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他说完,便听“咔……”的声音,厚重的轰鸣声自头顶传来,众人发觉,那棺惇发出类似机械的摩擦声,竟然在缓缓下移,此时,大长老还不明白,正是她和萧淮辰一左一右立于棺惇两侧,才触发了这升降棺的机关。
棺惇稳稳落下,如秦非所料,正落在那围成一圈的气孔中央,落下的那一刻,棺惇所处的地面向下凹进去,伴随着“轰,”的一声,自气孔中冒出一团火焰,一圈火焰围绕着青铜棺身,彷如幽冥鬼火,令人不寒而栗。
几乎是马上,秦非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有什么从棺材里蹦出来似的,可是等了一会儿,居然什么也没发生,这令之前被吓得不轻的大长老顿觉脸上无光,当即道,“只是机关而已,没有什么危险,我们还是找宝物要紧。”
“没有出路,你确定找到了宝物能带出去?”锦似凌冷嗤一声。
大长老老脸一红,“大不了原路返回,能找到多少是多少,江湖儿女,钱财乃身外之物,无须贪婪。”
天啊!秦非无语,是怎样的江湖经历造就了大长老这样的奇葩,实在是有够高风亮节的。
“原路返回?你可以试试,恐怕,再回去已不是来时的路。”锦似凌摇摇头,不想再搭理脑残的人,转而研究起棺惇。
锦似凌的话令周围几人一愣,继而无形的恐慌散播,以至于都忘了“萧锦然”耳朵听不见的事儿,首先慌乱的是百花门四女,尽管嘴里嘟囔着不可能可还是快速的原路返回验证他的话,不过几秒功夫,几人便一脸苍白的赶回来,是真的,来时的路没有了,没有坑道没有树洞,外面还是墓室,根本没了出路,这一发现令萧淮辰和秦舍清也慎重起来,莫非他们遭遇了鬼打墙?
“应该是阵法,这个古墓的设计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迷阵,由于建筑层次的分布加上机关的运作,可能我们进来之时已经无意间使外部结构变化。”唯青同师傅学习奇门遁甲,对于阵法有些了解。
“怎么可能,如果古墓内部在不停变化,那路线图还有什么意义?”秦舍清道。
唯青摇摇头,解释,“当然有意义,正是因为它在变化,才需要路线图,这就好比一间屋子,屋里有桌椅各种设施,从屋子尽头走向门口可以有不同的走法,但,最终都会通向门口,所以有了路线图,不用管我们走过的路,只需要往前,必定会找到出口,而且不止一个,别忘了,多年下来,盗墓者可是挖了不少盗洞。”
“你这丫头知道不少,你说有阵法,能解吗?”大长老问。
唯青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我不认为我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我师傅都解不了阵法,我更不可能。”
此法不通,加上前无出路,后无退路,众人不免焦躁起来,秦非也暗下皱了眉头,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任务二中的第一个关卡,五个关卡必定一个比一个难,难道他要困死在第一个?也太菜了吧!
秦非又把目光投向棺惇,看了看那一圈火焰,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这种情形,一般的棺惇会这样吗?
这看起来更像是某种象征,某种……他的目光定格在棺身上的图案……
“祭祀!”
秦非惊呼出声,这才发现有人与他声音同步,看过去,发现锦似凌也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什么祭祀?”萧淮辰问。
“那上面的图案看起来像是祭祀的场景,这里的设计是一种象征,象征保护古墓的入口,也寓意,如果有人擅闯,必……以血祭之。”
秦非努力研究着棺身上镌刻而出的图案,这图案,应该说的就是这意思!
