是唯一一名英雄强者了，他一但倒下，整个人类的支柱就去了一半，还会树起精灵族这个大敌。现在的人类不能再有一点波折了。”

安达利尔叹息了一声，写道：我也知道会是这样，不过帮我个忙吧，把我尸体上多放点防腐剂，我恢复可能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到时还要去取回来的。

罗兰点头：“举手之劳。”

安达利尔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件事，止息君主来看过你……

“什么，维恩来过？”罗兰神色一下如同打了鸡血，虽然很快恢复，但心跳还是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