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大家都是问，‘你喜欢我吗’或者‘我可以喜欢你吗’，再不然还可以问‘我喜欢你、你呢’这些，”裘拉尔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可是您的问题太……如果我反过来问您，您难道不会觉得很复杂吗？——您觉得我喜欢您吗？”
秘影挑挑眉毛，说：“嗯，你喜欢我。”
精灵法师再次向中了麻痹咒语般静止了。
秘影靠近他，而裘拉尔没处可躲，他身后是一片书海还有几个不知放了什么的口袋。秘影以前也亲过他的嘴唇，不过从没像这次这么久过。
加深这个吻时，秘影双手捧住精灵的脸，手指轻轻擦过那对尖耳朵的耳垂。裘拉尔身后的杂物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被他的背顶得向后推移。
裘拉尔知道这绝不是什么代表誓约的吻。实际上，前几次他就发觉了，但一直不愿意说破。没有人会在彼此宣誓缔约时吻这么久、甚至尝试撬开另一人的嘴巴。
尽管平时专注于研究，但裘拉尔毕竟是个年长的精灵，他懂得什么才是代表“爱情”这个字的吻。
当闭上眼睛时，裘拉尔还想着：这又有什么呢？到底哪里有趣了，为什么人们都甘之如饴，在一起吃吃饭拉拉手不是其实也差不多吗……
可当他回过神才发现，想着这些时，他竟然已经坐都坐不直了，身体倒在一片杂物上，手脚完全没力气。
“那么你觉得我喜欢你吗？嗯……你真的能理解这个意思吗？”嘴唇分开后，秘影问。
“能理解……”裘拉尔眯着眼睛回答。
“我总觉得你们这些法师都不容易理解这些，所以……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秘影的手拂过裘拉尔的头发，那些深金色的发丝铺在乱糟糟的床铺上，正如优雅的精灵与这间乱到恐怖的屋子间的反差感一样。
然后他又俯下`身亲了亲裘拉尔，手指灵巧地挑开了法师身上法袍的搭扣。
“那么……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裘拉尔惊讶地用手抵着秘影的肩。
“当然。你以为我是不到一百岁的小龙吗？”秘影模仿刚才裘拉尔的用词。
“别这样……”裘拉尔感觉对方的手掀起袍子、从衬衣下探进来，有些惊慌地阻止道：
“这里到处都是书和羊皮卷，我身后还有一叠卷轴匣，您脚边有一袋子花种，您不能在这里……”
“我能，因为你喜欢我。”
刚才裘拉尔拒绝时，秘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如果裘拉尔真的表示不认同，他也只能站起来，甚至得道歉。
不过当精灵下面的话说出来后，秘影就知道自己并没做错。
秘影缓慢但稍微用力地抚摸着精灵修长的身体，轻柔地亲吻他的脖子和锁骨。裘拉尔有点难为情，一直想找点什么话说，但是此时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对……
“我很久没经历过这个了……”裘拉尔把脸埋在秘影的颈边，以便可以不必看着对方的眼睛。不知道是否是秘影的行为太过刺激，此时精灵迷迷糊糊的，纤细的手指也开始去帮助秘影解开一颗颗袍子上的搭扣。
“没关系，我有分寸。我又不是那种没轻没重的年轻人。”秘影把裘拉尔身后坚硬卷轴匣拿开，手臂护在他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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