“血祭,而且需要大量的血,需要从这棺身上的裂缝凹槽顺流直下,流到这些孔洞中,如果熄灭火焰,出口应该就会出现,如果没猜错,出口正在这棺身下方的位置。”锦似凌以手摸索着棺惇上的图案组成的裂缝。
“什么!”唯青难以置信的看着棺惇周围的熊熊火焰,“这得需要多少血啊,血不是水,就算放干一个人全部的血液,也很难熄灭这些火焰。”
“我觉得……其实不一定必须熄灭火焰,当那火势变弱,证明血流到了孔洞中,就会开启机关,到时,我们把棺惇移开,速度下去就好。”秦非摸了摸下巴。
“也就是说,不管怎样都需要放血。”百花门鞭派仅剩执法长老花瞳和大弟子花炼,说话的正是花瞳,听得这话,秦非诧异的看向这几个女人,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唰,”不等反应,预感便应验了,只见长鞭一甩,袭向正在观察棺惇的锦似凌,花瞳这是吃准了对方听不到,武功又不强,所以挑其为牺牲品,却不晓得锦似凌是何许人也,鞭子未到跟前,他已转动轮椅滑到几米开外。
见这女人袭击自己人,萧淮辰,秦舍清和唯青当下与百花门另外三人展开激战,这会儿,这几个女人倒是出奇的配合,下手毫不手软,秦非正待往锦似凌的方向过去,一阵风带过,低头一看,只见腰上缠上了一截黑鞭,他当下大惊,甚至来不及做出惊愕的表情,一股猛力携带着他往不远处的棺惇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秦非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他已四脚朝天仰躺在棺盖上,草泥马在心里呼啸而过,原来那女人的目标不是锦似凌而是他,也是,这里就属他武功菜,他脑中瞬间出现一句话,猪一样的队友,擦,百花门这几个女人哪能这么形容,这简直是“神”一样的队友,进入古墓时,他们就该把这几个定时炸弹甩开的。
“呼…………”
秦非纠结的脸一瞬间僵住了,全身的毛孔仿佛被寒刃切割着一瞬间张开,冰冷刺骨的感觉直入心肺,特么的,其他人都离他八丈远,是谁在他耳边吹气……
“就是你了,小子,放心,不会放干你的血,只要我们从这鬼地方出去就行。”
秦非一抬眼,只见那百花门女弟子腾空而起,持剑刺来,这是来放他血的架势,可是,秦非却无暇顾忌这个了,因为耳边的呼吸声已然让他吓尿,随着几声细微的只有他能听见的咔咔声,他觉得身后忽然一空,开始自由落体,当然,这个落体只落了不到一米,下一秒,他便觉得自己躺到了什么东西上。
那女人亲眼目睹棺材的诡异变化,当下大惊失色,提剑的动作一顿,一旁的锦似凌已经赶过来,一圈儿银线丝缠上对方的脖子,斜一使力,下一秒,她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头颅顺着银线丝的接口滑落,鲜血自脖颈喷涌而出,顺着棺惇的缝隙顺流而下,缓缓注入地上的孔洞,还有少量鲜血洒入开启的棺材中。
秦非只觉脸上一湿,却是那女弟子的鲜血滴落在脸上,他的手甚至无暇去抹,因为此时,他的手下面是均匀的脉搏跳动声,这一声声仿佛惊雷敲击着他的心脏。
好奇心在死亡面前算个毛,秦非可不想看他躺在了什么东西上,他颤抖着双手扒住棺材沿儿,腾的坐起来。
“别动,”秦非一个激灵,不解的看向锦似凌,他都躺到别人棺材里趴别人身上了,也不知有没有把底下那位压散了,还让他别动?
下一秒,随着周围几人变得骇然的眼神,和某几个白痴女人杀猪般的惨叫,秦非终于有点儿明白他的情况了,特么的,底下那位,他只想悄悄来悄悄去,麻烦你别把爪子放在我肩膀上成吗?
恐惧过后,心里也空了,秦非忽然胆子大了起来,特么的不就一粽子,怕啥,想到这儿他一个肘子过去,当听到砰的一声,他当即转身将怀中的手枪掏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那位一枪下去,再睁开眼,不由得大囧,这一枪直接插到粽子嘴里爆头了,终于,他松了口气。
“陆霆,右边……”唯青纠结着一张脸对秦非喊道,她实在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佩服对方的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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