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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萧凛没有让他失望——

“母后,儿臣的确爱煞了飞白,既无法割舍这感情,又不忍他成为后宫禁脔。他是一只雄鹰,儿臣不能砍断他的翅膀啊!”

“你——”太后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对上萧凛那突然变得严肃的神情,话最终全都卡在了喉咙里。跪在一旁的叶飞白不禁悄悄抬起了头,此时此刻,萧凛的背影在他仰望的目光中竟是如此的伟岸……

最终,太后闷闷不乐地坐回椅子上端起了茶杯,恢复了高高在上的仪态,冷冷道:“罢了,你的翅膀也硬了,丝毫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没事就赶紧领这贱人离开吧,省得哀家看见你们两个在一块儿心烦!”

萧凛在太后面前来回踱了两三圈,见她丝毫没有反应,才知自己已经说不动她,便只好作揖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真是没想到,一场调和就这样落得个不欢而散。

本想设法在太后和叶飞白之间和稀泥,不料却被太后毫不留情地给骂退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叫人沮丧?回到书房,往椅子上一坐,想着太后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外加一口一句贱人的破口大骂,萧凛的眉间不禁挤出一道道皱纹。

而就在这时,一只温柔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皇上,飞白何德何能得您这般厚爱……”

捉住那只五指修长的手,轻轻磨蹭那柔软的掌心,萧凛顿时眉开眼笑。“飞白,只有你啊……”

叶飞白不禁莞尔一笑。“皇上不负臣,臣也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皇上日理万机,太后与臣之间的事情不必太上心。太后是个明事理的人,臣总有一天会理顺她。”

可萧凛却摇头道:“飞白啊,有些话朕也就只敢跟你关起门来说。母后不是一般的女人,不但斗垮了父皇后宫所有宠妃,还始终不失父皇的依赖与信任,甚至能在父皇重病期间奉旨坐朝执掌国家大政。朕能继承皇位也全靠她一手促成,所以如今她才是这帝国实质上的主人。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朕实在太年轻呢?治理国家这种事就连沉稳持重的中年人都未必能胜任,父皇也是不得已才下旨让她辅政直至朕而立之年啊……所以不是朕不相信你的本事,只是母后对你我来说都确实是一座翻不过的大山,你还是时时刻刻躲着她为上策,剩下的就交给朕去周旋,知道了吗?”

叶飞白却微笑道:“皇上千万别这么悲观——太后只有您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她强就等于您强,您该为此感到庆幸才对。臣知道皇上急着独当一面呢,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像模象样当好皇帝,让她觉得您确实成器,这样她自然而然就会渐渐对权力撒手。这段时间里,皇上和太后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而臣和太后的关系只是次要方面。皇上应该把精力放在如何经营好自己与太后的关系上面,至于臣嘛,既然做定了皇上的人,还能被‘婆婆’给吓退了?”

“哈哈哈哈……”这一刻,萧凛终于开怀地地笑了,连连叹道:“飞白,只有你,果然只有你啊……只有你总能让朕这般醍醐灌顶、这般安心踏实……”话音落下时,他情不自禁地把叶飞白拉进了怀里,含住了他的嘴唇,辗转吮吸。

唇舌相交之间,传递的不仅仅是爱意,更是理解与信任。不过年轻人之间总有时会刹不住——亲吻间,萧凛一个没忍住就将手探入了叶飞白微微敞开的衣襟里,摸完锁骨摸胸膛,摸完胸膛摸小腹,越摸越来劲。可偏偏在这时,刘德全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皇上,大理寺卿尚羽尚大人求见。”

叶飞白顿时一个激灵蹦出了萧凛的怀抱,匆匆忙忙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兴奋道:“皇上,尚羽此时求见,看来是西平侯陈玘私屯钱粮那桩案子有眉目了!”

手上还残留着美妙的触感,怀里就只剩了一团空气,萧凛不由得以首扶额——对于叶飞白来说,公事面前自己永远只能排第二位,该说他是个贤臣呢还是贤臣呢还是贤臣呢?!

无可奈何地摇头笑笑,萧凛终于还是手一挥大声道:“传大理寺卿尚羽!”

门吱悠一声开了,一个成熟稳重的青年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摞案卷,这就是尚羽。别看他仅三十岁左右,却是萧凛登基后特别提拔的心腹之臣;虽然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但办事却十分得力。而且与叶飞白这种满身是非的人不同,尚羽入仕已久,为人也十分低调,几乎没人主动找过他的麻烦,而这也是他最让人欣赏的地方之一。

“皇上,这就是有关西平侯陈玘收受贿赂、贪污公款、私自屯粮的记录,请皇上过目。”说话时,尚羽的脸上也带着他标志性的严肃与冷峻。

正如叶飞白所料,之前逮捕的几个涉案下级官员终于在审讯中开了口,口供密密麻麻记了三本子,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陈玘是先帝手下一名悍将,高宗建元三年时拜汉中军大将军,曾挥师五万把中原大乱时趁机占领河西走廊的西突厥一路撵到了葱岭以西。当年先帝立储君的时候,好几个皇子都是热门人选,为了让萧凛更有竞争力,手握兵权的陈玘成了太后的重点拉拢对象之一。太后不但让萧凛娶了他的女儿陈盈盈为妃,还许诺将来立之为后。不料萧凛登基后一直拖延立后的事情,弄得陈玘颇为不爽。事实上,太后总催着萧凛立后很大程度上就是怕陈玘惹事,而萧凛也最终迫于压力让陈盈盈怀上龙子册封贵妃。可是从目前状况来看,陈玘显然还是不能满足。

尚羽这家伙个性中有点强迫倾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刨根挖底。萧凛对他很是了解,所以并没有细看这些口供,只是把手往厚厚的册子上一压,道:“尚爱卿,只要是你整理的证据朕都无须亲自过目。朕只问你一件事情——这个案子,你办还是不办?”

尚羽断然道:“要办。”

“可陈玘是先帝封的西平侯,国之功臣,他的女儿更是朕的贵妃、皇长子的母亲。”

“但臣以为这些只是其次。皇上您想,陈玘为何无故屯钱屯粮?依臣之见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要造反。皇上年轻,又刚登基不久,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既然眼前的证据已足以定他一个谋逆之罪,就应该依照律法杀之而后快,否则一时恻隐必会招致无穷后患啊……”

看着尚羽一脸严肃的样子,萧凛竟咯咯笑了两声,颇为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而察觉到他的表情之后,叶飞白眼睛滴溜溜一转,忽然笑道:“尚大人,看来皇上的意思不是要不要办,而是该如何去办啊。”

萧凛顿时眉开眼笑,手指叶飞白道:“果然啊,知我者,飞白也!”

尚羽不禁低下了头,拱手道:“臣愚钝。这案子究竟应该怎么办,还请皇上给臣一个指示……”

萧凛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叶飞白,饶有兴致道:“叶爱卿,要不你来说说?”

于是叶飞白微微颔首从容道:“其实臣和尚大人看法一致——陈玘必须死,而且一定要死得快,以免生变。所幸陈家将门无虎子,所以只要除陈玘一人,其家族便失去了命脉,犹如……”

“犹如什么?”

只见叶飞白把手往□□一比划,道:”犹如男子之去势。”

萧凛不禁拍着桌子道:“哈哈哈,这比喻,妙哉!”

叶飞白低头莞尔,但随即又话锋一转:“但现在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假如陈玘只是负责囤积钱粮,而不是真正要反的那个人,以谋反之罪对其公事公办就等于一下把朝廷的底牌都亮了出来,极有可能使朝廷陷在进一步深挖中入被动。所以臣以为,眼下最明智的做法无疑是引而不发,从侧面打击他们。”

萧凛连连点头,尚羽却皱起了眉头,纠结道:“叶大人的意思我懂,而倘若既要陈玘死又不能以罪问斩,那该如何取他性命?难道要派影卫暗杀他吗?”

叶飞白摇了摇头。“暗杀会引起恐慌,最好的办法就是逼他自裁,既可以给他的同党一个威慑,又不至于搞得人人自危。所以尚大人,你还是先收好这些卷宗吧,回头我们再继续顺藤摸瓜查下去。至于除掉陈玘……皇上,您可愿让臣试上一试?”

“这……”

尚羽还想要说什么,萧凛却已经满意地拍起手来。“哈哈哈,甚合朕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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